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着逐渐接近的青州军,陈潜面目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当青州军快要进入弓箭,投石车射程时,陈潜再也忍不住,猛然挥手大喝。
“咻咻咻!”两千多支箭矢从城头射下,密集如雨般扑向青州军。
然而高兴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陈潜下令放箭的同时,他也下达了停止的命令。青州军经过月余的训练,战斗力虽然欠缺,但队列纪律却是不差,令行禁止,动作十分齐整,远远不是陈潜的杂牌军所能比拟。
“噗噗噗!”
箭雨终于落下,却是只能不甘地刺入青州军面前的土地,偶尔射入青州军阵营中的箭矢也没有多少杀伤力,根本无法造成多少伤害。
“投石车,上新式炮弹!”高兴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却让人没来由心安。
一阵“吱嘎吱嘎”的响动,所有投石车已经架好了角度,装好了弹药。
“点火!”
顿时,在包括鲁智深在内大多数人诧异的目光下,投石车上的弹药被点燃。
投石车上的弹药大部分是一个个褐色的陶罐,罐子中装满了火油,灌口用木塞和棉絮紧紧封住。还有些却是被捆扎在一起,长约尺余的竹筒,筒口还有一根被火油浸泡过的,较粗的绳子。
当高兴下达“点火”的命令后,跟随高兴前来的一连士卒便用火把将陶罐口的棉絮以及竹筒上的绳子。
“放!”
高兴令下,所有燃烧的陶罐和竹筒顿时弹射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陈府射去。
见高兴发动投石车,陈潜立即让士卒寻找掩体隐蔽,同时命人准备好灭火。陈潜识得那火油灌的厉害,炸开来就是一团火,好在陈潜早叫人准备了细沙,用来灭火却是不错再回到从前——曦暮 著。
“砰!砰!砰!”
果然,那火油灌炸开后火星四溅,城头顿时燃起了大火。不过陈潜却是不怎么担心,一脸冷笑地着高兴。但下一刻,他却是再也笑不出来。
“轰!”
第一枚竹筒制成的物事落在城头,两名陈府家丁正要用细沙灭火,却不想那物事突然爆炸开来,那巨大的响声惊天动地,而那两名家丁更是在一片红光中被撕的支离破碎。
“这是什么?”陈潜恐惧地着十米外呈现出一个方圆三尺,向下凹陷的地面,鼻端除了血腥味,似乎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轰轰轰!”
在陈潜等人呆滞的当口,又有数枚竹制物事从天而降,一边发出雷鸣般的巨响,一边将附近的人和物撕碎。
“跑啊。跑啊!”
城头上的众人顿时慌乱起来,一个个哭爹喊娘,狼狈而逃。陈潜此时也是两股战战,自顾不暇,生怕自己也被撕个零碎,哪里还顾得上指挥。
这竹制的物事自然就是简易炮弹了,在盱眙城时高兴就用过一回。不过制造这东西的技艺还不纯熟,有巨大的风险,高兴的储量并不多。这玩意在盱眙战场上使用可不是好事,因此包括鲁智深在内等人都不知道。要知道,高纬的心胸可是比针尖还小。
高兴连续放了两轮竹制炮弹和火油灌,这才停下来,着狼藉不堪的陈府城墙,大声喝道:“陈潜,你降是不降?”
“高鑫小儿,有本事你就冲进来!老子和你决一死战!”陈潜藏在箭楼中,凄厉地喝骂着,却是不敢再伸出头去。
“不知死活,给我将陈府的大门轰碎,我倒要陈潜还有什么本事!”高兴冷笑一声,然后寒声道。
少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那剧烈的震荡力使得陈府不断颤动着。三轮打击,约莫五十枚竹制炮弹和数百个火油灌的轰击,陈府那高大厚实的朱漆大门再也经受不住,轰隆一声垮塌下来。
“好家伙,果然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着陈府大门后的情景,高兴不知是气还是笑。陈潜居然在大门后竟用大石堆了高高一层,没有了门,高兴想要冲进去还得费些功夫。
“妈的,给我轰,还没完没了了!”高兴一挥手,身后的投石车顿时行动起来。
很快,陈府的大门就在投石车势如雷霆的攻势下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如雷霆一般的巨响里,无数碎石木屑四散飞溅,原本高耸巍峨的陈府刹那间便破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