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好脾气,不发火,令他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不解。
武静蕊又道:“今儿有些累了,贝勒爷该去看望大阿哥了,也不知伤成什么样了,贝勒爷该去看看的,妾身就不送了。”
四贝勒面露不悦,“你在赶爷走?是在发脾气?”
刚还体贴大方,此刻便原形毕露,四贝勒甚恼。
武静蕊微笑着,“哪敢?妾身确实累了,还怀着孕呢,总不好留贝勒爷受委屈,何况,就算妾身不说,您也是要去看大阿哥的,不是吗?”
四贝勒一时无言,脸愈发沉了。
他还未兴师问罪,她却先耍起了脾气,还真是愈发不懂规矩了。
念着她有孕,四贝勒不好发火,却十分憋屈。
本该自个占着理,却叫她气着了,她有何资格生气?
四贝勒倏地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
武静蕊福了福,“爷慢走。”
四贝勒走到门口,脚顿住了,“不再问问爷?若有话,尽可对爷说。”
这是给她机会辩解,服软。
她一向聪明,懂适可而止,以前哪次不是乖乖顺从他,向他诉说委屈的?
只要她服软,他可以听她解释,饶了她。
“李妹妹和大阿哥还等着呢,爷莫要让人久等了。”武静蕊平静地道。
四贝勒怒极,拂袖而去。
如珠和似玉匆匆进了来,忧心忡忡,“主子,您怎能撵贝勒爷走?您好歹解释一下,万一贝勒爷真生了气……”
武静蕊不以为然,道:“他爱生气生气,谁能阻挡?谁爱哄着他就哄着他,老娘才不管。”
如珠和似玉不明所以,皆被她最后一句话吓傻了。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主子,您好歹为了阿哥们和大格格,千万不要与贝勒爷置气。”
武静蕊不听,径自回去歇了。
如珠和似玉无奈,主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与贝勒爷置气了?
另一头,四贝勒怒气冲冲去了李氏房里。
李氏等来四贝勒,喜不自禁,暗暗得意。
大阿哥弘昐长身玉立,模样俊秀,眼角和额头却青了一块,给四贝勒请安。
四贝勒对这个儿子虽不算寄予厚望,却也是十分看重,毕竟是长子,聪明好学,谨慎持重。
次子略贪玩些,因是武氏所出,他略宽容些,好在弘昀还算聪明,懂事,往后收一收性子不是不可。
没想到这两个儿子会打起来,着实令他气恼。
“为何与弘昀打架?”四贝勒冷着脸问他。
弘昐哆嗦了下。
他一向怕这个严厉的阿玛,处处表现得谨慎,一心读书,不与二弟计较,果然阿玛对他虽严厉,却也看重他。
弘昐鼓起勇气,道:“儿子不过说了几句不当的话,并非有心,谁知二弟不依不饶,出手打了儿子,儿子不得已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