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国,武帝,二十一年,夏。【】
厚重的云层压了三日,终于在这一晚迎来肆无忌惮的‘东风’。夜幕如同一匹浓黑的丝绸,铺成天际。
即便如此,赤炎国皇宫里面却是高挂大红喜灯,从宫内直接铺满整条大街的喜灯直达楚王府。犹如皇上登基一般隆重,这让其他的皇子好是羡飒。
而在楚王府中,阴沉沉的屋子里面间飘扬着声声哀乐,悠扬的笛声演绎出府中主人阴凉凉的盛况。大厅里,人们互相寒暄、却不敢举杯相邀,外表如此华丽的夜晚里面确实如此的低调与严肃。
看着此情此景,很难让仍想象今天是楚王大婚,而此情此景的由来只是因为王妃乃是赤炎国一个地位卑微的商人之女,简称商女----苏云卿。商女不得楚王之喜,方才会在大婚当日有此‘待遇’。
一场看似繁荣的婚礼、一场表里不如一的婚礼、一对貌合神离的新人,即便再如此的低调,可楚王还是让苏家耗费了大量的金钱物力。嫁妆里面的奇珍异宝、满目琳琅。十里红灯彰显苏府的富可敌国,再次验证首富的名号不是夸夸其谈,是名副其实的。可是这些终究去到了何处,那就无人可知了。
府外一派繁华,府内却是另外一种局面;而前院此番情景还不如后院寂静得让人心慌、如今的后院就算是一根针掉入地上的声音都可以清楚的听到。猛地,几道黑影闪过,刹那间,后院满院通红,顺着这肆无忌惮的‘东风’,使得整个后院瞬间火光烛天,红霞晕染。
苏云卿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周围气温逐渐升高,高到她自己一时间都无法适应,只听到外面有各种尖叫,跑来跑去的声音在喊着,动着。
伴着女子的尖叫,苏云卿突然发现自己门外灯火通明,而自己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快的上升。再听到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苏云卿知道是自己的屋子里着火了,而且根本就没人来救自己。
看着喜房中大红花床上,白纱缠绕,苏云卿依旧是凤冠霞帔,正襟端坐,透过喜帕的缝隙,她只能看到王府奢华的青玉地板。放在双膝上的手指紧紧握着,一股悲凉的情绪萦绕心头,与此同时,苏云卿更是感觉到不好的预感。
新婚当晚自己屋子着火,明显的是有人要对付自己,就在苏云卿自己试想着逃离这个‘火屋子’的时候,房门‘嗙’的一声被踢开。
苏云卿扯下自己的红盖头,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个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的男子。
看着苏云卿这么莫名其妙的眼神,男子心里就不打一气,恶狠狠的问,“贱人,你是不是找死,居然敢对诺儿下手?”
苏云卿跟没听到似的,只是抬眸观察了一下面前发怒的男子,。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对上男子的眼神,苏云卿方才惊觉他之前的问话,只是淡定得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什么诺儿,你怕是搞错了吧?再说现在明明是我的房子要着火,你怎么还可以认为是我对别人下手伤害别人呢?”
“你不认识什么诺儿,那你连本王都不认识了吗?”南宫楚的怒气达到了顶峰,面前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在自己面前假装的那么无所谓,那么的与世无争,如同自己冤枉了她一般,就连看自己的眼神,都犹同不认识,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本王?难道你是王爷?”苏云卿拼命的在脑海里面找寻王爷这个名词有关的信息,猛地睁大瞳孔,“你就是我今天成婚的对象?”
“呵呵,成婚?你真的以为你要你爹用金钱换来的婚姻,本王还真的得对你的未来负责了?真是可笑。”南宫楚唾弃的说着,“贱人就是贱人,你这刚刚来到王府的第一天,居然就敢在大婚当晚放火烧人,真是岂有此理。”
“等等,放火烧人?出什么事情了?”门外着火苏云卿是有听到,甚至也有看到,可是刚刚明明自己的屋子都要烧起来了,自己还没来得及逃出去,现在自己的丈夫就跑到自己房间里面对着自己说‘放火烧人’,之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出什么事情了?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不问问你丫鬟,你丫鬟帮你干事的时候怎么不干的漂亮一点?怎么会那么不留心,居然把你的东西落下了火场?”南宫楚想到诺儿房间的那把火,心里就是一阵恼怒。
苏云卿在快速的理清楚思路,然后闭上双眼沉思了一下,南宫楚以为苏云卿是在默认了,很是厌恶的把刚刚在火场中找到的镯子丢到苏云卿面前,一个镯子碎裂的声音刺激着苏云卿。
苏云卿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原由,眼光犀利的往自己身边的丫鬟身上一扫。那个丫鬟不敢直视苏云卿,苏云卿明白了,那丫鬟是被人收买了,做了什么损害自己的事情------纵火烧人!这个是苏云卿在21世纪高等教育后的灵敏反应得出来的结论。
这个丫鬟苏云卿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怎么重视过,也没有多余的交接,现在被自己的她背叛,苏云卿冷笑了一下。
南宫楚看到苏云卿的笑意,以为她是对自己放火烧到了人而幸灾乐祸,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对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苏云卿冷冷的说,“真的以为嫁给了本王,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我有说过我做了吗?”苏云卿冷冷的直视回去,这个眼神再一次激怒了南宫楚,南宫楚上前又是一个耳光,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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