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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齐晖皱着眉头睡得像个小孩儿。【】
活了二十多年,脾气没有长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还以为自己成熟了,可是一遇见事儿,还是跟小年轻一样冲动。
也不问结果会怎样,先干了再说。
要去抢婚这事儿,也是自己一个冲动,开车摩托车呼啸着就过去了。
江夏元当时也像失了理智,也不问那时候现场究竟有些什么人,不由分说就跟着齐晖走了。
黑炎当时站在房里,不知如何是好,没有头儿的命令,他无法私自行动。
不过在他看来,头儿真是越活越像个“人”,终于有了七情六欲,哪怕只是为了一个男人,黑炎也觉得似乎还是挺值得的。
齐晖在床上打着呼噜,滚了几圈,突然眉头紧皱,他的腰很疼。
被使劲压弯了,能不疼吗。
以压弯了腰的姿势持续被上了一两个钟,能不疼吗。
可是更多的是累,就仿若心里重大的担子突然放了下来,松了好大一口气,整个人反而虚脱了。
他睡的不熟,手脚到处乱踹,江夏元躺在他身边,身上也挨了他几脚。
“齐晖,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江夏元过去抱着齐晖。
他看着齐晖黑直的眉毛,坚毅的下巴线条,忍不住动手去摸。
指腹跟齐晖的脸庞接触,互相传递着双方的体温。
江夏元巴不得自己就这么跟着齐晖一直躺着,一直到地老天荒也愿意。
他的手指还在齐晖身上摸索着,一下子滑到胸口。
齐晖的身体很光滑,皮肤很紧致,事实上,江夏元身上有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疤痕,他摸着齐晖的腹部,又往自己腰上看。
那几道伤疤,触目惊心。
“齐晖”
江夏元用手指轻轻去点齐晖胸口的红点。
齐晖突然用手抓住他的手指。
含糊说道:“你这个色狼。”
说着一下子翻过身把江夏元压制在身子底下,自己打着呵欠。
“色狼,在偷摸我什么,嗯?”
“你不知道你身上的触感有多好。”江夏元回他,手指在齐晖掌心里打着圈。
“你自己身上不也有嘛,自己摸个够”
“你上下两半唇每时每刻都在接吻呢,感觉能一样吗。”江夏元说着,用手捞住齐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
“你说说,我吻你的感觉是不是特好。”
齐晖大笑。“你小子,是不是找很多人练过了。”
“是,我把你的照片洗了几百张,对着每一张都亲几口。”
“变态!”
“你喜不喜欢我变态?”江夏元舌头舔着齐晖的鼻尖。
“真变态!”
“喜欢吗?”
齐晖按捺不住了,也俯下去啃江夏元的脖子。“喜欢!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变态!”
“那我们再来一次?”
齐晖赶忙拒绝,“不要,我腰酸。”
不仅腰酸,后面也有种奇妙的痛感,一天来上几次他会吃不消。
“那我怎么办?”江夏元把齐晖的手抓住,往自己身下摸,那里是硬邦邦的。
“我给你买个娃娃吧?”
江夏元不明白。“什么东西?”
“就是那种你想怎么操都成的东西”
“我想操/你。”
“我可是肉做的,经不起折腾!”
“我这个也是肉做的,你不会被弄坏的。”
“下流!”
“你不就喜欢我下流吗?”
齐晖有时候想,在床上的江夏元真特么跟平时一点都不像,不仅油嘴滑舌而且花样百出,真像个花花公子。
两人吃过晚餐,光着身子站在阳台吹风。
齐晖叼着烟,大大地吸了一口。
“今天的烟挺不错。”
“我特地给你买的。”江夏元靠在他身上,从背后抱住他。
“你可别学坏了,我可不想要个老烟枪的男友。”齐晖说。
“你不喜欢我就不抽。”
“哪有你这么听话的?你好歹也该抗议一下。”
江夏元本来就不抽烟,他没有不良癖好,如果不需要应酬,他连酒也不会碰。
“我听你话。”
“真听话?”
“当然。”
“那我晚上要吃一顿大餐补补身子。”
“好。”
“你要帮我按摩一下腰。”
“行。”
“这几天不许碰我。”
“”
“怎么不说话了?”
“驳回,最后一个要求驳回。”
“骗子!我又不是玩具,你要把我玩坏吗!”齐晖转过身去,状似生气的等着江夏元。
“一天一次。”江夏元让步。
“一周一次。”
“不行,一周六次。”
“去死吧你,一周两次!”
“凭什么你在我身边我还得忍着。”江夏元开始毛手毛脚,齐晖赶紧用手敲他的脑袋。
陈春香买菜回来不经意抬起头,得,这一看可不得了,两个光着上身的青年在阳台上“打情骂俏”?
陈春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一看。
妈呀,果然是他的男神黄小哥和齐混账。
这齐混账真是太可怕了,他散发的恶性细菌可以感染在他周围方圆几公尺以内的人。
想她温柔的黄小哥,今日也难逃毒手。
陈春香抹了泪,摇摇头,走进屋内去。
齐晖说:“你那个大小姐不要紧吧。”
江夏元帮齐晖夹菜。
“没事,老大很宝贝他女儿。”
“你老大老大的叫得倒挺欢快。”齐晖吃味儿。
“他对我有养育之恩。”
“你怎么不叫他爸。”
“我没有爸爸。”
齐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放下碗筷,诚恳地说道:“夏元,明天陪我回路滨吧。”
“怎么?”
“去见咱爸妈。”
“”
“怎么,你不乐意?”
“没,我就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江夏元笑得像个小孩儿。
“要什么心里准备,就说咱俩在一起了。”
“好。”
“不过你可别说我们上过床的事儿,那两个老古董肯定得吓坏了。”
“齐晖,对不起。”
“干嘛道歉。”
“你不能娶老婆了,遇上女人也指不定能不能硬了。”
齐晖这才反应过来江夏元是在笑他,立马把他撂倒在地上,恶狠狠地说:“有你的,我也要让你没了我就失了魂儿,你这变态!”
阳城。
方超回到局里,有点头痛。
现在黑道干架还真是明着来,都上街摆开架势了,这几天死了不少人,虽说都是罪有应得的,可是他们惨死的模样也实在让人同情。
都是断手断脚的,留个全尸的很少。
钟局长看着方超进来,把他叫进办公室。
“方超,这段时间这些大老鼠估计在内斗,我们可不能松懈,我已经申请领导,再给我们拨一批人过来。”
“局长,你是想把老鼠给包围起来再投进去几只猫?”
“别不正经!”钟局长严肃道:“现在,出去巡街。”
“又巡?我才刚回来。”
“为人民服务。”
“局长,我们又不是巡警。”
“方超立定!”
方超赶紧站直了。
“这时候你还给我分警种,赶紧去巡街,看见可疑分子直接给我带回来!”
“是,长官!”
“出去吧。”
“是!”
方超走出局长办公室,小梁立刻窜过来。
“长官,许医生找你。”
“又死人了?”
“听说是从厕所里拉回来的。”小梁故作神秘。
“小梁,你说现在的人都什么心态?哪里不好,非得挑厕所。”
“我爷爷说这人要是死在不合适的地方,死后会化成厉鬼缠着仇人。”小梁煞有其事的说。
方超搭上小梁的肩膀,“你爷爷是不是还说,穿着红裙子死掉的女人会化成超级厉鬼,冤魂不散,拉许多无辜的人去陪她?”
“对对对!”
“对你个头!回去多读读马克思,”方超直接往小梁头上来一个爆栗。“妖言惑众,小心我叫局长收了你。”
“长官,民间传说自有其根据,你这样一味打死跟强盗有啥区别。”小梁抗议。
“找打,敢说你英俊潇洒风流不羁的方长官是强盗,你是皮痒了是吧。”方超作势要揍小梁,对方惨叫。
“许医生救命——”
方超一回头,发现许立棋正站在身后。
“许医生。”
许立棋仍旧一副冰霜脸孔。
“尸体拉过来了。”
“死因?”
“枪杀。”
“了解。”
“对了,手指关节也断了不少。”
“为什么?”
“是被掰断的。”
小梁一听,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阳城和光陈是邻市,几乎同时起了混乱,有时候有谁人手不够,还得跟对方借人。
方超有时候还得跟着上头两边跑,据有些黑白道两边混的人说:光陈跟庆六干上了。
呵,得,你们这些黑帮对上了,我们警局还得团结互助了,光陈的停尸间位置不够了,尸体就会拉到阳城,解剖之后就火化。
这段时间方超去了几趟光陈的警局,跟他叔叔见了几次面。
方文广对方超说:“这段时间高度集中注意力,完事了你就青云直上了。”
江夏元早早就起了床,他有点紧张。
今天要陪齐晖回路滨。
夜里他躺着睡不着,打电话给黑炎。
“黑炎,有什么情况?”
“头儿,乔老大怕丢脸,此时不会散播出去,因此只派了丁先生去找你。”
“丁行雨有可能会找不到我吗。”
“关于这点,丁先生偶然跟我说起,他表示暂时不会过去打扰你。”
“他的理由是什么。”
“丁先生说他想成人之美。”
“嗯,有事及时联系我。”
“是。”
黑炎放下手机的时候,丁行雨正坐在一旁。
“黑炎,你真淡定。”丁行雨笑眯眯地看着黑炎。
“丁先生,让你见笑了。”
“不,我挺喜欢你,江公子可真好命,有你这么个手下。”
黑炎略微点头,不明所以。
本来奉了乔振彪命令出来找人的只有丁行雨,但丁行雨以黑炎对江夏元很了解为由,强行把他也拉了出来。
黑炎很了解他的头儿?
不可能,他跟了头儿几年,也从没摸清他的心思。
此时正是半夜两点,丁行雨和黑炎坐在亮着昏暗路灯的公车亭旁。
“黑炎,没想到熬夜还挺辛苦的。”
“丁先生,如果累了请回去休息吧。”
“夜半时分在外面奔波才能体现出为人手下的忠心耿耿。”
“是这样吗?”
“不会错的,你下次也可以对你头儿试试看。”
“好。”黑炎认真地点头。
“困了,借个肩膀睡一下吧,这大夏天的半夜还挺冷的。”丁行雨挪过来,枕着黑炎的肩膀。
黑炎立刻正襟危坐,动也不敢动。
齐晖顶着鸡窝头起了床,手伸进背心里挠痒。
“夏元——”
“嗯?”江夏元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菜刀。
“我要刷牙,帮我挤牙膏。”
“好。”
“对了,把我新衣服拿出来,等一下我要换。”
“要什么颜色的?”
“黑的,你穿白的,记住了吗。”
“知道了。”
等到齐晖换好衣服出来,江夏元正在穿鞋子。
齐晖快步走过去,蹲在江夏元跟前。
“袜子给我。”
江夏元把齐晖的袜子递过去。
“把你的袜子给我。”
齐晖伸手从江夏元手里拿过袜子,把他的脚搬到自己膝盖上,给他套上袜子,再穿上鞋子。
抬头看见江夏元正盯着他。
“看啥?”
“真像贤妻良母。”
“呸。”
“另一只脚呢?”
“来,大爷,把您的脚放小的膝盖上。”齐晖利索的给江夏元穿好鞋子,又帮他整理衣服。“不愧是我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嘿嘿,你眼光高。”
“得了,夸你一句就得瑟。”
两人下了楼,齐晖把江夏元手拉住。
“抓紧我,别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维修网络线路的回家过暑假了……
不要怀疑,我这几天都是用手机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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