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许多日不曾去正院了。
萨克达氏着急,她不能在众小妾面前丢了面子,便差玉竹前来说项,希望四贝勒能看在夫妻的情分上来她屋里歇一回。
玉竹听了,咬了咬唇,道:“贝勒爷,今儿是十五,福晋准备了晚膳。”
但凡初一十五,四贝勒都会歇在正院。
萨克达氏刚和四贝勒闹了矛盾,怕四贝勒不来。
四贝勒是真没打算去。
尽管是十五,但他没忘了萨克达氏之前所为,并不打算再顾着萨克达氏的面子。
但面前的丫鬟不达目的不罢休,四贝勒抬眼看她一眼,不为所动,“爷改日再去。”
玉竹哪里好就如此回去?
一来有福晋的吩咐,二来……玉竹难得有机会接近四贝勒,这次是她主动要来的机会。
她自然不能放弃。
玉竹瞧着四贝勒冷淡的模样,再想到四贝勒对武侧福晋的宠爱,满腹不甘羡慕涌了上来。
自己不比玉茹差,玉茹可以,为何自己不可以?
玉茹未得到四贝勒的喜欢,就是没本事讨得四贝勒的欢心,那还不如让给更有机会的人。
淡淡的香气涌入鼻尖。
四贝勒皱了皱眉,见她还不走,抬头,这才瞧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虽无几样头饰,模样却不差,也是极水灵的,尤其是粉色更显得娇嫩。
怒意瞬间涌了上来。
……
武静蕊还未用膳,只因四贝勒差人说了要来,便准备着。
眼看着四贝勒迟迟未来,正奇怪,就见四贝勒大步走了过来,走到近前,却见对方脸色阴沉沉的,甚是吓人。
“怎么了?”武静蕊请了安,仰着脸问他。
四贝勒怒斥,“真是愈发不像话了。”
这是对谁呢?
武静蕊不解,很快就明白了。
四贝勒搂了她的腰,叹息,“福晋派了人请爷过去,万没料到,那个奴才竟然生了如此心思。萨克达氏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敢行如此手段。”
原来是因为福晋。
武静蕊了然,看来那边有行动了,果真惹恼了四贝勒。
“发生了何事?”武静蕊故作不知。
四贝勒深吸口气,“那样的奴才,萨克达氏竟敢派那样的人来引诱爷,当爷是什么?”
看来是真惹恼了四贝勒。
也对。
萨克达氏才送了一个奴才给四贝勒,这会又“让”另一个奴才引诱四贝勒,可不就是令人不快嘛。
身为继福晋,满脑子争宠夺爱,丢进了颜面。
人是正院来的,一个奴才的行为,自然脱离不了主子的指使,萨克达氏又在四贝勒面前记了一笔。
武静蕊伸手抚他胸口,“爷无需生气,这些小事不值当。”
四贝勒低头看她,哼了声,“你倒是好心情。”
武静蕊无语。
难道要她闷着脸替他生气?闲着没事干啊。
“其实很容易解释,爷冷落福晋,福晋又无子嗣,自然不安,想尽快有个子嗣,人之常情罢了。”
四贝勒黑脸,全然听不进她的话,“得寸进尺,不知所谓!爷给她的还不够吗?”
自然不够。
要是她,也是不满足的,不过她不会如萨克达氏这般用别的女人笼络四贝勒。
“人总是无法满足的,光有福晋之位怎么够?子嗣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