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此话是何意?什么我故意的?”祁莲昭见着重意欢,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瞧见他这幅模样,重意欢气得咬牙切齿,装!装!他就继续装吧他!
而好奇重意欢为何这么急急忙忙就出来的顾琴榕在重意欢跳下马车后,也是毫不犹豫地跟着出来了,她这刚一出来,便听到祁莲昭唤重意欢欢儿。
顾琴榕听了这称呼,呆愣了几秒过后,像是抓住了重意欢什么把柄似得,对着重意欢道:“表姐,你这竟还敢说你与祁世子没有些什么?他可是都唤你欢儿了。”
见顾琴榕给冒了出来,重意欢就知大事不好,连忙瞪了祁莲昭一眼,这个祁莲昭,尽会给她添乱,她方才可是好不容易才将顾琴榕的嘴给堵住了的。
“这又如何?我与意游那乃是过命的兄弟,欢儿既然是意游的妹子,那么她也就是我祁莲昭的妹子。”祁莲昭在重意欢惊愕的目光之中说出了这席话。
他竟然肯和顾琴榕讲话?
算起来,重意欢与祁莲昭相处也有段时日了,重意欢也自认为对祁莲昭了解一二。
他对顾琴榕这种人,那一向是保持沉默的,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觉得与她这等人讲话,脏了他的嘴。
可是如今……他竟然解释起来了?难不成……重意欢不允许自个儿再想下去了,不过她知道的是,祁莲昭这尊口开了一开后,这段时间不会再有人会不知好歹的讨论他们二人的关系。
顾琴榕闻言,那明显是不服的,却也只能闭了嘴。
而祁莲昭则对着重意欢道:“欢儿,不知你可愿与我一同骑马?”
骑马?重意欢欣喜若狂,方才她还觉着光坐在马车里头,闷闷的,如今倒好,可以骑马了。
但是,作为名义上头的大家闺秀,重意欢那还是知道矜持为何物的,她对着祁莲昭道:“这事光我同意了可还不行,还得问过我娘亲的意见才是。”
“原来伯母在马车上头?”祁莲昭一副惊奇地模样看着重意欢,重意欢则是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他,她便不信了,他会不知道她这次是陪着她娘亲出来的。
祁莲昭走到了那马车跟前,显得十分恭敬地道:“小辈祁莲昭见过伯母,方才不知伯母在上头,未来拜见,还望伯母莫要见怪。”
被祁莲昭这么左一声右一声伯母给叫得欣欣然的连氏还未完全失去理智,她知晓,自个儿充其量也就是个侯夫人,哪里能当得起祁莲昭那声小辈?
“世子有礼了。”连氏答道,她对这个女婿那真是越看越为满意,可方才他这话中意思仿佛是只将欢儿当做妹子来看,这该如何是好?
祁莲昭自然不知自个儿心目中的未来岳母竟抱了这个心思,对着连氏仍然是十分恭敬地道:“您是意游是欢儿的长辈,那便是莲昭的长辈。伯母,不知可否让欢儿与莲昭同乘一马返往京城。”
这等好事,连氏那又怎可能不乐意呢?祁莲昭话音刚落,她便接口道:“自然是可以的,还望世子能照顾好我这宝贝闺女儿。”
“就是看在意游的面上,莲昭也会照顾好欢儿的。”其实祁莲昭十分不想任何事都拿着重意游做幌子说这些个违心的话。
见祁莲昭和重意欢似乎就要走了,一旁被忽视了许久的顾琴榕不甘寂寞的插话了,她一脸乞求地望着重意欢:“表姐,你可以带着我一起去吗?”
可是这回,重意欢还没有答话,连氏便抢在重意欢先头答了:“榕儿,如今欢儿走了,便只剩你我二人,若你也跟着他两去了,那不就剩我一个人了么?我这岁数大了,身边没个人伴着,心里头总不踏实。”她不允许任何人去抢她的小女婿,便是她的外甥女也不行。
此刻的顾琴榕那是左右为难,她若是去了,那便是成了不孝之人,而她这牺牲自个儿的休息时间,几日伴在连氏身边换来的那点信任也会随之消失,可她若不去,她的心里头也就不踏实,总觉得自个儿会错过些个什么。
可是这两者一看,孰轻孰重那顾琴榕心里头还是有个数的,她最后还是觉得不去了的好。
毕竟,她这已经有了季宇期,勾搭不上祁莲昭那也没什么,可是连氏对她的那点子信任,可谓是她用尽全身解数换来的。
反正连氏已经同意,重意欢自然也不用顾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是到了城里头,也可以以她不会骑,所以他得手把手交她给硬塞过去。
当然,能抱着重意欢骑马,最高兴的莫过于祁莲昭了,他学着重意欢的样子上了马,扯住缰绳,挥舞着鞭子。
随着祁莲昭的一声“驾——”那匹马与马上的人儿立马奔出了千里之外。
“瞧欢儿那幅模样,生怕不知别人她不喜欢坐马车不成?瞧着现在欢儿这样子,我就可以猜得到日后欢儿嫁了人,心里头绝对不再会有我这个娘亲的位置了……”想起重意欢上马的模样,连氏不禁笑出了声来,对着身旁的顾琴榕絮絮叨叨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