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耳朵不好,听错了?还是根本就是以讹传讹?”祁王妃脸色一正,没了刚刚的笑意,似乎是专门为了找茬而来。
重意欢并未想到祁王妃居然这么快就变了脸色,她不知以什么态度面对祁王妃时,背后传来了祁莲昭的声音:“母亲,你要是再使坏,小心丢了一个媳妇儿!”
重家众人也因为祁王妃突然的脸色怔住,却不想祁王妃很快又笑嘻嘻地:“不是为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都说养儿防老,可是你父亲母亲老了,也不叫你这个臭小子回去多陪陪我们,只知道陪着媳妇儿。”
“母亲,孩儿也是不希望打扰您和父亲的两人相处,而且怕你们寂寞,我早些拐个儿媳妇回去陪着你们不好?”祁莲昭走到祁王妃的身后,替她拿捏着肩膀,语气温柔。
“少来!也不害臊,这样吧,我们久不回京城,要不你这媳妇儿先借给我们,陪我们这些老人家好好逛逛。”祁王妃笑着打趣,她这才拉着重意欢的手:“这个媳妇我很满意!”
祁王妃这一番话,重府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连氏上前一步:“王妃很久不回京城,欢儿你陪着王妃好好逛逛,将京城好玩的好吃的都给王妃介绍介绍。”她一向身子弱,见到祁王妃这么中气十足,十分羡慕。
祁王妃待嫁女儿时,还真没有连氏这么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儿般的朋友,当下看了就觉得一见如故,她抓了连氏的手,软嫩如其人,哪像她,整日舞刀弄枪,手上都是茧子,当下就喜欢:“不如你跟我一道去吧。”
连氏回头看看重老夫人又看看重显,二人答应后才点头同意:“不过我身子弱,走不了多少路,会不会扰了王妃的雅趣?”
祁王妃一脸不在乎,一手连氏一手重意欢,边说脚下不停:“不打扰,不打扰,我就喜欢有人陪着。”
三人身影渐行渐远,祁悉铭才反应过来:“内子粗鲁,与尊夫人小姐投缘,重老夫人莫要笑话!”
重老夫人哪敢编排祁王妃,连连摇头:“王妃真性情,我等岂敢笑话?显儿,游儿,你们好好招待祁王殿下,我这老婆子听不懂你们年轻人的话喽。”笑着由重意鸢扶进了里屋。
“父亲不是说明日才会到京城吗?提前到了也不通知莲昭,让莲昭去接你们?倒是显得做儿子的不孝顺,连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祁莲昭看着祁悉铭,欣喜万分。
提到这个祁悉铭就头疼:“还不是你娘,非要急着见儿媳妇,快马加鞭不肯停,为父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未换下,就被她拉着直接来了重府。”
重显早已吩咐下人备茶到客厅,听到祁悉铭的抱怨,连忙道:“王爷可要先歇息一番?我让下人给你准备沐浴更衣?”
祁悉铭哈哈大笑,他拍着重显的肩膀道:“不用不用,走,咱两亲家棋场认识?”他一个习武之人,力道之大,将重显拍得差点摔倒,索性重显为人宽厚,并不计较,相约着斗棋去了,空留下重意游和祁莲昭面面相觑,不知跟着谁?
“莲昭,天气甚好,不如我们也出外走走?”重意游兴致极好,重意欢没有受到婆家刁难,他自然是不担心这个妹妹了,赶明儿是不是应该让奶奶给大姐也找个好婆家了,像五妹一样,公婆爽快不刁难人的。
算计人的人自然会让人算计,重意游不知道祁莲昭心里想得是,得赶紧让这个好兄弟娶个娘子了,省得一天到晚拉着他这个有未婚妻的人招惹那些未婚姑娘。听说洛家那个小姐也上京来了,要不哪天再给意游引见引见?
祁莲昭一大家子很快融入了重家生活,除了不睡在重家,祁王夫妻二人天天往重家跑。祁王妃没接触过女红,所以经常看着连氏重意鸢做得精致女红眼馋,却也只是看,若真是让她动手拿绣花针,那她宁可去蹲半个时辰的马扎了。
见重意鸢大女未嫁,也像是自己女儿一般闹腾着要介绍一个好儿郎配这么一个德才双馨的好女子,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重意欢,最心急的莫过于正月未到,重意欢还没嫁入祁家,她可是急着抱孙子了。
而重显和祁悉铭更是棋场逢英雄,二人常常因一颗棋子之差从早上到中午,又从中午到掌灯时,时常饭桌上还在讨论,更是觉得知己难逢。
虽是冬天,可是重家却是春意洋洋,只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抱着这个心理的重意欢和祁莲昭已经密谋着给重意鸢和重意游找心上人了,而不知情的重意鸢和重意游却在同一天同一时刻不同地方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这个冬天似乎真的有些寒意了。
一起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