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我金人的脸，丢不起！
“谢太子！”
当下，胡撸娃高喊了一声，就此退了下去，不过仅是他走了，他还带走了校场之上，那些不知所谓的俘虏。
秦川笑了起来，对完颜亮道：“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太子精通汉学，应该不会不明白，这只是一句比喻，告诉世人……”
他的眼睛，不觉眯了起来，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人在做，天在看！”
完颜亮微微挑起眉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秦川。
秦川继续微笑，侃侃而谈：“三尺这个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太子尽可找些金国人才，看看是否可以接触到，头顶三尺之处，在下敢打包票，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法接触到，顶上三尺的部位！”
完颜亮眉锋一挑，没说什么，但是这时候，已经在一群太监帮助下，打理干净，换上新衣服的完颜宗弼，开口了，声音之中充满了不忿：“秦大使，此言怕是有点大了吧？”
秦川微微摇了摇头，看向完颜宗弼，道：“我说兀术兄，你还没死够是不是？刚刚还不够丢人的？”
这句话一出，完颜宗弼满是黑毛的脸，立时抽了抽，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脸红了一下，不过如此一来，却也让他更加愤怒，提高声音大吼：“一派胡言！本王现在就做给你看！”
“来人啊！”
随着他的一声大吼，立时几个金国士兵，抬了一个木凳。
秦川一看这个木凳，立时心中就是一声嗤笑：“果然厉害啊！居然什么都准备好了！”
只见这个木凳，刚好一米高，也就是三尺，看来这些金人，为了这些问题，还真做了不少准备呢！
完颜宗弼得意地，站在了凳子上，回头对秦川笑道：“你看，现在我已在三尺之上了，可我没看见什么神明啊！”
秦川并没有去看，正自鸣得意的完颜宗弼，而是直接看向完颜亮。
只见完颜亮，也看着凳子上的完颜宗弼，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半晌之后，摇了摇头，道：“皇叔，我早就说过，这个问题不要问，以秦大使的能力，这种题目，一眼就能看破！”
完颜宗弼立刻看向完颜亮，提高声音道：“大侄子，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是聪明，能想出答案，但是他们宋人，可不见得就比你聪明，也许他们就答不出来呢！”
完颜亮微微摇了摇头，对着秦川打了一恭，道：“秦大使，不好意思，我皇叔虽然打仗很厉害，但是的脑子，也跟打仗一样，直来直去，真是让秦大使见笑了！还浪费了我大金，一个重要的问题。”
秦川淡淡一笑，饶有深意的说了一句：“看来金国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他也没有解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完颜亮闻言，眉头立刻大皱，他久闻汉学，对于汉人话中，所谓的弦外之音，也是多有研究，秦川的言下之意，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当下他再次看向，站在凳子上的完颜宗弼，眼神冷冽下来：“皇叔，下来，我金人的脸，丢不起！”
完颜宗弼依旧是，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但是言语之间，却是收敛不少，他没有下来，只是有些侥幸地，看向秦川，高声低下来了一些，道：“秦大使，不解开这个问题，本王是不会下来的！”
完颜亮还想说什么，可是秦川开口了，对完颜亮道：“太子，既然兀术兄，一定要听在下说出答案，你也就不用再阻拦了。”
既然秦川如此说了，完颜亮也不好多说，只得点了点头，任由秦川表演。
秦川微笑着抬起头，看向了完颜宗弼，开口道：“兀术兄，虽然你站的很高了，但是你距离‘顶上三尺’这个距离，并没有靠近啊！”
完颜宗弼立刻大吼出声：“咋就没有靠近？刚刚我站在地上，距离头顶三尺，我现在站的凳子，正好三尺高，怎么就没有靠近？”
秦川轻声一笑，摇了摇头，才继续道：“您摸摸您的头顶！”
完颜宗弼愣了一下，不由得真的抬起手，摸了摸头顶。
虽然完颜宗弼直来直去，但是他不是傻子，立时他就明白了，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当下他的一张大黑脸，就红了起来，赶忙一纵身，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一个金国士兵上前搀扶，可是却被他一脚踹开了，同时破口大骂：“混蛋！谁让你来扶我的！”
看来自知丢人了，却不好对秦川发怒，只得对侍卫倾泻一腔怒火。
秦川摇了摇头，微笑地看向完颜亮，道：“我汉人的比喻，总是精细入微，人无论站的多高，都不可能碰到头顶三尺，你站得越高，头顶自然也越高，所以这个比喻，我也不需要证明！就像你们金人说的，万事万物都有神灵，这也是不需要证明的！”
完颜亮轻轻地，拍了两下巴掌，算是同意了秦川的话，也昭示着，秦川通过了这一问题。
这时候，胡撸娃跑了回来，走到秦川身边，坐了下来，不过在路过秦川的时候，轻轻摸了秦川的手一下。
秦川微微一愣，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只见在胡撸娃摸过的地方，有一小块黑色。
他端起了茶盏，假装喝茶，顺便将手，凑到鼻端一闻，立时心中大喜过望，特么的，真没想到，在这种破地方，居然还有这种高端货，老祖宗，你们太伟大了！
原来，抹在秦川手上的黑灰，有一股浓浓的硫磺味，以秦川的，来自将近一千年后的见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能够保持这种颜色，还带上硫磺的味道，那就只有一样东西——火药！
秦川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看向完颜亮，微笑着道：“太子，不知道这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完颜亮却是淡淡一笑，道：“秦大使先别着急，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本王已然答应，但是到现在，阁下可还没有说出，这代价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