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听着，微微一怔，垂下头，声音略显低沉，“我叫墨笙。”

“哦，你姓墨呀。”她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呢，随后拍了一下手，立刻意识道：“所以你刚刚问墨家，是问你自己的家对不对？”

墨笙摇了摇头，目光复杂。

“难道不是？”她自言自语的说着，表情有些沮丧，“人家还以为自己终于聪明一次猜对了呢。”

“对，你猜对了。”墨笙见不得她伤心，安慰道：“宝宝那么聪明怎么会猜错，我的确是好奇墨家。”

她笑眯眯的点头，“好开心，我终于猜对了，对了！”她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他说道：“你刚刚那个笑容真好看。”

墨笙身体略带僵硬。

曾经，她很想看他笑，但是他却始终笑不出来，或者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笑。

等他失去她的时候，他却每天拼命的对着镜子联系怎么笑，渴望有一天能够再见到她，对她笑一笑，满足她当初的要求。

人就是这样不是么？拥有的时候不知道去珍惜，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怀念。

“是吗？”他轻声说着，声音很轻很柔和，“如果你愿意，我会常常对你笑的。”

云流霜笑了笑，“对嘛，常常笑才好看。”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有月光洒下。

在森林中，没有人类文明的电灯空调冰箱等等的各种，只有稀稀疏疏的蛇虫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月朗星稀，天空中的亮光并不明显，但是她却能清晰的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丝毫不觉的黑暗会阻挡她的视线。

墨笙看着她，柔声问道：“冷不冷？”

夜风拂过，白天的闷热消失的无影无踪，带来的是属于夜晚的凉意。

湿气透过衣服一点点的钻入她的体内，让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的确……很冷。

湿冷湿冷的，透到骨子里去了。

墨笙紧挨着她，立刻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迅速的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柔声说道：“如果还冷的话，告诉我。”

虽然生火会产生烟，有些危险，但是……如果她真的冷，他会考虑生火的。

“没事的。”

她身上披着他的衣服，她能感觉到他的味道一下子就缠绕住了她。

她的鼻子很灵敏，能闻出不同人的味道来。

流雪身上的味道冷冷清清的，凌曦有种阳光温暖的感觉，万俟谦身上则有种清新温和的香气，而面前这个人……

墨笙，他身上有着世界上最难懂的味道。

幽暗与血腥，但是却偏偏有着如水般温柔的气息。

奇异的组合。

这个男人应该很有故事，所以身上才会有这么奇怪的味道。

她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忽然十分好奇的问道：“我们从前到底有什么故事？讲给我听好不好？说不定我能想起来呢。我觉得我们从前应该有很多故事的，不然你不会对我那么愧疚。”

墨笙失笑，“不是你说不要纠结过去的吗？现在怎么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