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凉州城外的一处山坡之上,向凉州看去,凉州一片喊杀声起,凄厉的惨叫声回荡于夜空中。【】我轻笑着,对身边的天一说道:“师叔,开始了,向老大已经开始肃清凉州余孽了呵呵,我们也开始吧”
天一点点头,我轻声唤道:“雄海”
一直隐身于我身后的雄海闪身而出,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赤牙统领雄海恭候主公吩咐”
我扭头向山坡西北方看去,那里有一处庞大的庄园,夜色中一片黑暗,没有半点灯光那是凉州神医华清的宅院,同时也是华清炼药制药的场所。我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这个华清原本就是高占手下最为隐秘的一个暗探,凉州一切风风雨雨都和他脱不开关系,甚至连温国贤等人也是被他控制,这样的一个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感到这个人不简单,没有想到却有这么大的来历。淡淡地问道:“整个庄园已经控制了吗?”
“主公放心药师园已经被我们严密的控制,入京庄园中一共有大约一百余人,其中有六七个一流的好手,其余的都只是一些小角色”雄海恭敬地回答。
“好命令赤牙攻击”我冷冷地说道。
一声诡异的啸声自雄海口中发出,气息悠长,连绵不绝,啸声三顿三折,声音若有若无,却又如此清晰的在我耳边回荡。啸声方起,自山坡下唰唰飞起无数道身影,总数大约在八十余人,他们仿佛暗夜中的幽灵一般,飞一样的奔袭向药师园。
“雄海,光听你这一啸,就知道你的功力大进呀”我轻声地说道。
“都是主公栽培,和几位老神仙的悉心雄海有些腼腆地说道。
我笑了笑,扭头对身边的天一说道:“师叔,我们开始吧?”
“呵呵,好我们开始吧”天一笑道。
我真气运转,身体飘然而起,轻烟般一闪,我向药师园逝去……
药师园中一片安静,没有半点声音,赤牙幽灵般地接近了庄园,突然院墙逗人灯火通明,强弓利矢如暴雨飞蝗般的飞向冲至院门前的赤牙成员,连忙躲闪,赤牙的成员被这雨点般的箭矢压了回去,不少人都带了伤……
微微一皱眉头,对身后跟来的雄海说道:“给我烧”
雄海再次发出一声历啸,只见赤牙的成员从身上取出一个瓶子,瓶中装满了黑油,他们将黑油点燃后,甩向庄园,只是转眼间,整个药师园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园中响起一阵阵凄惨的叫声,想来是那黑油浇在了他们的身上,整个人也被点燃了。
我双掌挟着万钧之力扫向墙头,轰隆一声,墙头倒塌,躲在墙后的人没有来得及反应,就骨碎肉溅被砸向了半空,立在墙头,我嘿声冷笑,“赤牙所属,给我杀”
无数幽灵般的身形飞起,飞扑入药师园中,我的耳中耳中立刻响起了阵阵兵器的碰撞声和惨叫声,扭头对身后天一说道:“师叔,这些家伙不值得我们动手,就让血牙去做吧”说着,我厉声地说道:“雄海,这前院的人就交给你了,不得一个人逃跑,凡是这个庄园中的所属,一个不留,格杀无论”
“雄海领命”躬身回答,雄海大吼一声,飞身扑进了火场,手中执着一把奇形的兵器,有四尺长,柄杆是银色的,把手用紫檀木装成,有四道指凹,柄与杆相连的地方垂着一圈柔软的黑皮套索,顺着银灿灿的柄杆望上去,有五根拇指粗细的钢条自杆身分开,组成一个同心弧形又收拢于杆顶,看去就是一个中空的瓜形图案。这诡异的兵器有一个诡异的名字,叫做轮回杖
雄海飞扑进斗场之中,手中的轮回杖宛如是雷神的霹雳槌,是八臂魔挥展的手臂,滚滚翻翻,汹涌激荡,仿佛狂风横扫,怒浪澎湃,而光闪辉耀,流芒旋回,溜溜的鲜血随着杖影溅射,声声的哀号在杖势的挥舞中萦绕,人体摔抛着,碎肉飞洒着,断矢残箭夹杂着兵刃纷纷坠跌,从他出现以后,整个赤牙成员更加的狠烈,转眼间,原本是救死扶伤的药师园变成了一个修罗屠场……
“师叔,我们去后院”我轻声地说道。
点点头,我和天一如轻烟般飞过了前院,直扑后院而去。虽然前院喊杀声震天,但是却没有惊动后院的人,火光照耀下,里面一片安静。
我冷笑着,和天一来到了后院,所谓的后院就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院中只有一幢小屋,我们刚踏进小院,只听连声暴喝响起,五条人影自小屋两侧飞出,声势凌厉地向我们扑来。我嘴角一挑,微微的哂笑,向前大踏一步,刚要出手,就听到天一的声音响起:“正阳,不必和他们纠缠,这里就交给我,你去找正主吧”说着,天一如一只苍鹰般飞起,在空中诡异地三折,将那五人拦下。
知道天一的实力,我朗声笑道:“那么就有劳师叔了”说着我抬脚向那小屋中走去。
早有人飞身向我扑来,手中的长剑带着风雷之声,我没有理睬,径自向小屋走去。就听天一笑道:“小伙子,你的对手是我”根本就不用担心,我头也不会地来到了小屋门前,因为我知道他们绝飞不出天一的手心……
单手虚空一按,小屋的门被我的真气震开,华清坐在房间正中,双目微合,没有理会我的到来。
我笑道:“华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还是没有回答,我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体内真气涌动,庞大的气场自我身上发出,将整个房间笼罩,屋中气流涌动,华清的身体倒下了……
我一愣,好奇怪呀,我完全无法感受到他的气机所在,虽然他那么真实的在我面前,缓缓走上前去,俯身查看,华清身体冰凉僵硬,显然已经气绝多时,我明白了,他知道自己绝对难以逃出我的手心,已经自我了断了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这样的一个人,他所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虽然没有和他当面打多少交道,但是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一个敌手,一个尊敬的敌手……
长叹一声,我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屋外走去
只是那么短短的时间里,天一已经解决了他的对手,在屋外等着我,看到我出来,他诧异地问道:“正阳,怎么回事?”
“他已经自尽了”我缓缓地说道。
“那你为何如此的消沉,我们已经胜利了”
“是呀,我们已经胜利了”我长叹一声,但是我心里清楚,这只是第一场胜利,后面还有更多的斗争在等待着我。前院的喊杀声已经沉寂了下来,看了雄海他们已经结束了战斗,呵呵,sha露?人的玉wang中本来就充满了sha露我笑道。
这时,雄海一身是血地走进了后院,他躬身向我施礼:“主公,敌人已经全部肃清,下面我们怎么办?”
我扭头看看身后的小屋,“烧把整个药师园给我化成一片灰烬”我狠狠地说道。华清在凉州享有很高的声誉,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我做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一切的罪恶与xiexing化成一片灰烬……
药师园被笼罩在熊熊大火之中,这里曾经是凉州人心中的骄傲,但是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又有多少人还记得这药师园呢?
……
可惜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因为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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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阳而来的两万轻骑呼啸着向凉州疾驰,如果顺利,今天寅时就可以到达前方的达坂山,然后只要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到达凉州。苏宝衡心中有些得意,粟阳主帅白缙在接到温国贤的求援信以后,一直有些犹豫,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前往救援,毕竟对手是目前不知道行踪的许正阳。但是苏宝衡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温国贤之所以前来求援,凉州城必然已经落入他的控制,眼下温国贤担心的是在升平大草原的修罗兵团,只要将粟阳的兵马移到凉州,凭借凉州的险峻,一定可以将修罗兵团阻于凉州城下,那时再由其他几个关隘的守军出兵相助,只要能够支持一个月,东京兵马准备齐备,就可以发兵而来,那时这首功必然是粟阳一系的但是白缙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让他有些不耐烦,于是他请兵两万,飞奔凉州,如果凉州依然在温国贤控制之下,那么他就顺势接收,然后派人通知白缙,出兵增援;如果形势不对,就立刻回到粟阳,准备依借粟阳的险峻来阻挡修罗兵团。白缙在他的再三劝说之下,心中也有些心动,毕竟如此一个大功弃置,实在是可惜,于是苏宝衡带领着他的人马向凉州逼近……
达坂山位于凉州北三百里,算起来也是十万大山的一个支脉,它坐落在凉州爻水上游,向东一百里就是十万大山,在两片连绵的大山中,有一条大峡谷,爻水从峡谷中流过,两岸便是马匹行人千百年踏出的小道。这里是明月通往凉州的必经之路,出了峡谷再南行五十里,凉州就可以看到了。所以这条路被称为狄道。南北流向的爻水,进入了峡谷后骤然变窄,却只是倚着峡谷西边的大山而下,河道东边,竟有两丈多宽的碎石山连接大山。所谓的狄道,正是在这宽缓的斜坡上踏出的一条便道。这条狄道虽然在峡谷之中,却是有水有草有遮盖,十分便利行人歇息。所以奔波于明月和飞天的商旅行人尽皆视狄道为福道,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成为最险要的兵家要塞
但是此刻向北行已经站在这峡谷的尽头,从两年前他第一次从这里过,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峡谷。在没有开元的时候,凉州以北乃是修罗兵团的驻扎地,两年来向北行多次来到了这个地方观察,他对这峡谷中的每一草每一木都是十分熟悉……
由于自六十年前我的曾祖许鹏的浴火fènghuáng军团将明月打败,凉州成为了一个不设防的城市,两国多年没有战事,所以这里的要塞意义已经被忽略了。当年曾祖就是将粟阳守军引出后歼灭,从而占领了粟阳,这场战役在曾祖给我留下的练兵纪要中有十分详细的记载,所以当我听到了粟阳来敌,我就知道机会来了我写信给向东行两人,着向东行清理凉州城内的一切敌对势力,而向北行侧负责伏击粟阳来敌
向北行在接到了我的手书以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狄道峡谷。且不说这里是粟阳来敌的必经之路,仅说两岸广阔的高山密林,山坡不陡不缓,林木不稀不密,便于向北行所属的轻骑冲锋,也便于隐藏。当真是天下难以寻觅的骑兵埋伏的绝佳妙地
向北行将所属的一万轻骑兵分为四路埋伏,北边谷口埋伏两千五百人马,堵截对方的退路;南边谷口埋伏两千五百人马,堵截出路;西边山高林密,且有爻水滚滚,便也只埋伏了一千轻骑,专门截杀冒死泅渡过去的漏网敌人,其余四千人马,全部埋伏在东岸十余里的山林之中。向北行下了狠心,要将粟阳来犯之敌全数歼灭,这也是我给他下达的命令于是他更是对属下各部发出最为严厉的命令:任谁放走一个粟阳来敌,就用自己的头颅来换
寅时,苏宝衡率领着粟阳骑兵进入了爻水峡谷,挥刀向前行进。当几近二十里长的峡谷中装满了两万轻骑兵时,两岸密林中战鼓声隆隆骤起,牛角号呜呜发出凄厉的长鸣,滚木檑石夹着箭雨隆隆飞下,东岸山坡的白色铁骑排山倒海般压顶杀来。粟阳轻骑兵猝不及防之下,受到如此猛烈的攻击,顿时乱成了一团,潮水般地回旋倒退,但是已经晚了,马前身后都是铁骑汹涌,迎头截杀。西边是波涛滚滚的爻水,退无可退,逃无可逃,东岸的白色铁骑主力以一千骑为一个轮次,一波又一波地发动强力冲锋,轮番向峡谷中冲杀……
粟阳轻骑说起来也是明月帝国中极为凶悍的一支骑兵,但是向北行手中的这支轻骑乃是修罗兵团来到凉州以后招募当地的士兵,这凉州本来地处四战之地,加上身前的升平大草原,自轩辕帝国兴起,他们就没有停止过战斗。于是他们为了生存,半农半牧,人人皆兵,死力奋战,竟然越战越强。后来虽然兵败,凉州战事不再,被同化了许多,但是骨子里面的凶悍之气依然存在,更是受到兵团的鼓励,每天和飞天的骑兵争斗,从新兵到老兵,他们几乎是在战场上度过,他们那骨子里的狂野之气已经被激发,祖先那好战的性格也已经被tiaodou了出来,如今这批凉州铁骑,才是这炎黄大陆上唯一一支能够和闪族铁骑相提并论的无敌铁骑
苏宝衡死命督战,企图稳住阵脚,向前突进,但是当凉州铁骑激越高亢的喊杀声传来时,当一片白色的洪流自四面八方涌来时,他也迷惑了,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的兵马,他也不知道究竟向哪一个方向突击,他感到绝望了
凉州铁骑威猛的冲杀,显然是要痛下杀手将他们斩草除根,否则又怎么会连最普通的围师必阙的用兵典训也全然不顾了眼见必死,苏宝衡和他的手下反而激起了凶性,他们死命地拼杀,苏宝衡更是奋不顾身
“苏宝衡,把你的头拿来,让我回去向主公复命”在震天的厮杀声中,一个清朗的声音那么清楚地传来,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可以清楚的听见。苏宝衡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乱军之中,一匹白色雄驹之上,一个面孔英俊,但是却透出一种冷厉肃杀之气的年轻人,手执一把斩天戟,在战场中左冲右突,白色的征袍之上已经被鲜血浸透,他在自己的阵中纵情冲杀,马前没有一合之将,斩天戟带着庞大的劲气呼啸纵横,此刻他已经将自己牢牢地盯住
苏宝衡大声喝道:“来将何人”
“记住了,杀你之人乃是修罗兵团骁骑营都指挥使,青州鬼狐子向北行”向北行说着,手中挥舞斩天戟向苏宝衡冲来,手中的斩天戟摧枯拉朽,拦在他马前的粟阳军士纷纷落马,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冲到了苏宝衡的面前,大戟一挥,向他砸去,劲气呼啸,将他的身形牢牢锁住。
一舞手中大斧,苏宝衡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大喝一声向外一封,只听一声巨响,苏宝衡的坐骑向后连退两步,苏宝衡更是觉得两臂麻木,一股诡异真气撼向自己的心脉,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突然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和可笑
鄙夷地看了一眼苏宝衡,向北行大戟一抡,将两个企图上来救援的粟阳骑兵斩于马下,他冷冷地说道:“就凭你还想和我家主公斗?真是妄想再接我一戟”说着,人马浑如一体,手中大戟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直刺而来。
苏宝衡此刻两臂酸麻还没有过去,无奈之下,摆动大斧迎上,只觉眼前一花,大戟似乎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接着觉得胸口一疼,那斩天戟已经将他的胸口刺透。向北行单手将苏宝衡的尸体挑起,向外一甩,大喝一声:“粟阳骑兵,你们将军已经死了,还不投降?”
看着主帅的尸体,粟阳骑兵心中再无斗志,这场战斗从寅时杀到了卯时,峡谷中被箭雨檑石滚木击杀的尸骨累累,南北两谷口被凉州铁骑杀的尸体封住了山道,紧靠西山爻水竟然被鲜血染成了一条红河随着时间的推移,凉州铁骑的方阵变成了散骑冲杀,战鼓震天动地,不管粟阳骑兵叫喊什么,凉州铁骑只是轮番冲杀,眼看不许一个人活在眼前尸横遍野,鲜血潺潺。两万粟阳骑兵的斗志彻底被击垮,他们一起下马,丢下手中的武器,拥到了河边跪倒在地,哇哇啦啦地哭喊
白色洪流合拢了,还滴着鲜血的兵器悬在他们的头颅之上
黑色的旌旗之下,向北行左臂鲜血流淌,看着眼前的战场,嘴角挤出一丝冷酷的微笑。
“将军,残敌肃清,来犯之敌没有一个逃跑,尚有六千粟阳俘虏,请问将军如何处置”一名副将跑来问道。
“将他们的衣服盔甲脱去”向北行冷冷地说道。“全军换上敌军的盔甲,连夜奔袭粟阳”
“那这些俘虏?”
“杀”向北行的声音像是从肺中挤出,带着无比的冷酷。
微微一愣,副将领命而去。
“向凉州方向放奔雷箭,告诉元帅我们已经全胜,我将按照元帅的吩咐,连夜奔袭粟阳,请元帅尽早发兵”向北行对身后的亲兵说道,“留下一千人清理战场,收拢我们的伤员,其余的人处理了俘虏之后,立刻起兵”
响铃箭带着隐隐的奔雷声向凉州飞去……
狄道峡谷中,哭喊声惨叫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峡谷中弥漫着绝望的嘶吼,连虎狼野兽也远远地躲开了这道恐怖的峡谷……
晴空艳阳,我心情极佳地站在招贤台之上,身后坐着颜少卿高正和一干修罗兵团的将领,我看着台下的人山人海,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
缓缓走到台前,看着右面我威武雄壮的修罗兵团和左面嘈杂的百姓,运足真气,我朗声说道:“今日我许正阳出现在高台之上,想必许多人都觉得不齿,因为许某乃是一个弑君无常的小人,但是许某今日所说的话,如果有半点虚假,那么天地不容,人神共愤”我顿了一顿,草原上回荡着我的声音……
台下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我继续说道:“人都说是我许正阳杀了先皇,我想说的是,这个乃是天大的谎言许某出身低微,先皇不计较许某的身份和过去,招入东京,委以重任,东京血战,更是认在下为义子,试想许某受如此大恩,又怎么会做那无父无君的大逆之事如果是那样,许某不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台下又开始了骚动,我扫视了一眼,“自古做贼的喊捉贼,这真正弑君之人乃是当今的六皇子高飞”
此言一出,顿时台下如同炸开了锅一样,更有人高声喊道:“不信,不可能”
我眼光扫视了人群一眼,一股宛如有形的杀气自我身上散发出来,顿时台下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高飞在两年前就曾弑君,但被我坏了好事先皇将他召回东京,赦免其罪,他高飞不但不思悔改,更是变本加厉,联合南宫飞云已经朝中一群佞臣,弑君夺位,更加害许某幸好许某将太子和太子妃在事发之前连夜送出东京,不然也会遭受其害我身后坐着的就是先皇亲点的太子,当今的皇上和太后他们手中更是握有先皇手书的血诏和传国玉玺,难道这些也能是假的吗?”我厉声高喝道,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所以,我秉先皇遗命起兵,所为者正是我明月的正统,修罗兵团麾下将士,这是我们的光荣,即使是许某战至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辞,以报先皇对许某的知遇之恩今日起兵,就是要斩妖孽,兴明月,以捍卫我明月正统”我慷慨激昂地说道。
台下的修罗兵团同声高呼:“斩妖孽兴明月修罗兵团誓死捍卫皇上尊严”三十万大军同时高喊,喊声响彻云霄,久久回荡于苍穹之间……
我向高正和颜少卿躬身一礼:“请太后和皇上训话”
颤巍巍站起,颜少卿将戏做足,她在高正的搀扶下来到了台前,大声地控诉高飞的险恶用心,并将当时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说得声泪俱下,台下真是闻者伤心……
高正将手中的帅印递交给我,郑重地任命我为讨逆大元帅我接过了帅印,转身来到台前,大声地说道:“来人,将高飞的走狗温国贤等人带上”
从修罗兵团的方阵中押出一行人来,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脸色苍白,正是李英等人。冷冷的一笑:“李英温国贤等人伙同高飞等人密谋造反,更在凉州鱼肉百姓,罪不容赦,杀”
我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之声,未等李英等人开口,只见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这时一骑快马绝尘而来,飞驰电掣般来到了台下,一个探马在台下钱悦的耳边低语两句,钱悦脸上露出喜色,匆匆走上台来,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没有露出声色,只是点点头,我高声说道:“今日以妖孽之血祭我修罗大旗,愿我修罗兵团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台下众人也齐声高喊。
我转身来到帅案之前,将桌上的令箭拿起一支,高声说道:“房山,多尔汉听令”
“末将在”两人应声出列。
“给你二人一支将令,率领先锋营三万铁骑,火速赶往粟阳,前途之上有向北行将军在等候你们,见到向将军后,听从他的调遣。”
“遵令”两人大步走下高台,中军三声号炮,三万铁骑缓缓移动。
“巫马天勇听令”我又拿起一支令箭叫道。
巫马天勇闪身出列,“末将在”
“着你带领两万校刀手,押运粮草辎重,不得有半点的拖延,”
“遵命”
我拿起了第三支令箭,沉吟了一下,高声叫道:“傅翎听令”
“末将在”
“傅叔父,我知道你素来沉稳老辣,所以给你十万兵将,助我协防开元凉州开元凉州乃是我修罗兵团根本,不可有半点的闪失,皇上和太后的安危就要交给你了我留下青衣楼和亢龙山一脉,听从你的调遣叔父,开元凉州,重之又重,一切就拜托你了”我拿着令箭缓缓地说道。
傅翎刚听到我让他留在开元,脸上有些不愿,但是当听到我后面的话语,他神色激动地说道:“元帅放心,这开元凉州就交在傅翎手中,但凡有半点闪失,傅翎提头见你”
我笑着点头将令箭交给他,傅翎转身归列。
我又扫视众人一眼,大声说道:“其余众将各自率领本部人马,准备出征”
号炮再响,台下的喊声连绵不断:“斩妖孽,兴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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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历六月十一,粟阳。
粟阳太守白缙如今是当真有些焦急,据探马报知,修罗兵团的先锋营已经距离粟阳咫尺之遥,可是独松关的援兵至今没有到达,原本粟阳驻守着五万大军,可是副守备苏宝衡一意孤行,坚决前往凉州,说什么要立一个大功,如今大功没有拿到,还白白地折了一万多的兵马,连苏宝衡也命丧凉州,想到这里白缙就懊悔不已。如果自己当初坚持一下,不听苏宝衡的劝说,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现如今,粟阳守军不足三万,苏宝衡凉州败北的惨况已经传遍了粟阳,三万守军军心涣散,毫无战意,如何抵挡那如狼似虎的修罗兵团?想到那修罗许正阳的种种传闻,白缙自己也感到有些心凉
如今之计,只有依靠这粟阳的险峻地势,死不出战,等待独松关的援军到来,只是独松关援军到达至少要十天的时间,自己能不能守住十天,至今还是一个未知数此次修罗兵团的先锋乃是原铁血军团的先锋官房山,这房山在数年前就已经是名满明月,如今在修罗的下更加的狠辣,单是在凉州伏击苏宝衡这一仗,打得是那么漂亮,恐怕就是他在铁血军团之时,也没有如此的本领,想到这里,白缙就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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