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青海急报,守城的士兵查也不查,就要放行。
但马如龙心情激动之下,又大喊道:“殿下突围了。”
百姓还没有听明白,殿下,唐朝殿下不要太多,所有王爷公主,皆是殿下,现在宗室有多少王爷公主了?
马如龙一看,不对啊,怎么百姓没有反应,于是又说道:“是太子殿下突围了,现在安全杀到肃州。”
反应过来了,也休想再跑了。一起围了过来,纷纷问道:“这位军爷,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啊。”
岂止是将士思念,长安城中百姓更思念,这段时间他们日夜在为太子祈祷,梦中都梦到太子那一年旱情严重,看到灾民,发疯的掌犁情形,梦到太子平易近人的笑容,甚至许多人来替太子烧过香,还过愿。
马如龙一拱手,说道:“太子殿下杀出来了。去年冬天,从积石山奇奔紫山,然后到了截支川,又跑到东女羌,见前面有堵兵,用了计策,将吐蕃几万追兵甩开,又从紫山口杀到玛多城。连夜攻克了玛多城,击败了城中的五千守兵,又于伏俟城前大败吐谷浑一万堵兵,安全撤向肃州。我是裴侍郎属下校尉,特地赶回京城,向陛下报喜的。”
说着,将手中军报扬了扬。
“殿下真平安杀出来了!”
“我就知道老天爷会睁眼的。”
“那些吐蕃怎敢想困住殿下。”
“这位军爷,能不能再详细说一下。”
马如龙一看不行了,一拱手道:“还要给陛下报喜呢。各位想听,今天晚上到永安坊史通酒肆里,我详细地说给你们听。我家就在永安坊。”
说到这里,腰杆子挺直,光荣的。
他是得瑟了,可就没有想到后果,结果当天晚上,史通酒肆人满为患,来听他开讲的百姓,差一点将酒肆的二层楼都挤塌了。
是啊,还要给皇上报喜讯呢,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可没有走,就堵在城门口议论,一会儿城门口堵得死死的。
守城的士兵一脸艳羡地看着马如龙一行消失,然后才发觉不对,说道:“各位,城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啊。”
“是啊,是啊。”百姓这才散去,但有百姓想起了,说道:“大喜事啊,太子出围了,买鞭炮庆贺啊。”
只是几个时辰,长安城中鞭炮声响个不停,就象过年一般。
马如龙不知,一边走一边还在大喊,说道:“太子殿下杀出来了,平安杀出来了。”
不过没有敢耽搁,正当百姓狐疑不解的时候,他们一行人骑马消失了。
一路喊到大明宫,那个侍卫敢耽搁,直接放行通报。
政事堂中,几位宰相正在议事,张大安说道:“各位,既然皇上龙体安康,是不是要还政于皇上?”
现在总算明白过来,这个监国名义上是大义,可实际上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还是裹着强力胶的烫手山芋,想甩都甩不开。
王德真阴阳怪气地说道:“为何张相公有此议?雍王殿下当初监国不是张相公率领群臣所相逼求的?”
“那时候陛下生病,情况不同。某这样做,也是为了国家为了社稷。”
刘仁轨一听心就烦,说道:“张大安,请麻烦一下。某受某些人陷害,又因为生病离开青海,现在想起来,深以为自耻。你也是一名宰相,私心就是私心,就不要再用这些国家社稷的词眼,好不好?你不要脸,可我听得肉麻。”
虽然刘仁轨在青海事上出现了失误,可是文武双全,不仅是战功赫赫,处理政务,也很有本事的。最主要是资历,作为一些老臣,象刘仁轨这样资历的老臣,在朝堂上并不多。只是深恨青海,所以才不怎么发言的。
他站出来说话,张大安被骂了一顿,却不敢争辨。
“正是,正是。这个监国多好啊,可以挂着这个大义,拉拢人心,争取群臣支持。张相公,为什么你现在狠下心来,要放弃呢?”王德真继续阴阳怪气地讥讽。
李贤在一旁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说道:“王相公,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如此数次三番羞侮于我?”
“殿下,臣那敢羞侮你?也不敢象某些人,有那么大胆子啊。臣说的可是事实,太子为某些人逼得身陷囹圄,没有一线生机,这个是机会啊,大好的机会啊,殿下,切莫放弃。”
“够了!”刘仁轨一拍桌子,喝道:“谁说太子就一定没有生机的!”
气的。
这个政事堂就是现在朝堂的缩影,看一看,象这样,国家大事怎么能处理得好?
李贤有些害怕,王德真仗持武则天支持,却不怕,说道:“刘相公,你说太子有生机,为何皇上询问,你却没有想出一点办法?生病好啊,换作是我,面对战无不胜的论钦陵,也要使出这一招啊。”
将矛头一转,又要与刘仁轨开战。
“你!”刘仁轨举起硕大的拳头就要揍人,文的不行,武的行。王德真这一回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后悔起来,这可是政事堂,岂是刘仁轨这个武夫随便揍人的地方,于是再次挺了上来,继续挑衅。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马如龙喜悦的喊声:“太子殿下杀出来了,平安杀到肃州了。”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宫中喧哗?”郝处俊随意问了一句,可一颗心脏已经剧烈跳动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门口跑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小说阅读(readnovel。)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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