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团中,张一平以为难乔纳斯为乐,但是乔纳斯只是一个小人物,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忍受。但是这一次,来的是“阿尔布雷希特公爵集团军群”的参谋长弗里茨冯罗斯伯格少将,他可受不得这种污辱!
“石参谋,请你跟张总指挥说一下,弗里茨冯罗斯伯格少将是我们集团军群的参谋长,而且是一个贵族,身份非同一般。”
“无论身分多么尊贵,在流感的面前都是平等的。”石尉兰说道,“流感不会因为你是贵族而不去感染你,乔纳斯上校,这只是一个例行的程序,只要你们经过我们的医生检测,没有感冒发烧等流感的症状,我们马上放行,这等于为将军们免费检查身体,这对于将军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乔纳斯放低声音,说道:“石参谋,你也应该知道,张总指挥一直以羞辱我为乐,但是为了中德两军的友谊,我从来都不计较。”
这是中**团人所共知的事情,不过石尉兰只能够表示同情,他不能质疑张一平,他始终相信张一平这样做总有他的原因,事实上,在石尉兰来,乔纳斯过于强调张一平对他的羞辱而忽略了一个事实,就是当时的乔纳斯只是一个俘虏,张一平对待英国人的俘虏就是剪去两只手指,而乔纳斯整个人好好的,相比起来还算是友好的了。
“张总指挥他可以任意地对我羞辱,但是他却不能够羞辱弗里茨冯罗斯伯格少将。”乔纳斯说道。
“只是检查一下身体,这怎么能够说是羞辱呢?”石尉兰严正地说道,“我们的医生都很专业,全部戴上口罩,医疗器具都经过消毒。他们是专门的检疫小组,对流感的防治很有经验,有些人想请他们都请不动呢。总指挥专门调他们过来,就是为了你们服务的,毕竟你们刚刚穿过流感的暴发区,按规定需要重新检疫,这对你们,对我们都是一件好事。”
“你确定这不是张总指挥故意为难我们,故意羞辱我们?”乔纳斯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郑重地跟你说,乔纳斯上校,张总指挥是一个很友善,很有绅士风度的人,你刚才的指责从来就不存在,这只是一个防疫措施,为了大家的安全,还请你们配合。”石尉兰说道。
乔纳斯虽然半信半疑,但是石尉兰言之凿凿,最后只得怀着忐忑的心情来报告弗里茨冯罗斯伯格少将。
罗斯伯格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张一平果然狡猾,还没有见面就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想打压我们的信心,怪不得冯马尔维茨骑兵上将会在他手里吃了亏。”
“可是,中国人说是为了检疫,如果不通过检疫的话,他真的不会允许我们进去。”
“所谓的检疫只是一个借口,他让我想起非常的黑奴,他们被贩卖到美洲的时候,下船落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消洗。让我一个贵族像一个被贩卖的黑奴一样,当众消洗?这是对我的羞辱!也是对帝国的羞辱”罗斯伯格怒道,“这是不可能的。”
“当初中国人是作为劳工用船运到法国的,他们下船的第一件事也是消洗,现在他们不去找法国人英国人消洗,反而要我们德国人消洗,真是岂有此理!”罗斯伯格越想越生气。
“可是,我们进去不了,谈判的事情怎么办?”乔纳斯上校问道。
“那就告诉他们,让张一平出来见我!”罗斯伯格少将怒气冲冲地说道。
“是!”乔纳斯说了一声,又钻了出车外,跟石尉兰说了,说要请张一平和中**团的领导出来与罗斯伯格少将就在这里见面。
但是石尉兰却说:“张总指挥是不会与一个怀疑感染了流感病毒的人见面的,因为这样很不安全,乔纳斯上校先生。”
“我们并没有感染!石参谋!”乔纳斯也加重了语气,因为这事关德**队的尊严,不是他乔纳斯一个人的事,如果是他,忍一下就过去时了。反正他在中**团已经被张一平践踏得没有多少尊严了。
“很抱歉,乔纳斯上校,我无能为力,如果你们拒不接受检疫,那就请你们从原路回去,等这场流感的威胁警报解除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