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亭做事雷厉风行,一时间直隶、山西、内蒙、关外有关的官员纷纷落马,那些牵扯进来的商户也被查抄一空周家旁系受到的打击最大,家中子弟和亲戚纷纷被抓,各个商铺也被查抄封店,明面上的家产去了十之**所幸他们还有一些底子,可以支撑下去,只不过在直隶、山西和内蒙这一块,他们的名声是彻底臭了,最终不得不举家西迁,去往四川暂避风头
经此一事,在周家寨这一带便形成了一个权利真空不知道是不是杨玉亭有意为之,他将周家嫡系的一些亲戚推荐到了那些空缺的官位上,并且只让周正麟出了很少的一些钱,便取回了原本属于周家旁系的那些地皮店铺在一切事情平息之后,周家嫡系重获得了这些年来逐一被周家旁系蚕食的权利,同时周正麟也因为杨玉亭的关系,和关外的一些地方势力有了些许联系,在不知不觉将周家逐渐的带入了世俗权利的争斗漩涡中
陈元善在帮助周正麟稳定周家一事上帮了很大的忙,他不但道学精湛,就连处理俗务的能力也极为出色为了平息百姓的恐慌,他和周清岚合力上演了一出捉鬼驱邪的大戏,然后又专门给那死去的黎族女子建了一座庙宇,让周家寨的百姓有个可以安抚恐惧的地方
在周家寨的事情平息之后,陈元善和周清岚协助周正麟夫妇服用了上清氲气丹,让药力可以全部被他们吸收而他们自己也在服用了丹药后,就闭关巩固这些日子的所得在闭关后地第三天,他们便趁夜相携离开了周家寨,只留言说要云游四方找寻大道踪迹,等安定下来再联系周正麟,走得端是洒脱
周家二老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变故之后,相继病倒,所幸有徐长青留下来的丹药,方才救了他们的一命一病之后他们似乎都大彻大悟,将家族权利全都移交给了后辈,然后同周老夫人、张氏一起前往恒山隐居,每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过起了隐士的生活而周庄内寒月小苑的小楼在周老夫人离开后的第二天,就莫明其妙的全都垮塌下来,而园子里所有的植物相继枯萎只有一片竹林依旧挺立在那里
在京师内,百姓还是按照以前地生活一样,日起而作,日落而息所有人都在为生活而忙碌着一个月前京师生的种种怪事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不少人已经将之淡忘,各种的话题逐渐将其顶替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清廷地权利斗争中挣脱玄罡天魔束缚的载沣并没有了完全掌握实权在朝中还有以庆亲王奕匡为的元老派,跟最近崛起以徐世昌、段瑞、冯国璋三人为的北洋派虽然载沣所掌握地实权在三股势力中最大但是一直跟北洋派不对头的奕匡却不知为什么和徐世昌联合起来,从而使得载沣在朝堂之上处于弱势所幸的是徐世昌和奕匡都没有独揽大权的意思,对载沣也没有过度地打压威逼,清廷内部的权利暂时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谁也不想将其打破
眼下京城里最大地闻就是清廷最后一根顶梁柱张之洞已经快要不行了张之洞自从跟载闹翻了之后,心郁成疾,身体每况愈下,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能够四处走动,京城地百姓不时地可以在琉璃厂和戏园子到他可这一次,张之洞似乎真的快不行了,这病来得很突然,前一天晚上还好好地,第二天早上便神志不清了一周下来,虽然用药物吊着命,张之洞还不时的能在在退烧之后清醒一会儿,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他是绝对撑不过这个夏天了在张府,张之洞的妻儿按照习俗开始帮他准备后事,棺木、灵堂以及阴宅选址等等一切都在紧张的准备着,就等他咽气了
这天晚上,张之洞的烧又退了下去,人恢复了一些精神,少见的喝了两碗清粥,负责照顾他的儿媳妇在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回屋休息去了在他儿媳前脚离开后,就有三个身影从天而降,仿佛羽毛一般轻飘飘的落在了张之洞寝室的门口,而门口的侍卫像是什么也不见似的,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很是怪异
这时那个高瘦的身影低头朝那两个矮个身影,说道:“你们两个在门外等着,不要乱跑,以免跑出了大道图被人见”
“是,师父”那两个矮个身影口音非常稚嫩,应该是两个小孩在回答后,个子稍微高一点的牵着另外一个,走到一旁的石阶坐了下来,然后从包袱里取出一张肉馍吃了起来
这时,守卫在门口的一个张府侍卫突然耸了耸鼻子,大吸了一口气,皱眉说道:“奇怪,怎么突然有这么浓的肉馍气味?”
另外一个
糟鼻的侍卫也吸了口气,笑了笑,说道:“哪有气味是你今晚没吃饱肚子饿了,产生错觉要不我先帮你顶着,你去厨房找点吃的”
“不用了”那名侍卫眼睛扫视了一下院子,却对眼前三人视而不见,似乎什么也没有现,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喃喃自语道:“可能真的是错觉”
听到这两个侍卫的对话,高个身影转头了一侧的徒弟,而那个弟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那高个身影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出言教训他,迈步前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而那门口的两名侍卫对此没有任何察觉
进屋之后,那人径直迈步走到了张之洞的床前,低头着脸颊凹陷,死气环绕的老人,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是何苦由来?”
张之洞似乎能够听到那人的声音,缓缓的张开眼睛,借着月色清来人后,脸上闪过一丝欣慰,说道:“你来了,没想到老夫临死之前,还能见你一面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