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总督府大门,看到列队的二百猎骑兵亲卫队的时候,张强转身对朱大有道:“你去调集一营守备部队去县衙报告的那个山村看看,注意点,敌人可能是精锐部队。”
“大人,你不多带一点人吗?”朱大有担心的问道。
“不用了,火绳枪工厂周围驻扎着那么多部队,这里离那里不过十几公里,骑兵来回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情。如果有事情,这么距离上,火绳枪周围的民兵部队也会赶去,火绳枪山外驻扎的守备部队三个营也会赶去,这么多人,除非他们几千精锐部队杀进来,否则,没有人会对我造成伤害。”
张强毫不在意的说着,爬上了侍卫牵来的战马,一跃骑在马背上,回头从侍卫手里接过了马鞭,检查了一下战马挂带上面的马刀,短火铳,还有盾牌。
冲朱大有挥挥手,张强驱动战马,带着猎骑兵亲卫队,慢跑起来,城中他下令不准骑兵部队快速行进,除非发生战争,或者传令兵,否则以扰民处置,作为总督,他也不想带头改变这个他设下的规矩。
朱大有看着远去的张强的背影,对身边的随从道:“传大人命令,金华府守备一营立刻集结,骑兵一营集结,对了,骑兵一营换上一个百户的火枪马上步兵,让他们立刻出城,等待命令。”
朱大有回到总督府,连续向侍从室下达了全领地警戒的命令,防备清军偷袭,然后派人向魏无忌这个金华府提督报告情况,随后自己也带着二十人的随从出发。
此时月朗星稀,张强带着猎骑兵二百亲卫骑兵向火绳枪工厂进军。
远在福建泉州府海边一个兵营里面,郑鸿逵正在和幕僚们商谈着事情。
“大人,葡萄牙人已经三番五次的在海上和我们摩擦,撞翻我们保护的渔船,商船,他们的战舰在我们的辖区内驱赶我们的战舰,我们已经损失了十来条渔船,三条商船,一条三百料的战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想当初郑老爷在的时候,他们那次经过咱们的辖区的时候不是乖乖的悬挂我们的郑字旗帜,然后每年向我们交费。”
一个幕僚愤怒的说道。
“这些洋鬼子,不打不行,可我们也不能因为和他们打战,就让郑成功壮大了自己的实力,你们知道,如果我们和葡萄牙人开战,那么我们每损失一条船,郑成功的实力就比我们大一分,郑彩被郑成功和张强的金华义军水师消灭了,郑泰投奔郑成功去了,我们成了唯一能和他在海上抗衡的势力。”
郑鸿逵摸着有些发福的肚子道。
一个幕僚道:“大人,我们无需担心郑成功,那个你的侄子势力会大过我们,郑彩被收拾了,固然郑成功成了最大的赢家,我说的是海上,但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很多和他有仇的海盗投奔了我们,郑彩的一部分头目也投奔了我们,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他三分之二的实力。况且……”
幕僚停顿了一下,组织一下语句,继续说道:“况且,他也不是那么安稳的发展,他四处出击,吞并那些海盗势力,甚至同马尼拉的西班牙人摩擦,想要将他的影响力扩展到西班牙人的马尼拉海岸,同时他还同荷兰人开战,四处攻击荷兰人,荷兰人的实力目前来说在这个大明海岸还是最大的海上势力。”
“对,”一个幕僚接口说道:“荷兰人拥有大型的卡拉克船三十余艘,还有十几艘八百料的盖伦战舰,一艘船上有二十到五十门大炮,想来他们同郑成功的那些战舰碰撞的时候,每一次都会让郑成功损失不小,即使郑成功取胜了,他也需要用十几条小战舰和五六条中型福船换取胜利,他现在的实力和当初接受了郑彩的实力那会儿也不是没有多大扩张吗?”
“听说他还计划攻占荷兰人的占据的宝岛,想要将自己的势力从大陆转移到宝岛,以应付将来清廷可能击败朝廷,他失去了沿海落脚点的可能。”
幕僚们七嘴八舌为他分析形势,郑鸿逵就那么冷眼看着,默默的听着,最后他不耐烦的拍了一下桌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