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想好怎么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却听说她不像前世那般唯唯诺诺,她变了性子,将顾琴榕赶出了府,将重家欺负她的人都欺负了回去,不动声色地拒绝并坑了季宇琪,她成了一个明朗耀眼的女子,当然这样的她身边却也已经站了一个人,祁莲昭。
前世,祁莲昭死了,因为三哥!可是这一世,祁莲昭却好好地活着。好像所有人的命运都改了,不是因为他,他知道。
是重意欢吗?是她改了所有人的命运,从她将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欺负回去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命运都变了,和前世截然不同的命运开启了,她也重生了吗?
重意欢,我是不是该早些知道你其实和我一样都是重生的呢?明明那么配的我们是不是,是我又错过了一步吗?
面对护城河水的我,多想再一次跳下去,是不是我的人生就可以再次重新开始?是不是可以重新和你相遇?
可是我多怕这一次下去,再也无法和你相遇?
一杯凉酒入口,心也跟着凉了,云渊泽抛开酒杯拿起长剑舞着,没有任何招式,只为了发泄内心中的无奈与委屈。
“咳,咳,泽儿,天凉了多穿些衣服吧。”年迈的乳娘手中拿着一件外衣,脚步略有些蹒跚,“你身体好了,乳娘心里便开心了。”
云渊泽将乳娘扶着坐下,苍白的笑意引着乳娘皱着眉头用袖子慢慢地将他额头上的汗水拭去,责怪着:“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这样乳娘怎么放心地去?”
“乳娘!”云渊泽喊了一声,随后双手捂着乳娘的手,“乳娘怎可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以后莫要这么说了。”
乳娘笑笑,咳嗽声渐起,直到稍稍平复下来,她喘着粗气看着云渊泽,抹平他皱着的眉头:“傻孩子,人总会死,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乳娘也到时候了,只是乳娘不放心你!”
“不会的,乳娘身体好着呢,乳娘不是还打算看着我成亲抱孙子呢?”云渊泽的笑更加苍白,他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乳娘就会消失一般,牢牢地将乳娘的手抓在手中。
“你小时候,我就这么常常想,这孩子没了娘亲,宫中可怎么活下去?可是你却安然无恙地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地地方活下来了,让我着实安心不少,这样我也好像你娘亲交代了。”乳娘眷恋地看着云渊泽的脸,她的手颤微微地摸着云渊泽的脸庞,“可是你呢,越长大性子越安静,乳娘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皇上昏迷未醒,眼下却有大臣要将你推上那个位置。虽然乳娘的心里知道,我们泽儿如果能登上那个位置,最好不过。可是泽儿,乳娘也知道,你最想过的还是平凡人的生活。位高者,才能得器重,但是乳娘希望你过自己的生活,娶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无争无斗地过下去。”
云渊泽抱住乳娘,无意识地说:“乳娘若是想,我现在就去找一个人成亲,好好地过我们的平凡日子。您每天照顾孙儿,我们每天陪着您,节日了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喝酒讲笑话。”
“傻孩子,乳娘累了,可不想照顾孩子了,你呀就够乳娘省心的了。”乳娘的声音渐小,不一会儿,轻微得鼾声响起,照顾云渊泽长大,她经历了不少苦,半百的老人却已经像是七八十岁的身体,日渐低下。
“乳娘若是不愿意,那就不照顾孙子,我每天带您散散步,我们一起看夕阳,一起过平凡日子。”像是怕惊扰了乳娘的好眠,云御泽的声音很轻很轻,仿若未闻。
头顶月亮静静地散发着寒意,只是那凉意依旧比不过人心中的寒意。
“主子,皇上如今昏迷未醒,皇位空缺,不如我们趁着这时候一举逼宫,宫中可是只有皇后娘娘了,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佝偻的身子在夜色中忽隐忽现。
“好,那就先让老头子再也醒不过来吧,至于皇后只要稍加压力就可。”自信地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佝偻的身影突然有些迟疑:“可是主子祁莲昭会不会趁机闹事?他手中有塞北军军权,只怕到时候会渔翁得利!”
“为求万无一失,你去将重意欢绑了,这样他的心思就不会放在我们身上了。”气宇轩昂地背影,却有些蛇蝎心肠。
“主子英明。”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