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说完，眼睛都哭红了。梵生无声片刻，松开她，道：“跟我出来。”

走到海边，梵生展掌一注海水飞进手中，随他银光灌注，海水凝成晶莹剔透而又锋芒毕露的三尺长剑，接下来凌小敏就看呆了，长剑仿佛被他赋予了生命，蛟龙出海般，在他剑走光影间斑驳了她眼里所有的色彩。

“这是七翠剑法第一重，你来试试。”长剑抛给她，带着他掌心残留的温度，她恍惚了，手里的拿着的不是海水凝的剑，而是被他捂热了的水晶。他见她没有反应，以为她没有看清楚剑法，就走到她身后握着她的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凌小敏越发恍惚，仿佛灵魂抽离了身体，只有一副躯壳在跟着他学剑，梦幻般美好，而又不真实。

“以后不要拿自己和别人比，也不要拿别人和你自己比，你就是你，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就应该用心修习。通过勤学苦练得来的收获，才能让你赢得真正意义上的掌声与崇拜。”他的话响在她耳边，她微一侧脸就能触碰到他浅薄的唇，微一往后就能贴着他温热的胸怀。

她不晓得该说什么做什么，就这样魂不附体地由他带动。

“七翠剑法共有七层，我会一一教你，但不许告诉别人。”他教完后道，随着他松开她的手，长剑重新回归于海水，她这才神思清醒过来，向他点了点头。

“灵睛可以幻化为长剑使用，”他隔空取来灵睛，她还没眨眼，灵睛就在她眼前变成了一把剑。

“这个，这个怎么变？”她不会，弱弱问道。

“很简单，凝神聚思。”

“呃……”

听他说来的确简单，可绝对不会这么容易。

他续道：“想要随心所欲使用天灵石的力量，也需要凝神聚思，别无捷径可谈，不过熟能生巧，你多琢磨琢磨。”

“哦，我会的。”

“今天先到这里，休息吧。”

他转身回屋子里去，她乖乖听话，抄完门规后就睡觉，半梦半醒间，她抱着灵睛笑了，他不再生她的气，还给她开小灶，她能不乐呵吗？

半年后，凌小敏学会了七翠剑法第一层，梵生没有夸奖她半句，但以历练为名领她到凡间去玩。凌小敏高兴死了，吃遍四方出名小吃，游遍八方名山胜地，想去看轩辕世昊梵生也应允了。轩辕世昊放下所有政事，陪她天天在皇城里穿街过巷，她拿眼睛看什么一眼，轩辕世昊就给她买什么，再名贵的东西也打包带走。

这天，说好要去市集看大戏，梵生到了戏院门口，道：“你们去吧，我离开一会。”

奇了怪了，凌小敏嘀咕，自打天帝把她交给他后，他就没有撇开过她。

一定有什么事！

她假装和轩辕世昊去看戏，估摸梵生走远后，悄悄用观微找他行踪，然后带着轩辕世昊一起跟上去。

梵生收起了身上的气息，看上去和凡人一样，但又明显不同，过往的男女老少无不频频张望，一些年轻的女子望着望着就脸红起来。他不便直接御风或遁隐，就加了快了步子，匆匆离开皇城往越见人烟稀少的山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