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出来迎接陈致远他们的医生就是灾区这临时医院的院长霍先宇,他是西海省省医院的院长,由于离寒山市比较紧,所以他跟一些同事第一个被调到了灾区,刚听到小李跟他汇报,说一个新来的年轻医生,要在这里给一个腹部刺入一根钢筋的患者强行进行开腹手术,霍先宇心中一气。这种手术怎么能在这里做,这不是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吗?一旦患者死亡,这事在被患者幸存下来的家属知道,这事可就大发了,因伤势过重死亡,跟死在手术台上,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前者是因为天灾**,跟医生没什么关系,可后者却可以是医疗事故。那医生还很年轻,这个年纪那里有主刀这么大手术的经验,就凭这一点。家属就可以闹起来。
按理说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特大的地震造成成千上万的人死去,霍先宇还老想着医患纠纷干嘛?可由京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那起乱开药事件为导火索,现在全国医患关系已经是彻底爆发了,老百姓根本就不信医生,现在虽说是在灾区,但由于现在医生的尴尬境地,霍先宇不得不想啊,如果在灾区在闹出个医疗事故来,全国的医生将要面临的环境将会恶劣到极点。
霍先宇一进来。通过陈致远口罩外露出的轮廓就知道这小医生年龄不会超过25岁,他这个岁数应该还在医院轮转,恐怕连个阑尾都做不下来,也不知道那个医院的院长这么糊涂,把这样的医生给派到了灾区。这简直就是胡闹,想到这一把拉住陈致远道:“小伙子,这手术你不能做!”说完扭头对跟过来的小李道:“去通知人,把患者抬到停机坪那等候直升机!”
陈致远一把打开霍先宇的手冷声道:“这手术不做,这患者百分之百就会死去,如果我做了。他还有点活下去的希望,我希望你不要影响我的手术!”
霍先宇被陈致远这不客气的话,弄得心头一阵火起,怒道:“你是那个医院的?你们领导是谁?”霍先宇这会真想找到这小子的领导,让他赶紧滚蛋,这简直就是胡闹!
陈致远飞快的戴起手套,冷声道:“我是京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我叫陈致远,你乐意找我们领导就去找,但是现在请出去,别妨碍我的手术,对了,忘记跟你说,我们院长叫赵长青!”
“别以为你是京城大医院的医生你就了不起,你赶紧给我”霍先宇后边“出去”两个字没说出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前阵子在全国医疗界轰动一时的针灸麻醉,那个搞出针灸麻醉的医生不就是京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陈致远吗?想到这急道:“针灸麻醉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陈致远不耐烦道:“出去,别在让我说第二遍!”陈致远这会是彻底火了,如果这老小子在不出去,还在这磨磨唧唧的,陈大官人就打算把他给仍出去。
霍先宇也是省级医院的院长,平时那让人这么说过,心里又涌出一股怒火,刚要发作,突然到患者身上插着的银针,心中一些确认了这小子就是那个陈致远,京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虽说最近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但到底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医院,那会派出一个还在科室轮转的医生来到灾区,这陈致远虽然年轻,但人手里有技术啊,把他派来是理所当然的!
霍先宇想到这扭头对小李道:“立刻给患者验血型,准备陈医生要的所有东西!”
陈致远听到霍先宇这话一愣,他没想到这人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刚还威胁自己不许做这个手术,可就这么大的功夫又大力支持了,不过这会陈致远也没空多想,嘴里喊道:“我需要抗生素、706代血浆,百分之0的糖、盐水各500,快!”
验血型在准备血浆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病人因为大出血处于深昏迷状态,这种情况下,血压肯定已经下来了,需要大量的液体先扩容,把病人的血压生上来,如果在配上一些收缩血管的药物,这血压会上升的更快,但陈致远考虑患者腹腔内肯定存在断裂的血管,如果用这些收缩血管的药物,还会引发出血,所以便暂时先不用这些药了,心里期望患者的体质能挺过去。
陈致远边消毒飞快,其实在这个环境中消毒肯定做不到像在正规的手术室里那样,所以陈致远只是以腹部插入的那跟钢筋为圆点,消毒直径大概在20公分左右,忙活完这些陈致远装好刀片,以钢筋插入腹腔的位置为中点,上下各打开了长约5公分的手术切口。
陈致远带的那手术包就是个简单的切开包,这包平时都是用在一般的缝合或者切个粉瘤之类的小手术上,当成破腹探查的用具报显然不合适,但这个时候,也没时间浪费在去找专业的开腹器械了,就用这个切开包了。
这环境下手术室都不合格,更别说有电刀了,所以从皮肤一直到腹膜陈致远都得用普通的手术刀来切,用这种普通的手术刀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还得单独止血,不像电刀那样,可以用电凝来切,这样就把切口中遇到的小血管凝住了,如今没有电刀,陈致远切开真皮后,开始切开皮下的脂肪,这伤者有个将军肚,所以这脂肪层很厚,陈致远没敢一刀就切开,一是怕伤到下面的肌层引发出血,二就是如果一刀切开,脂肪层也会出血,万一切开个小动脉,这出血量可就多了,现在这患者已经失血严重了,所以能减少出血就减少出血。
陈致远收起刀落,一下切开三分之一,果然冒出一抹献血,陈致远仍下手里的手术刀,左手拿起一块无菌纱布,右手拿起一把止血钳,先用左手拿着纱布按倒出血的大概位置上,然后左手缓缓移动,当到出血点的时候,飞快的用止血钳夹紧。
蒋千琴手里拿着一根一号丝线,刚要套过钳子最前端来打结,陈致远却道:“你拿钳子,我来打结,你速度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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