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重意欢眉毛一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锦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就是觉得锦宜很奇怪,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小姐的事情。
“锦桃那丫头心思单纯,或许做不出背叛的事,但很容易被人骗,你去提醒她两句,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苗头……就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锦桃虽比她年长两岁,可感觉起来更像是她的妹妹,重意欢自诩没有哪里欺负她的地方,但是人心隔肚皮,她也未必能够一切都稳操胜券。
“是,奴婢这就去办。”锦宜和锦桃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在多年之前便被分配到重意欢的身边,若是锦桃出什么事,她心里也不好受。
重意欢出了重府,如今的重府不比从前,路过重府门口的百姓都不禁多看了几眼重意欢,似是对重家的变故很感兴趣。
重意欢就当没看到这些异样的目光,其中大多数都是好奇,也没有什么恶意。
不过翠宇楼这个地方,说起来倒有几分玄机,若不是有前世的经历,她也不会知道这里是买卖情报的地方。
而且三皇子在之后之所以能够掌控翠宇楼,其中还有她的一份力,如今她只不过把自己的力气提前,让翠宇楼成为她的而已,不过明面上的老板依旧是卢月公子。
卢月公子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世人都说他乐善好施,为人十分讲义气,广交天下豪杰,可实际上他不过是想要报仇雪恨而已。
卢月公子本不姓卢,他出生在医药世家,祖上几代行医,按理来说应是福泽深厚的人家,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他的父亲手里有长生不老药配方的消息,结果不久之后的某一夜,他的全家满门被杀,若不是他出外游学,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重意欢自然知道他的仇人是谁,曾经她便是利用这点笼络了卢月公子,让他为三皇子卖命,重活一世,她自然不会再做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
重意欢进了翠宇楼,便有人把她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卢月公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一道颀长的身影伫立在窗前,双手背于身后,宛若一朵寂静绽放的幽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知道了,好生招待着那房间里的人。”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清冷,却让人更有探究下去的欲望。
重意欢自是知道她每一次来翠宇楼,卢月公子都是好吃好喝地备着,可他们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想来不相信任何人的卢月公子,也不会轻易相信她就是了。
不过比起朋友关系,用利益维系的关系或许更牢固一些,至少在她能够提供他之所需的时候,她不用考虑对方是否会背叛的问题。
“主子,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吞并重家的产业了吗?”坐在重意欢对面的人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还没等她开口,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希冀。
“我记得你好像刚搞垮严家不久,消化好了吗就开始打重家的主意?”
男子嘿嘿地笑了两声,“严家根本就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就连给我练手都不够资格,还是重家比较有挑战性。”
重意欢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随口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男子一听重意欢不是不信任她,立马笑得更加开心,“主子,要是我没两把刷子,当初怎么能够入得了您的眼,是吧?”
可实际上还真不是这样,重意欢当初会救他不过是看他可怜罢了,衣衫褴褛不说,还被一群混混打得鼻青脸肿。
结果后来她才知道,人家打他原来是理所应当,他偷偷摸摸地顺了人家的钱袋,去大酒楼吃了一顿,把自己喂得饱饱的之后,被人给逮个正着。
不过人都已经救下来了,重意欢就算后悔,出手的银子也回不来了,所以就把卫虎打发去了重家的一家小店当伙计,算是给他一条出路。
重意欢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可谁知后来她无意中经过那间小店的时候,发现远比一个月前红火了不止一倍,细问之下才知道竟全是卫虎的功劳。
这家伙算是给了她意外的惊喜,重意欢便把他收为己用,等到后来创立商部的时候,便给了他当一把手的机会,没想到他倒是经营得有声有色,甚至前段时间刚刚吞并了严家。
“如今重家已经分家了,也就是说除了我父亲经营的铺子以外,其他的若是你有把握,尽可以好好地大展拳脚,不过我那大伯在经商方面也是很有头脑的,万一你不小心被他给玩了进去,我的损失可要怎么办才好?”
“主子尽管放心,卫虎我拿这条命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主子您蒙受任何损失的。”
“那好,我相信你,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我定不辜负主子所托。”卫虎难掩语气中的兴奋,大概在想坑人的第一步要怎么做才好。
重意欢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在重家还是重家的时候,重意欢自然不会自己挖坑自己跳,不过如今她倒是想要看看,抛弃了重家的那几个人若是失去生意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实际上重家分给他们的金银财宝,就足够让他们吃穿用度一辈子,只要不按照蒋茹雪的挥霍程度。
蒋茹雪刚刚离开重府,就去了城中最贵的珠宝店,买了一大推的首饰,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阔绰,出来的时候一身金光闪闪,着实是满足了她那颗虚荣心。
而重华也同样不知道节省为何物,带着一大笔银子进了赌坊,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直到输光了身上的银子才被赌坊的护卫给扔了出去。
重意欢坐在马车上,看着手里刚刚递上来的资料,除却重华夫妇的日常生活,还有一点非常值得注意,那就是锦桃这段时间出府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