伟大先知说:只要找到方向,就可以前行。
曼达把这句话想简单了,他认为原路返回最佳的选择,可前提是他能找得到原来的那条路。
无论按照奥格的记忆还是曼达的记忆,他们都没有走错方向,可他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洞口,甚至找不到奥格当初扔鞋的地方。
“这地方我们来过吗?”
“好像来过,但我没找到之前留下的记号。”楚伊特每走几十步,就会用白灰在地上留下一片记号,可现在走了许久,却从未找到之前的任何一处记号。
在阴冷潮湿的山洞里,众人走的满身是汗,曼达打开水壶,灌了一大口,发现水壶里的水只剩下了一半。
壶漏了?
曼达检查了两遍,壶没漏,水被他喝了,在一片漆黑的山洞里,众人已经不知走了多久。
“得让瓜特尔给我做个怀表,怀表可能太难了,做个发条钟也好!”曼达擦了擦汗水,让众人坐下来休息片刻,火把上的油烧干了,刻斯托拿出油壶,先给楚伊特浇了一点,又给曼达浇了一点。
“放肆!不懂规矩的么?”曼达斥责了刻斯托一顿,转脸看了看奥格,“伟大先知还是没有指示?”
“神谕和之前是一样的,我们可以前行,但必须找到方向,伟大先知无法在这里指引我们,这里的主人遮住了他的双眼。”
“所以说,扔鞋那次是你瞎蒙的?”
“也不全是……”
“再扔一次吧。”刻斯托提出了建议。
“扔了有什么用呢?”楚伊特道,“这里只有一条路。”
“让马努来接我们吧。”刻斯托道。
“我用信使符咒发出了信号,可并没有受到回应……”话没说完,曼达突然停了下来,双耳颤动道,“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又是排箫声吗?奥格清了清喉咙准备唱歌,楚伊特激动的看着刻斯托,刻斯托涨红了脸。
“是老鼠,是老鼠!”曼达四肢并用,激动爬到了山洞的角落,从岩石后面,用掌心捧出了一个小家伙。
是只小老鼠,不算尾巴只有一寸多长,它坐在曼达的掌心里看着曼达,上唇翕动,好像正在和曼达说话。
“这里还有一条路?真的吗?”曼达叽叽叽的笑着,“你要听清楚哈,是我们能走的路,不是老鼠洞之类的。”
老鼠叽叽叽回应了两句,曼达听了却有些犹豫:“让你带个路,你还跟我讲条件,而且报仇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老鼠把头扭到一旁,表示不给它报仇,它就不给曼达领路。
曼达答应了老鼠的请求,来到了一颗巨大的岩石旁边。
“就在这下面?”
“叽叽叽叽!”老鼠表示肯定。
曼达让奥格搬开了巨石,一条三指粗细的花斑长蛇一跃而起扑向了奥格。
奥格完全没有防备,眼看毒蛇缠住了他的脖子,露出了两颗尖牙。
没等毒蛇下口,曼达上前揪住了毒蛇的脖子,手指交错,把毒蛇的脑袋剪了下来。
曼达拎着毒蛇的尸体,看着蹲在一旁的老鼠。
老鼠抬起前爪,冲着尸体高声嚎叫。
“叽呀!”
这家伙个头不大,声音委实不小,嘹亮的叫声在山洞里回荡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