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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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赞和西蒙坐在靠窗位置,与餐馆内的其余客人上有些距离,所以即便没有特意压低声音,他人也听不到谈话的内容。
听库赞提起前几天的消息,西蒙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但此前看报纸并没有相关的消息,当即,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库赞。
“报纸不过就是为了趋向大众的要求所订制的一种传播消息的途径,对于常人而言,报纸用文字记录出的消息通俗易懂,简单明了直击要害,让人不自觉眼中只有冲击性最大的消息。”
库赞一脸淡然翻开报纸,指尖轻轻点在占了版面最大一块的图片上,“昨天草帽一伙和夏洛特玲玲交上火了啊,你刚才看报纸,眼中不就是只有这个吗?”
西蒙道:“难道不值得关注吗,有关四皇的消息。”
“一张报纸可以记录的消息很多,这个消息不过是其中一个,就像岛上的那些村民,他们只会关注报纸上有没有哪座小岛被血洗了,其余的消息根据需求,一般也不会过多关注。”库赞掌心在报纸上来回摩挲,在移到边角上的一则小小的消息上骤然而停,“像这则小消息,你会关注吗?”
西蒙看向库赞指向的文字,只见上面只有寥寥数十字,字体还显得较小,与其他版块占据的消息相比,显得微不足道,让人一般不甚去在意。
眉头轻皱,西蒙摇了摇头,如同库赞所言,他平时看报纸也只关注了占据版块最大的消息,像这种边角上的消息他根本不去在意。
库赞淡淡一笑,声音骤然压低了下来,“别忘了,报社可不是绝对的中立态度,政府的手很轻易就能伸进去。”
西蒙眼神一变,失声道:“你是说?”
库赞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原来你获取消息的途径是通过报纸吗,也就是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也不过是少数人吧?连老头子也不知道吗?而且战国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西蒙摸着下巴沉思起来,前段时间的疑惑骤然拨云见日,一瞬间解释了库赞为什么仅用那么短的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要知道,在情报这一方面,西蒙之前也只能依靠黄金电话虫借助政府的情报网,倒是没有想到政府和海军会再报纸上做文章,而此前被通缉之后,西蒙怕电话虫里有跟踪设置,所以随手将电话虫扔到了一只海王类的嘴里,可以说在情报和消息这一方面,他只能依靠报纸。
库赞忍着笑意,脸上的表情愈加凝重,沉声道:“没错,我就是依靠这个途径获取消息的。”
“原来如此,本来我也很疑惑和海军脱离关系的你究竟从哪里得到消息的,没想到是通过报纸。”
西蒙一脸恍然,夺过报纸重新细细浏览了起来,但是,哪怕他连角落的充数消息也看了数遍,也没有找出什么猫腻出来,当即,他抬头看向库赞,皱眉问道:“我怎么没找到?”
看着西蒙一脸茫然的样子,库赞终于忍不住了,仰头哈哈笑了起来。
看到库赞这幅样子,西蒙骤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不由一脸怒气。
库赞开心的拍着桌子,笑道:“政府在电话虫这方面可是处在领先的地步上,哪怕就是革命军,也无法做到政府那种完全程度的防窃听,所以根本不需要报纸来传递情报。”
西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拳头紧握,忍住一拳挥过去的冲动,压抑着怒气道:“那你究竟怎么得到消息的?”
笑得有些难受的库赞这时收敛了起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除了海军,还能有什么地方能得到具体的消息和情报?”
西蒙眼眸一冷,很快的知道了一个地方,当即沉声道:“原来,这些消息是你从地下世界获取的。”
库赞点了点头,淡淡道:“这两年来的消息,我都是从那里获取的,包括你在地下世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不过托你的福,现在地下世界是越来越难以渗入进去了。”
“我在那里两年,竟然没有遇到你,要知道我几乎每个交易场所都去了一遍。”
西蒙眉头皱得更深了,就好像自己认定的一个存在被彻底颠覆了的感觉,库赞去过地下世界,但西蒙这两年来一次也没有遇到他,虽然也不排除掉库赞故意隐藏,但是一个强者想要在另一个强者面前隐藏,根本是不可能的。
“每一个吗?”库赞苦笑道:“哪怕是政府提供予你的情报系统,也难以摸透世界每个角落,虽然有时候我也会觉得那是一个很方便的系统,但并不是万能的,地下世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地方,浮出水面的是真是假,重不重要还是两说,况且,地下世界这两年我去的次数兵不多。”
“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你最先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想再这个话题上纠缠,西蒙冷淡的道。
面对西蒙突然冷淡下来的语气,库赞不由苦笑起来,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
当初在庞克萨哈德的时候,他只跟一个人说了今后的去向,这个人就是西蒙,当时的说法是今后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度过余生,便是遍体鳞伤的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欺骗了西蒙。
敛了敛心神,库赞回归正题,淡淡道:“三个月前,七武海罗行踪不明,同一时间段,在新世界中活跃的问题儿童们,也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点潜伏下来,这几个消息不是一起,但有心人很简单就能看出一个讯息,那就是罗和超新星可能暗地里有过接触,并且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个协议是什么我并不清楚。”
西蒙抿唇道:“罗前段时间夺取了名为‘SAD’的一种物质。”
“我知道。”库赞点了点头,“‘SAD’是杜夫拉明高和凯多交易的货物,罗夺取了‘SAD’至今下落不明,而且你还杀掉了凯撒,导致‘SAD’无法再制造出来,让杜夫拉明高和凯多的交易关系破裂,这说明‘SAD’对于凯多而言,并不是仅仅需要这么简单。”
“一个长期交易的稳固关系,仅因为无法制造,并且唯一的存货在其他人手里,便断绝这层关系,这说明凯多很愤怒,为什么愤怒,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原因。那就是夺去SAD的罗威胁到了凯多。”
听着库赞的话,西蒙目光不由奇异了起来,作为参与其中的他,了解到的竟然比不上库赞此刻所说的一半。
仿佛没有察觉到西蒙的目光,库赞手指指向报纸的一块版面,继续道:“两年来,超新星们一直针对凯多,三个月前,占领凯多地盘的霍金斯和德雷克消失之后,岛屿被凯多不付吹灰之力便是重新夺了回来,但是就在昨天,报纸上报导了这一个消息,这座岛屿又被超新星夺回去了,潜伏了三个月的他们,又出现了,这三个月究竟在筹划着什么,一定和罗有关系,或许近几天,罗也会现出行踪。这是其中一个坏消息,实话说,我也不清楚这算不算是一个坏消息。”
听完库赞的话,西蒙低头沉默了,良久,他抬头直视库赞,漠然道:“我很想知道你还隐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