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不服气道:“三局二胜,赢我两次再说。”
这娘们实在气人,张宁准备耍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自己不通剑术,比招数肯定要着道,这是短处;但自己日常也会做一会儿仰卧起坐俯卧撑等锻炼,又是男子身体,力量和强壮方面肯定比一个小娘们强很多,只要忍住打击后反攻就有机会……当然这实际上是耍赖,若不是木剑,中剑就结束了,哪还有什么机会?
他低头四下看了看,捡起自己丢掉的木剑,再次摆好了姿势。春梅见状只好奉陪。
张宁也不啰嗦,再次挥起木剑冲了上去,不过这次他没有全力向前,只是为诱敌出招,伺机近身。春梅笑吟吟地站在那里,一个转身便轻松避过了张宁劈砍动作,并借此反欺近张宁的侧后,再次出剑击其腰部。张宁反应不过来,也没打算躲,急忙扭身张开双臂要抱住她,想将她拖下水进入扭打模式。
但是他第一个动作失手之后再出手就慢了,心里直觉又要失败。却不料春梅站在那里没躲闪,直接被抱了个正着;接着张宁感觉脚下又被勾了一记,完全不受控制地就把春梅扑倒在地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宁的右臂立刻被掰到了背后锁住,姿势不好任你力气再大也使不出来;左手倒是在前面,手指却被抓住了,他感觉稍一反抗就要脱臼。
俩人扑到一起,忽然春梅大叫道:“哎呀,王爷你抓到人家的奶了!乱摸什么呢?”
张宁:“……”
他动惮不得,却被迫贴在春梅的身子上,眼皮底下果然能从她的交领上方隐隐看到衣服里的乳|沟,当下只好说道:“行了,我认输,放手罢。”
春梅在他旁边低声说道:“有机会你还不多看一会儿。”
俩人扭作一团后终于分开了,张宁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只好离开蹴鞠场。他们回到亭子里,奴婢们端着热水上来,为他擦手擦脸。但见姚姬脸上依然带着平素的微笑,也不知她看破春梅的伎俩没有;而旁边懂武艺技巧的白衣剑侍多半是明白怎么回事的,但没人会多嘴……也只有春梅敢这样做罢,因为她平时就是如此,姚姬并不计较的。
张宁一通折腾,衣衫狼狈,汗都折腾出来了。姚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从他微敞的衣襟里的肌肉线条扫过,而且男子出汗后的气味让她十分敏感,她的脸微微有些红,眼神也似乎温柔了不少,只不过姿态表情依然给人端庄的作态。
“这里风大,出了汗吹凉风怕生病,到屋子里饮杯热茶歇会儿罢。”姚姬柔声说道,伸手进袖袋捏住了手帕却没拿出来。
张宁道:“虽然打不过春梅,但我的身体素质是很好的。”他说着,也不违抗姚姬的意思,顺从地起身往蹴鞠场外围的房子里走。
进到一个茶厅,姚姬便屏退了所有随从,亲手为张宁沏茶。她放下两个琉璃杯,在张宁的旁边坐下来,便毫不担心地把刚才在外面只做了一半的动作继续,掏出了一张亮晶晶的贵重手帕,在他的锁骨附近轻轻擦着细汗。
张宁闻到了一阵扑鼻的清香。这时他才注意到忽然之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了。
但是房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外面一缕白色的裙裾,有白衣剑侍就站在门口。一缕阳光洒进屋里的地板上,光线里飞快舞动的细尘也清晰起来;哪怕周围整洁得一尘不染,其实所有地方都布满了尘埃。
沉默了稍许,张宁便道:“母妃好像有话要和我说。”
他大概是指屏退左右的意思,姚姬自然轻柔地收了手帕,不动声色道:“你要是喜欢春梅,晚上到我那边去住,我让春梅侍寝。”
“刚才在蹴鞠场上……还是算了罢。”张宁微微有些尴尬,他一向觉得姚姬身边的一干女人,还是少动为好。虽然王公贵族深宅大院里一向淫|乱,不过事端也因此很多。
他沉吟片刻,便转移话题道:“其实我们的谋划很不严密。我也在琢磨,用虚假的‘事实’欺蒙建文帝,本身就应该存在漏洞;比如建文帝和一众大臣,难道没人会意识到王狗儿并非完全值得信任么?”
姚姬轻轻说道:“我不是还安排了一场好戏,等着瞧,他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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