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敏一点就通，还举一反三，道：“法力高强了能让五行循环变化，也就是说五属可以皆修，对吧~”

“嗯。”

她想起花凡，后知后觉地惊声问：“花凡是你教出来的！？”

“是。”这有什么大不了吗？

“叶百心的医术呢？”

“也是。”

“你该不会五属皆修吧？？”

“怎么？你不知道？”他不但五属皆修，还炉火纯青，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不过五属皆修只是打发时间，他也不爱用，更不会拿出来显摆，她不知道倒也正常。

他接着道：“御风、遁隐，包括乾坤鼎，这些法术是最基本的，无关五行五属，五行五属也只是分类而非局限，法力足够强大，一切就都有可能。但你要好生固稳根基，切勿贪婪急躁，一步登天会让你摔得粉身碎骨。”

她点头再点头，虚心受教，他的话就是她的箴言宝典，他的存在就是她的学习榜样，他如若漆夜里给她指明方向，附带警示功能的巍峨灯塔。

“这本经文你拿去，明天这个时候背给我听。”

他边说边变出经文，足足一寸厚，她两眼一番，好想装死。这么厚一本，别说背了，光是看到明天这个时候也不一定看得完啊？

“经文修身养性，对你很实用，还不拿着？”他严肃起脸色，很是吓人。她的心性决定着天灵石力量正邪，所以除了教她剑术，还得规整她的心性。凌小敏不敢不接，悲催地拿上经文走人，抓紧时间能背多少算多少。

夜里挑灯夜战，经文一页页翻得哗哗响，时不时能听见她到背出声。侍女送来宵夜，她顾不上吃，挥个手打发侍女离开，但侍女没有走，站在桌旁边看着她。

凌小敏以为侍女太过关心她，就道：“快子时了吧，不用管我，你先去休息，我八成要背通宵。”

可侍女还是站着不走，她只好暂时搁下经文，抬头看看。

“你…”

站着的侍女居然是暖玉，她张着小嘴啥话也说不出来。曾经十五六岁的乖巧小丫头，现在已是体态臃肿的妇人，若不是细仔看，她还以为是圣宫里的老嬷嬷。

岁月这把杀猪刀从没有一刻停歇，抹杀了稚嫩的当年。

“暖玉，你还好吗？”

“我怎么会好？”暖玉把粗糙如纸的手拿给凌小敏看，道：“这些年你挺快活的，而我呢？成天做着粗活，劈柴，浆洗，样样都得干，吃得是别人剩下的，穿得是别人不要的。”

“怎么会这样？”她实在没有想到。

“我伺候你的那阵子有多么惹人羡慕，你走后就有多么惹人讨厌。我没有因此怨恨一点点，只盼你早点回来，让我还能有机会见到世昊。可是呢？你回来了，世昊却因你而早逝。”

暖玉越来越痛恨地把话说完，还條地收回手，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刀子扎向凌小敏。凌小敏飞快闪躲开，无法相信：“暖玉，你今晚是来杀我的？？”

“是！我要你为世昊偿命！”

尖利的刀子跟着就又一次刺来，凌小敏被迫出手，尖指弹出一股气股，精准打落刀子，再接一个反擒拿把暖玉制伏，道：“能不能听我解释，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