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不以为然,“要吃他自己烤去,在欧洲的城市里,鸽子有的是,光是军队中用来送信的,天天在头顶上飞来飞去,只是去毛剥内脏是一件麻烦事“
回到大厅里,王一民、二嘎子、刘亚民、土根几个警卫围在桌子边正在大吃,张一平一出来,他们都停下不来,奇怪地着张一平,满眼迷惑不解。
“我们到总指挥和方姑娘在里屋撑台子,所以我们就不等,先吃了!”王一民说道。
“这么好吃的狗肉,张总指挥为啥不吃?”
张一平并非不吃狗肉,也不是因为那只小狗可爱舍不得杀来吃,而是因为土根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私自杀了这小狗吃肉,他要惩罚他,但是,如果他也吃了狗肉的话,他就不能理直气壮地处罚土根了。
愣了一下之后,又很快手口并用起来,土根啃着一根腿骨像吹口琴一样,还不停地喝着肉汤,随后舔着大嘴说:“狗是我杀的,跟其它人无关,我愿意接受处罚…“
几个人的目光一齐望向张一平,让张一平忽然觉得自己遗漏了一点东西,就是一起吃狗肉的兄弟之间的感情,如果这时自己不吃狗肉,又处罚了土根,一定会让二嘎子、刘亚民等人觉得生分,恐怕还会在心中留下芥蒂。
“当然要处罚!”张一平走到桌子旁边,信里面一,肉已经吃得干干净净,连汁都没有剩下,“没有等我回来就开吃,而且连骨头也不留一根,你说该不该罚?”
土根把手中的骨头递给张一平,说道:“这根给你,我只咬过两口,不,是三口…四口…五口…”
“留给你自己吃个饱吧!”张一平哭笑不得,若不是到他一脸真诚,他早发火了,“战斗结束后,关一天禁闭,还有,以后抓到狗,全部由你负责宰杀!”
一夜无事,天光放亮,张一平醒来,摘去脸上的防毒面具,因为这段时间英法联军频繁地使用毒气弹的缘故,毒气在晚上可能从敌方的阵地那边蔓延过来,是很难知道的。因而在战场上睡觉都要戴了防毒面具,以免中了毒气也不知道。
北岸的敌军整夜都有动静,不停地有军队在河对岸集结令人烦乱的隆隆的声音,像火车、载重汽车、坦克的发动机的声音,一辆接一辆,一波接着一波。也不知他们在集结什么东西,或者在酝酿什么阴谋。尽管中**团这边的炮弹不止不休地轰炸过去,但对方却毫无反应丝毫不停。
张一平带着几个警卫来到外籍兵团暂编第一师李二苟营的阵地。李二苟营正在一号大桥的左前方与守桥英军对峙着。由于英军的殊死抵抗,进攻的部队被压制在五百米远的街道上,不得寸进。
经过一天一夜的攻击,外籍兵团的士兵已经非常疲惫了,不少士兵卷在瓦砾之中,抱着枪支呼呼入睡。
一个德国老兵到张一平过来,只是翻了一下眼皮就又闭上了。“我在0师坚守卡昂的时候,曾经经历了连续七个白昼的轰袭,我也没有闭上过一下眼,这些德国佬只不过打了一两天的仗就支持不下去了…这些洋鬼子就是娇贵…”土根说道。
“就凭你,走路都打瞌睡,还说连续七天不用闭眼?谁信你呀?”
“我这个人就中这样,平时睡够了,就可以几天不睡,平时吃饱喝足了,也可以几天不吃不喝…”
前面一个负责警戒的士兵见到张一平,用非常憋脚的法语说道:“长官,对岸一夜没有停止活动,发动机的声音轰隆隆的,凭我当兵十几年特有的经验,感觉一定是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了!”
张一平听了这人的法语忽然觉得自己是语言的天才,心想终于碰到一个法语水平比我还要差的欧洲人了。
张一平用法语问道:“当兵十几年?还只是一个下士?”张一平一听就知道这人说谎,不要以为德国人就没有吹牛的人。“而且你居然还能够活到了现在,真是一个奇迹,你今年多少岁了?”
“报告长官,今年二十九了…”老兵抖动着他嘴唇上的小胡子,有力地说道。
“十几岁就入伍?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可真令我意外!”张一平根本不把这个吹牛皮的德国佬当作一回事。继续向前面走去。然后又忽然回转头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下士…”
“我叫阿道夫…”这时,一声凌厉的呼啸传来,张一平连忙趴在变近的一个掩体里。
爆炸猛烈,震得地动山摇一般,虽然隔得很远,但也让人气血翻涌。
张一平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问道:“那个吹牛皮的老兵叫什么名字?好象是叫阿道夫的什么来着?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
旁边的人都摇摇头,他们不懂法语,只听到张一平和那个人叽里咕噜,不知所云,而懂法语的方君宜由于受伤,张一平让她留在指挥部没有出行。
“阿道夫,小胡子…难道是那个家伙,这可真是有趣得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