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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原一家和泉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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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路上,皱褶兽懒洋洋地趴在新一的头顶,其显眼的姿势,帮新一吸引了百分之百的回头率,沿路上不时可以听到熊孩子向父母要求要买同样玩偶的声音。

新一直到抵达住家附近,才停下脚步提出抗议。

“皱褶兽,你很喜欢趴在我的脑袋上吗?”新一认真地说道,因为他想起之前回到人类世界的时候,波波兽也是趴在同一个位置。

──记得那时候好像还被商店里的一个似乎有些脱线的可爱小妹妹称赞来着。

“因为这样子才能按摩腹部的穴道啊,按摩穴道对武功有帮助,注重养生的皱褶兽提醒道。”皱褶兽人小鬼大,摆出一副砖家叫兽的样子,说了一个让新一哭笑不得的神奇理由。

“呃,我真不知道原来刺猬头可以起到针灸的作用。”听到皱褶兽的解释,新一大声吐槽道,敢情狮子兽一身庞大的狮子斗气都是从娃娃开始抓起的?

“新一,皱褶兽肚子饿了。”

“不要刚按摩完就要吃东西啊!说好的注重养生呢?”

“可是皱褶兽真的饿了嘛,节食对身体不好。”

“还没有开始节食呢!”新一吐槽道,结果坚持不到五秒,就在皱褶兽的撒娇攻击面前败下阵来:“好吧,嗯……口袋里的钱不够在外头吃饭,银行卡又没有带在身上,看来只能回家之后再帮你做晚餐了。”

新一说完,示意皱褶兽收声,上前和小区的管理员搭话。

“山口叔叔,我回来了。”新一将皱褶兽紧紧抱在怀里,利用年龄优势开始卖萌。

“咦?小新一今天不是去参加夏令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山口守先生,是一位年纪约四十多岁的大叔。作为小区的管理员,山口先生与住户们之间关系不错,再加上家中也有一对儿女的缘故,特别喜欢找新一这样年纪的小孩子攀谈。

然而新一今天带着皱褶兽,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日子。

“下雪临时取消了。”新一挥了挥手,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地跑远了,“再见,山口叔叔。”

“小鬼头真有活力。”山口先生望着新一的背影,摇头笑了笑,重新坐回传达室的椅子上,继续他的工作。

“新一,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山口叔叔是小区的管理员,负责检查有没有可疑的出入。”

新一一口气穿过中庭,爬上不常用的楼梯。在这种身边带着异界生物的紧要关头,新一可不敢乘坐电梯,和邻居进行近距离接触。

有如动作电影中的特务一般,新一小心翼翼地在楼梯口探头观察四周的环境,确认没有人徘徊才敢进入家门。

“新一,你的家感觉好……漂亮啊!”皱褶兽由于见识有限,只能将眼前的房子和玄内的家做对比,而后得出自家驯兽师完胜的结论。

“普通的公寓啦,你之所以会觉得漂亮,可能是因为室内采用西式装潢的缘故,颜色比较亮眼吧。”

新一随口答道,放下背包,为自己接了一杯水。

皱褶兽新奇地在新一的家里四处转悠,胡乱逛了好半晌,才猛然醒悟:“新一,你的家人不在吗?”

“不在,父母都在美国。我的父亲在夏威夷开设驾训班,教人驾驶各式交通工具,母亲退休以前是演员,现在住在洛杉矶。”

在新一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那一段日子里,他确实是对两人的职业产生强烈的既视感和吐槽欲望。如果不是姓氏不一样,新一还以为自己就是那一位喝了琴酒之后身体缩小的万年小学生呢。

“好,要上啰!”新一放下水杯,为自己打气。只见他先是围上狮子图案的围裙,接着趿着狮子造型的拖鞋,忙里忙外地准备晚餐的食材。

新一打算做蛋包饭,做完之后上面用番茄酱画一只狮子的图案。

自从三年多前经历了光丘事件之后,新一就对“狮子”相关的周边和蛋料理怀抱着莫名其妙的执着心理。

皱褶兽的视线跟着新一来回移动,憋了几分钟后终于提出心中的疑问:“新一,你衣服上面的图案是向日葵吗?”

“向日葵?”新一闻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白皱褶兽的意思,不由得笑道:“不是向日葵,是狮子啦。托你的福,我现在得了一种‘玩战国的历史模拟游戏,都必须使用北条家开局‘的强迫症。”

“哦!”皱褶兽应了一声,接着呆萌地问:“北条家?那是什么?”

“日本战国时期中的一个势力,我之所以选北条家,是因为北条家的当主是相模之狮北条氏康。还有啊,皱褶兽你看我脚下的拖鞋,是狮子的造型诶!”

新一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一身的行头,接着又向皱褶兽说明家中摆放的一件件狮子外型装饰品背后的故事,俨然有化身为狮子脑残粉的趋势。

“……”

皱褶兽安静地倾听新一讲述他淘这些宝物的经过,心中升起的感动久久无法消退。皱褶兽了解新一行为背后的动机,正因如此,它不行也不愿意打断新一的话。

如果可能,皱褶兽希望时间永远停驻在这一刻,不再向前。

直到接到太一那一通告知剧情超展开的电话之前,新一和皱褶兽确实度过了一段难得的欢乐时光──即使新一用番茄酱在蛋包饭上画的图案,像向日葵多过于像狮子,也不会改变。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原家的穿越者和他的皱褶兽嬉闹的时候,同一座城市中的泉家,光子郎的母亲握着电话,和儿子同班同学太刀川美美的母亲──太刀川里惠煲着电话粥。

“真的啊?说的也是。”泉家的女主人──泉佳江脸上挂着微笑,周身散发出足以亮瞎眼的贤妻良母气质。

像佳江这种将家务技能点满,像神兽般稀有难以遇见的女子,使人不禁怀疑她的先生泉政实当初是不是丢了一颗大师球。

“不过说起你们家的光子郎,不但头脑好而且又有礼貌。真羡慕你们有这么好的孩子。”电话另一边的里惠不住地夸赞光子郎,让听着母亲讲电话的美美吃味不已。

美美鼓着脸颊,趁着里惠分身乏术之际,把气撒在自己的弟弟身上。

‘美美……‘假扮绒毛玩具的种子兽弱弱地在心中念道,为小男孩默哀。

“哪里。”佳江听了理会对光子郎的夸奖,心里十分受用,眯着可爱的笑眼,嘴上客气道。

里惠望了望吵架中的两姐弟,开始念起家里那本难念的经:“跟你们比起来,我们家这两个小鬼,好坏不分而且又任性,真是让人受不了。”

“这是我的!”美美大叫,一把从弟弟手中抢回种子兽。

佳江把听筒挪远了一点,听着电话另一端直播的家庭喜剧,脸上一副出神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美美!我不是说过不可以打弟弟的吗?”听筒中仍然传送理惠歇斯底里的声音。

“我回来了!”

听到光子郎的声音,佳江内心一惊,捂着话筒,转头看向大门处。

“夏令营临时取消了。”光子郎一边脱下球鞋,一边向站在玄关的母亲解释这时回家的缘由。

“这样啊。”佳江颔首。

“对了。”光子郎鞠躬,衷心地说:“对不起,让妳担心了。”

佳江听到光子郎道谢,整个人愣了一下。

“吵死了,还不快道歉!”

“对不起!”

此时玄关中只剩下了从听筒中传出来的里惠的咆哮声、美美的悲鸣声,与熊孩子的哭泣声,以及光子郎离开的脚步声。

佳江盯着光子郎的离去的方向,忽然涌起一种自豪和失落交织的复杂心情。感到自豪,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表现出远超同龄孩子的成熟,至于失落,则是因为希望光子郎偶尔能够跟她撒娇。

在里惠的催促下,佳江暂时按捺下心绪,继续方才孩子教育方面的话题。

佳江认为光子郎似乎长大了许多,打算快一点结束主妇间的唠叨。

……

卧室中,光子郎打开书包,把挤得快要变形的年糕兽放出来。

所幸年糕兽有着如同它名字一般的柔软度,不然下场比起和小学生流行饲养的蚕宝宝,恐怕好不了多少。

“光子郎!”

光子郎闻声立刻跳了有三尺高,一把抄起年糕兽,把它直接往衣橱里塞。

由于光子郎一直没有回答,佳江在房门外喊道:“怎么啦?”

光子郎慌张地说:“没有,没事啦!”

佳江在光子郎的房门外站了好一会,才压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前往厨房煮咖喱。她清楚明白光子郎有着事情瞒着自己,却没有立场直接询问。

──佳江和先生政实瞒着光子郎的身世,因此,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小疙瘩。

有些事情不是轻易就能说出口的,一旦说了,就会永远改变,无法回到过去。

佳江担心,万一被光子郎知道了真相,会对他造成剧烈的打击。

即使光子郎是养子,佳江仍然无比珍惜着彼此间的亲情,不希望这一条亲子关系的纽带发生断裂。

下章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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