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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书童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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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就读的学堂,名曰“四海学堂”。

四海学堂,宜阳府最为知名的七家学堂之一,本来是能在府内排行前三的存在,但是最近几年,在院试的升学率上,年年走低。

四海学堂今非昔比,名气已然是大不如前,隐隐有被其他学堂取代的趋势,逐渐趋于式微之态。

祸不单行的是,近几年来四海学堂录取的学生是一届不如一届,达官显贵之子越来越少的愿意选择四海学堂,反而转投其他风头正盛的学堂。

四海学堂迫不得已,只能放开对于寒门子弟的录取,寄希望于寒门崛起,一朝鱼跃龙门,使得学院再度兴盛,重归往日的繁荣之姿。

......

熙熙攘攘的街头,忙着赶集的百姓们行色匆匆。

“小爷,街上真的是好热闹,要是萍儿天天都可以出来就好了,每天白天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你都不知道萍儿有多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难道说家里面闹鬼!”

“萍儿不怕鬼,萍儿害怕的是孤单,白天她不在家,小爷你也不在家,家里面只有萍儿一个人,既没有人和我说话,也没有人骂我,我心想如果真的有鬼,那也挺好的,我会和它说说话,告诉它我想和它做朋友。”

李想望着盯着街头双眼放光的萍儿,心里面一阵心疼,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可怜了,居然连上街这样在李想眼中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可以充满艳羡之情。

人类是最为贪婪的物种,也是最为奇怪的物种,他们对于自己毫不费力得来的东西,从来就不知道珍惜,却偏偏喜欢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你们把这种心态唤作不知足,我却把这种心态称为舍本逐末,简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萍儿,我对你保证,以后你可以天天上街,也可以天天去上学堂,直到某一天你不想再去为止。”

李想温柔的**着萍儿的小脑袋,自责地说道。

“嗯。”

萍儿不敢抬头看着李想,她想哭又忍住了哭,因为今天是一个开心的日子,不应该流眼泪。

...

李想路过一个帽子摊,丢下几枚钱,顺手取下一顶帽子。

“萍儿来,把这个小帽戴上,虽然你现在看起来跟一个普通的小书童没什么区别,但是你的眉目太过于清秀,经不住别人细瞧,这个小帽正好可以替你遮挡遮挡。”

“谢谢小爷。”

萍儿此时胸部已经变的一马平川,李想也是佩服她对于自己的那股狠劲,也是下得去手,这得多憋屈,不过方才萍儿眉眼之间还遗留的阴柔之美,此时已经被小帽给完美的遮蔽掉了。

“萍儿,待会到了学堂里,莫要唤我作小爷,记得要叫公子,明白了吗?还有,我叫你的称呼也得改改,现在你就叫李平吧!和我一个姓,这样也显的很自然些。

抱歉,我忘了萍儿你的记性是很好的。”

“没事的,公子。”

“不错哟,李平。”

李想和萍儿望着彼此,相视着笑了起来。

...

不一会儿,李想和萍儿就来到了四海学堂。

学生们或三五成群有说有笑,或形单影只凄凄凉凉的涌入了学堂。

来往的学生穿着也是参差不齐,有的穿的是锦缎,有的穿的是丝绸,多数人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书童打扮的下人,一看家里就是达官显贵,富贵之人。

有的穿的是粗布棉衣,有的穿的衣服上面甚至还有补丁,面黄肌瘦之态,家里应该是平民阶层。

李想领着萍儿往学堂里面走去,却发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身着补丁棉衣,十分孱弱的少年。

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学生半蹲着,身后跟着两个身材修长的学生,三人用一种戏谑的眼神审视着孱弱的少年。

虎背熊腰的学生,环视一周,周围的学生们尽皆低下了头颅,他刚满足于自己的凶威,却发现居然只有李想丝毫不惧,敢于直视自己的眼神,再一瞧书童打扮的萍儿,发现更是对于自己毫无惧色,这还得了。

虎背熊腰的学生似乎是想杀鸡儆猴,他给了背后一个眼神。

一位身材修长的学生缓缓走向孱弱的那位少年。

“知道怎么出拳才最痛吗?一定要一拳正中心口。”

只听咚的一声,孱弱的少年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喊叫了起来。

李想选择了无视,捂着萍儿的眼睛快速离开了,虎背熊腰的学生却暗暗记住了李想的模样,还有他身后的萍儿。

...

校园霸凌现象真是连古代都有啊,真是可怕!

李想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顾得上这些,领着萍儿来到了自己的学室,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萍儿本来想站在李想旁边,因为她觉得自己能够来到这里,就已经很满足了。

李想瞧见板凳的长度足够容许两个人入座,硬是拉着萍儿坐了下来。

学室里面来了新面孔,虽然李想的位置不仅靠后,而且靠在角落,也不免得要被议论一番。

“小姐,你快看看那个书童,长得是不是很俊俏。”

一个小丫鬟攀附着自己家的小姐说道。

“俊俏倒是谈不上,毕竟是个下人,没有书卷之气在身,也就只比一般人白净了些。”

“就是就是,这些凡夫俗子怎么能入得了我们家小姐的眼!”

...

李想听见了这对主仆的对话,在心中白了那位小姐一眼,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长得歪瓜裂枣,居然还敢瞧不上我们家萍儿,究竟是谁给了你勇气。

...

“这下人好不知规矩,书童就是书童,居然敢和主人并驾而坐。”

“这不很正常嘛,你也不瞧一瞧书童的主人是谁?李常鳞,在我们宜阳府的达官显贵子弟之中,我可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不是非富即贵,谁养得起书童,这很明显就是他租的这么一个人,充当自己的书童,在这装大尾巴狼呢!”

“就是,就是,没有金刚钻,你就别揽什么瓷器活,我给你们说啊,你们别瞧他李常鳞穿的是锦缎绫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家富商的子弟,这几天陈先生检查功课的背诵,他一次都没有过过关,次次打手心都有他,他也来了不少天了,我看他就是个草包。”

“我看他还不只是败絮其中,他的金玉其外都可能是假的,我不妨告诉你们,我看见李常鳞的母亲在腾龙布庄打散工,做布绣活呢!”

...

梅姨居然白天在外面打散工,可是明明家里并不少钱啊?这都不是重点。

这帮人还没完没了了,李想怒从中来,因为他从这帮所谓达官显贵子弟的语气中,不仅感受到了对于自己,萍儿,还有梅姨的弄弄不屑之意,最让李想受不了的是他们对于劳动人民打心眼里面的看不起,这是李想的逆鳞。

李想刚想发作,陈先生此时却夹着课本走进了学室,李想不得已只好隐忍了怒气。

“今天检查功课的背诵,大家都把课本给我合上,我点到谁,谁就站起来背诵,每错五字,戒尺一下!”

陈先生一板一眼的说道。

底下的学生们早已经习以为常,纷纷合上课本,等待着抽查。

“每错五个字,就要挨一下戒尺,这个陈先生还挺严格的,小爷你要加油啊!”

萍儿做出一个可怜李想的表情,附耳说道。因为他知道李想昨晚的背诵水平,等会估计得挨不少下戒尺。

“萍儿,我对你怎么样?”

“以前不怎么样,现在小爷对萍儿的确很好。”

“你忍心看着我挨打吗?”

李想伸出他那双红彤彤的手掌,现在还没有完全消肿。

“萍儿不忍心。”

“我就知道萍儿你不是个绝情之人,你记性这么好,等会老陈头点到我,你就在底下悄悄的告诉我,这样绝对能蒙混过关”

“好吧,不过只能这一次,萍儿总感觉这么做是不对,但是萍儿没有办法拒绝。”

...

随着陈先生一个一个点到名字,学生们也一个一个站起来背诵课文。

“陈柯。”

“...天行不楚,胡为四方之事,天行泰来...”

“刘世荣。”

“...天行不楚,胡为四方之事,天行泰来...”

......

“李常鳞。”

伴随着陈先生念到了李常鳞,大家伙齐刷刷的把目光全投向了他,因为全班都知道李常鳞的水平,每次背诵功课就属他错的最多,所以每天大家都等着看他出丑,也算是对无聊课堂的一种消遣。

李常鳞自信满满的站了起来,似乎是成竹在胸,班上那些瞧不上李常鳞的人,看见他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都在心中暗自冷笑,就在这继续装十三吧,等会戒尺上身,有你好受的。

李想自然也是瞧见了各位同窗,或轻视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过李想并不在意。

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

李想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绝的开始了表演,有萍儿在底下背诵,李想只用把萍儿的话复制粘贴的高声朗诵出来,这样既能够用声音遮掩住萍儿的声音,也能显得他底气十足。

时间一点点流逝。

半柱香过去了...

一炷香过去了...

两炷香过去了...

李常鳞还在继续背诵,并且一字不错。

班上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渐渐开始傻了眼,在心里犯着嘀咕。

“这不可能啊?”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李常鳞吗?”

“他居然能背诵出来这么多,打了鸡血吧!”

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是蒋大方,每次背诵都是李常鳞垫底他第二,这次背诵李常鳞居然都快要完美的完成任务了,他不由得眼红了起来,等会挨戒尺最多的肯定是他蒋大方,这让他感觉极其不爽。

蒋大方的座位离李常鳞并不遥远,他发现李常鳞的书童好像在念叨着什么,这一了不得的发现,让本就不爽的蒋大方猛地站了起来。

“陈先生,李常鳞他舞弊!”

蒋大方这么一闹腾,学室瞬间炸开了锅,底下止不住的议论纷纷。

“我也觉得李常鳞有古怪,今天的功课比前几次都要长几倍不止,他今天反而背诵的很好,里面一定有问题。”

“就是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肯定夹带了小纸条。”

“你小声点,别让先生听见了,大家多数都是用小纸条摘抄了文章的大纲,方便背诵而已,又不是全抄。”

“我看李常鳞不见得是抄的大纲,以他的水平,你就算把每一段的开头告诉他,他也未必背的下来,殊不知朽木不可雕也!”

......

“肃静!”

陈先生一发话,学室顿时间鸦雀无声。

陈先生也知道学生们夹带小纸条的事,不过都是不公开的秘密,只要你不是全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你也是背诵了的。

陈先生也算是教书多年,几天抽查就能大致看出你是不是读书那块料,李常鳞的水平他自然也是清楚的,完全背诵课文那压根就是神迹,不存在的!所以他只能是全文抄写小纸条,这是陈先生不能够接受的,这完全就是品质问题。

“李常鳞,自己把夹带的小纸条交上来吧!”

“先生,我并未夹带,如何有纸条可以上交?”

李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陈先生怒火中烧,背诵舞弊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知悔改,陈先生手握戒尺,大步流星的迈向李想。

陈先生在李想身上一阵摸索,的确没有发现夹带的纸条。

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冤枉他了?陈先生想起了事情是由蒋大方挑起来的。

“蒋大方,你说李常鳞舞弊,你可有证据?”

“先生,我亲眼看见李常鳞的书童在底下背诵,李常鳞是照着书童的话念出来的。”

话一说完,蒋大方也觉得压根不可能,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书童,这篇课文班上大多数人都背的皱皱巴巴,他一个书童如果会背,岂不是在说,我们这些达官显贵子弟,个顶个都是草包吗?

陈先生深邃的眼神中,审视的韵味十足,他玩味的打量着萍儿,难以置信还是占据了他的思想上风。

学室里其他家里背景不俗的学生,世家子弟的学生,也包括少数自命不凡的富商子弟,皆是一边盯着蒋大方讪笑,觉得蒋大方胡言乱语。一边盯着萍儿冷笑,觉得萍儿作为一个小小书童,怎么会比他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子弟更有慧根。

无论真假,萍儿能背诵出这篇并不算简单的文章,已经在学室内的学生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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