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意欢只好把她的心中所想都告诉云御风,可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只是这样的想法连调查都没有着手点。
“县令大人,不知云水县最开始有孩子失踪的事哪一家?”
“是城东的许家,而且他们家是……适龄的孩子都失踪了。”县令不禁十分惋惜地说道,许家也算是云水县的大户,当初他家的一双儿女满月,他还去喝过满月酒,可如今却连孩子的踪影都见不到了。
“不知县令大人可否带我们去看看?我总觉得他们会第一个选择许家不是没有原因的,或许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县令想说他们就差没把整个许家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查出什么疑点,但碍于重意欢是和这帮大人物一起来的,他只好带着他们去了许家。
整个许家都房门紧闭,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已经荒废许久的宅子。
衙役上前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一个老者慢吞吞地来开门,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脸上的惊慌正好落了重意欢的眼。
许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虽然时隔两个多月,但心有余悸还是正常的,所以重意欢只是留了下心,跟在云御风的身后进了许府。
按县令的话,许家是云水县的大户,可给重意欢的感觉除了破落,还是破落。
县令似乎看出了重意欢眼中的疑惑,好心地给她解释说,许家为了找回自己的孩子,几乎是散尽了家财。
可怜天下父母心!
等重意欢看到许氏夫妇的时候,明明还不到三十岁的两个人,两鬓却生出了白发,尤其是许家的男主人,头发几乎是一片花白。
“是有信儿和佩儿的消息了吗?”许夫人看到县令,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见县令不吭声,眼中的希冀渐渐淡了下来。
许阳亦是一脸苦色,不过眼下还是能够比自家夫人更振作一些,他看向进府的这些人,以他们的身份,恐怕不是他这个平民百姓能够惹得起的。
“大人,不知您来寒舍所谓何事?”许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可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我们来是想要问问当初信儿和佩儿失踪的事情。”县令直接表明来意,他也不愿这样戳人痛处,可他也实属无奈。
“是县里又有孩子失踪了吗?”许阳的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的孩子已经失踪两个多月了,不仅没找到,县里还在继续丢孩子,这叫他们这些做父母的人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县令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详细的事情能进去再说吧。”
重意欢从许阳的口中了解他们也不是第一时间就发现孩子失踪的,中间空下来的时间大概也有半个时辰,而在这段时间里面谁也没有发现异常。
重意欢暗自记下这个疑点,从许家离开之后,她又拜托县令去其他有孩子失踪的人家问了问,发现这房间的情况大致相同。从前他们只关注要怎么把孩子找回来,还真没注意过他们是怎么丢的,如今被重意欢一提醒,安西还是有不少值得注意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这些人家的身上做了手脚,方便他们偷孩子?”季宇琪语带迟疑地问道,他怎么一早没想起来还有这种可能?
“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怎么样还要等抓到凶手才行。”重意欢很保守地答道,眼下这种时期,就连云御风都没办法保证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她可不想这么容易地就成为众矢之的。
对方既然能够在大多数人眼皮子底下掳走孩子,证明其准备充分得很,而且敌在明他们在暗,若是贸然行动的话一定不会有什么好处。
可因为重意欢的一番话,她显然成了县令的新指望,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我看好你,你一定不能让我失望。
重意欢自然也想要尽早破案,否则很有可能对方接下来针对的对象就不仅仅是小孩子,而是他们这些碍手碍脚的人,所以她必须要尽早地破案才行。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重意鸢换好衣服准备就寝,却发现重意欢还像是回房时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
“还在想案子的事情?”重意鸢叹了口气,走到了重意欢的身边。
“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对小孩子下手,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等等,或许就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重意欢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个模糊的想法,可那想法一闪即逝,快得让她只抓住了一点点影子。
“你想到什么了?”
重意欢摇了摇头,“没什么,还是早点睡吧。”
“这事本就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用听那个县令的话,他自己没能耐还要把责任都推在你的身上,这事要没危险的话,他怎么不自己去做?”重意鸢一想到那个县令说的话,就恨不得现在立马离开云水县,想要她妹妹为他排忧解难,却连一点保证都没有。
“无妨,要是真能够解决这件事,也算是除去了我的一块心病。”重意欢不在意地笑笑,与她而言,没能够保护得了自己的君儿,那她就尝试着看看能不能保护其他的孩子罢。
可事实证明,她或许太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一觉醒来,显然她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