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红儿双肩很是白皙,身形纤弱的背上刺满了彩色纹身,正是一朵出水芙蓉,花茎花叶连理交错,铺满红儿整个背部……
乌代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红儿背部这芙蓉图案妖娆曼妙,花红叶绿,好比绣上去的一样。这纹身甚是讲究,纹个草木啥的,大多是梅兰竹菊,再过份顶多绣上个牡丹,都有说头,那是代表富贵和气节,这红儿背部这芙蓉的纹身又有什么说法?
乌代情不自禁的用手上下摩挲着这这些花绣,从肩部一路往下一直摸到红儿的腰间,乌代只感觉自己手指所触摸到的地方,滑的就像抹了猪油的丝绸缎子一样。乌代心想,这南方人就是南方人,俺这北方别说男人,就连宫里的格格啥的,脸粗哩跟麻袋片子一样。
乌代感觉到自己每触到红儿的肌肤,红儿的整个背部都在颤抖,这出水芙蓉似乎也跟着动了起来,再加上肌肤散发出的阵阵幽香,给人一种面前就是一池子清水,水里全是出水芙蓉,耳边那是鸟语花香,满眼都是春光灿烂,香气都能齁到嗓子里,让人立马身临其境,心旷神怡,陶醉不已。
乌代用手指来回摩挲着红儿的背部,他几乎陶醉的闭上眼来,这人间还有这么美好的错觉,当时就是一阵没边没沿的遐想……
乌代没有见过湖,他只能把澡盆子想象的很大,便成了湖。他在湖上划着小船,嘴里哼着什么妹啊妹浪打浪的,前面一朵花骨朵从水底下钻了出来,那正是一朵出水芙蓉。那花奇大无比,从花瓣中央走下来一个女子,浑身白哩跟王府井的凉粉一样,身上穿着个蚊帐子般的轻纱,透气又透光,身子那叫一个瘦啊,杨柳个小蛮腰,绰约多姿,翩若惊鸿……乌代想让那女子屁股大,那女子屁股便大了起来……那女子突然翩翩起舞,比那京城大戏的花旦可好看多了,舞姿引得蝶儿蜂儿万万千千,当然还有蛾子啥的……碧波为之平息,锦鳞为之跃起,忽而长天碧水共一色,此时只有他和女子。霎时丝竹盈耳,女子歌了起来,那歌声婉转动听,如让人直上九天云霄,那歌声幽怨轻吟,欲诉生平许多伤心的事。一曲歌罢,笙箫声止,女子却只留下一个背影……
上!
乌代想看看女子长啥样,顺便摸上一把,便使劲划船,乖乖!关键时候掉链子,那船纹丝不动,他只好走下船来,那水竟然能承载住他,一步一个涟漪……
快走到女子身后,女子回过头来,那女子竟然是红儿!只听耳边一声:“将军!”乌代一惊,顿时掉在了水里被大水淹没,顿时水面上惊涛骇浪,乌代喘不过气来了,想喊救命却说不出口……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将军,将军,将军……”
乌代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方才呼过一口气来,顿时清醒过来,咽下唾沫一口,耳边却听到红儿说:“将军,别这样,我……”
乌代当下诧异了很久,寻思了一会,乌代才明白,也许这就是五贝勒常说的,春梦!这做个春梦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是自己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当着红儿露出的半个脊梁,算哪门子事!
乌代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把手缩了回去,心里却说,红儿啊红儿,你我都是男儿身,何故拘泥这种小节,我这春梦都被你叫醒了,不是你叫醒我,孩子都有了。
红儿用被子把自己又裹了起来,侧过身去。
看着红儿又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乌代仰天吐了一口长气在床边躺了下来,拍拍红儿的肩膀说道:“唉!你又不是女儿身,还怕我占了你的便宜不成?”
红儿转过头来,已经是泪光满面,脸色愈发羞红,一脸埋怨的看着乌代。
乌代寻思刚才恍惚之间莫非自己对红儿做了什么,竟让他这个样子。心说,哎呀呀,一个大老爷们就算被摸了一下还哭起来了,红儿啊,我今天非治治你这毛病不可!
乌代当下又来了兴致,一肚子的坏水从脚底直涌上了脑袋。乌代坐了起来,伸出手来托起红儿的下巴,一脸坏笑着说:“红儿,你还别说,你要是个女子,就比那皇宫里的贵妃娘娘都要漂亮上许多,可惜造化弄人,你偏偏投胎成个男子,可惜了,可惜了,哈哈。”
乌代只顾自己哈哈大笑起来,却没发现红儿的脸越来越红,红儿几次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乌代可不管这些,上前抱住红儿,往脸上就亲了一口,嘴里还满嘴胡说道:“小娘子,你脸上可真香啊,京城有一家酒楼,那厨子做的菜跟你的脸一样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乌代紧紧搂着红儿笑的是前仰后合,红儿死死的抓住被褥护在身上,不敢露半点春光。红儿被乌代死死抱住,几次红儿想挣脱乌代,无奈乌代力气很大,挣扎了几次也是徒劳。红儿既恼又羞,当下又无计可施。
乌代看到红儿还是一脸羞红,又是不依不饶,此时把嘴又凑了上来,但是这嘴刚凑到脸上,吻的却是几滴泪花,咸咸的。
“好了,好了,打住!我不碰你了,你是问柳巷鸳鸯楼的头牌,一摸就往下掉银票,一啃就往下掉金子,好不好?别哭了,打住!”乌代看到红儿的脸比刚才发烧的时候还红,觉得这小子这扭扭捏捏的病没人能治了。
红儿看到乌代一脸不正经,又被他逗的有些忍俊不禁,一脸的泪和笑,显得很是妩媚。
乌代看到红儿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红儿的笑容,反觉得红儿笑起来更像个女人了。就把脸凑了上去,差点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乌代用眼睛紧紧盯着红儿说:“其实我想说,你笑起来整个京城的头牌都压不住你,哈哈哈!哈哈哈!”乌代心说,这个小兄弟太好玩了,又会哭又会笑来来回回都像个女孩子,可真像个大活宝!
红儿却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乌代,乌代收住满脸笑容,四目相对,一时间乌代觉得这感觉怪怪的,心说,两个大老爷们,搞得跟调情似的,服了!
“红儿我问你,你没有剃发,是不是以后也要做道士啊?”乌代觉得两个大老爷们这一会整的挺尴尬哩,连忙找了个话题。
红儿只是摇摇头,娇羞的看了乌代一眼,不以为然的说:“哪个要做道士!”
乌代一听连忙接说:“你不做道士,却又蓄那么多头发,进了京城可就难办喽,京城可不比江南,天子脚下要按照皇帝的规矩来,被官差看到,非把你的头发剃了不可!”
红儿看到乌代一本正经的说话,不免心事多了起来,把自己脑后的发鞭把玩在手里,欲言又止的说:“我跟将军讲个故事,将军愿不愿听?”
乌代有些困倦,把双手扣在脑后,眼皮涩的像贴了狗屁膏药:“那就尽管讲吧,本爵爷最喜欢听故事了……”
“说是古时候,有一个叫做木兰的姑娘,遇到天子征兵,无奈家中父亲年迈,又无兄长,木兰只好男扮女代替父亲从军打仗……”红儿话里话外似乎在暗示什么,只是还没讲完就被乌代打断。
“打住!这个我听过,木兰从军嘛,换一个……”乌代闭着眼摆摆手,心说,这木兰从军也能算故事,都熟的烂大街了。
乌代躺在床边上,头脑昏沉,几乎睡了过去,就听红儿继续说道:“那我就跟将军讲一个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故事,说是在前明时期,有一个叫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书生,十年同窗,共住一个屋檐下,睡一张床,后来……”
“红儿,你讲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嘛,京城里大戏唱过,跟爷讲个新鲜的……”乌代打心里就没想听红儿这些烂大街的故事,几次都差点睡着,心说红儿啊红儿,净听这些故事,你怪不得浑身上下都像女的,你应该学学本爵爷,七岁看孙悟空大闹天宫,十岁看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最爱吕布辕门射戟。
“哼!这也听过那也听过!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吗?”红儿一脸的埋怨,看着乌代漫不经心的听自己讲故事,着急的拉扯着乌代。
乌代心说,你这小子!刚才跟你玩闹,你一言不发,又哭又笑,现在又在这里婆婆妈妈讲什么故事。
“在听!在听,本爵爷洗耳恭听,继续,不过换一个故事,我听过的不算。”乌代无奈睁开眼,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眼皮却是不听使唤。
红儿看乌代如此不解风情,几分生气又几分迟疑,几分伤心又夹着几分羞涩,几分回忆又夹着几分神往的自顾讲了起来:“有个和我一样大的姑娘,自幼生在江南,直到有一天,父亲带她要去进京城,并且把她装扮成一个男子,谁曾想到半路上身遭劫难,父亲死于非命,只剩下那姑娘一人……”红儿讲到这里,差不多都哭了,眼睛里泪光闪闪,她忍住泪水转而露出三分笑意:“本来这姑娘以为自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后来在路上她遇到了一个木头,一个会说话的木头,成为了好朋友,只是那个木头并不知道姑娘是女儿身,后来……”
红儿还没讲完自己的故事,只听耳边乌代长呼短呼,低头一看,乌代已经呼呼大睡起来,恐怕从头到尾乌代都没有听到红儿在讲什么故事,红儿生气的抓住乌代的身子晃了晃:“喂!木头,你有没有在听嘛?”
乌代睡的七分朦胧三分清醒,被红儿这么一摇,顿时醒了几分,却又困乏的睁不开眼皮,半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说:“听到了,听到了,你说木头,木头……”然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红儿不免感到自己讲了半天是在对牛弹琴,一时间又恼又羞,冲乌代娇声大喊到:“木头!”然后躺了下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就算再眼盲耳聋的人,也应该明白红儿是个姑娘,但是乌代却在这个时候睡的像死猪一样。红儿的一番良苦用心的故事算是被他带给周公了。
红儿这个时候算是睡不着了,身边躺着的乌代让她心里砰砰直跳,这俗话说姑娘年方二八,还是第一次跟男人睡在一起,脑海里净想一些没有边际的事情……
夜是安静的。红儿正想到有一天,乌代和自己在塞外共骑着一匹马,看着雪山草地,乌代给自己披上了一个裘皮大衣,自己躲在乌代的怀里无限娇羞,乌代把自己搂在怀里无限的怜爱……为什么乌代胳膊这么粗……为什么乌代胳膊这么粗……他抱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要逃!哪里逃?
红儿顿时醒了,只感觉忽然身上沉沉的,原来乌代一条腿死死压在了自己身上。
呀!红儿立马坐了起来,嘴里却咒骂着,木头!木头!木头!红儿有些怨愤,却也无可奈何。明天让他好看!红儿蹬开乌代的双腿,愤愤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