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绪闻言,下意识地觉得其中有诈,不过输人不能输阵,尤其是在祁莲昭的面前。
“你想要加什么彩头?”
眼看着云渊绪果然上钩,祁莲昭微微勾唇,“你府上前段时间不是得了一块暖玉吗?就它吧。”
那块暖玉价值连城,结果被祁莲昭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变成了赌注,云渊绪就算是一时冲动,也知道这是比不划算的买卖,不过他转念一想,看了眼始终在祁莲昭怀中,被宝贝的不行的女人。
“你想要那块暖玉?可以,不过你输了,要把这个女人给我。”云渊绪指着重意欢,眉眼间尽是算计。
祁莲昭迟疑了一下,低着头无比温柔地问了一句,“宝贝儿,你说我要同意他说的赌注吗?”
重意欢没想到祁莲昭会问她的意见,可眼下她只能有一个答案,于是便无奈地点了点头。
“既然我的宝贝儿都同意了,三皇子不妨说说想要比什么。”
云渊绪想也没想地找了个他最擅长的骑射,祁莲昭面色不改地应了下来。
祁莲昭从小生活在塞北,所谓的骑射就和家常便饭没什么区别,不过马上突然多了个重意欢,原来的风驰电掣一下子就成了慢悠悠地遛马。
重意欢皱着眉头,“世子就这么想把我送出去吗?”
“我怎么可能舍得把你送出去,难道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世子的本事想必还是世子更了解一些,不如就请世子告诉我,我该对你有信心吗?”
祁莲昭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轻轻地在重意欢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道,“相信我!”
心脏因为祁莲昭的话微微一震,她把头低下来,很好地掩饰住了面上的红晕。
云渊绪从比赛一开始就骑着他那匹马冲了出去,现在早就看不见他的踪影,不过祁莲昭可没忘记他回头看他一眼时的势在必得。
所谓骑射,是围场中最常见的一种比试,围场中暗藏了很多箭靶,每个箭靶因为位置的不同,所代表的分数也不同,两个人分别有颜色不同的十支箭,最后谁得到的分数多便是谁获胜。
这样的规矩重意欢很了解,所以她也知道比起祁莲昭,云渊绪更加清楚这片围场中的箭靶位置。
重意欢不知道祁莲昭的把握从何而来,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的底牌?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云渊绪满载而归,兴致昂扬地走在前面,祁莲昭和重意欢共骑的马匹依旧过分悠哉地走在后面。
云渊绪的一张脸快要笑出花来,止不住地冲着祁莲昭得瑟开来,“怎么样?这是个箭靶足有两千多分,你手里却什么都没有,就顾着抱着你那宝贝儿了吧?不过很快她就要成为本皇子的女人了。”
云渊绪话中浓浓的讽刺意味让重意欢眉头一皱,不过很快云渊绪就笑不出来了。
云渊绪看到祁莲昭从袖中拿出一块玉质的箭靶,上面赫然有个箭洞,可见射箭之人的力道之大。
这块玉靶来源已久,当初建造这个围场的时候,先皇就曾经说过,只不过因为从来没有人找到,所以后来就不了了之,可谁知道竟会这么突然地出现在祁莲昭的手里?
这块玉靶显得云渊绪那十块箭靶和垃圾没什么两样,站在一旁等待着看好戏的云渊泽,毫不厚道地笑了出来,甚至还拍着手为祁莲昭鼓掌。
“世子果然厉害,三哥的骑射已是我们这些皇子中最厉害的,幸好我没有在世子面前献丑。”
“云渊泽,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是在出丑吗?”云渊绪不能把祁莲昭怎么样,只好把这股或发在云渊泽的身上。
云渊泽倒也不介意,他已经数不清看过云渊绪多少次的脸色了,小的时候,因为云渊绪武艺出众,颇得父皇的赏识,之后经过父皇的教导,更是他们这一辈中的佼佼者,可偏偏遇上了个祁莲昭,否则云渊绪的风头更是无人可破!
“三皇兄,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又何必这样计较呢?要是让旁人看见了,恐怕只会以为皇兄很小气的。”云渊泽一脸的为他着想,顶着一张大大的笑脸,将他想要说的话全数都堵了回去。
“愿赌服输,三皇子该不会是输不起吧?”祁莲昭在一旁凉凉地说了一句,只见云渊绪的脸色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
“本皇子怎么可能输不起,那块玉我自会派人送到你的手里。”
“别啊,我的宝贝儿天生体寒,这里距离三皇子的府邸也不远,若是三皇子还是觉得麻烦的话,我们可以自己上门去取。”
祁莲昭短短的几句话把云渊绪的各种选择堵得死死的,云渊绪阴沉着一张脸,语气里充满了不情愿,“好,那你就跟我走吧。”
像是云渊绪这么自大的人,重意欢从知道他输了的那一刻开始,就想象得到他会是这样的结局。
“既然世子要去皇兄的府上做客,三皇兄应该不介意再多我一个不请自来的人吧?”
云渊绪无比郁结,可最后只能认命地把这三个人都带回到自己的府上,不过一旦到了自己的地盘,也意味着什么都是他说了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