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要求医生,把他给包上,最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一个和二哥比较熟悉的医生,还是嘲笑着把二哥的头,包成了粽子,只露出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两个鼻孔和一个张不开的嘴巴。
然后,两只胳膊也给打上了石膏,用绑带绑着并吊着两只形成直角的胳膊。然后,从医院到街上的学习用品店里,买了一**红墨水,在老板娘嘲笑的帮助下,泼洒到了他的“粽子”头上,和“机械”手臂的两只胳膊上,哎呀,满头脸,满身的“鲜血”,太“惨”了。
这下严重了,他大哭着去了派出所,去报警了。
这种奇葩的装束,一下就轰动了整个桃花街,等他快走到派出所的时候,他身后已经跟着几十人了,连派出所的警察都提前得到了消息,他们迎接二哥有几十米远,派出所的苏所长笑着说:“哎呀,常主任,常二哥啊,咋回事儿,谁又惹你伤心了啊,哈哈哈。”
二哥抱着苏所长,大哭着说:“老苏啊,哥哥啊,我冤啊,我被抢劫了啊,我要报案啊,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苏所长开着警车和其他两个民警一起,从北往南开始了取证工作。
先去了国珍的渔具店里,国珍远远地看着就藏起来了,民警过来询问闫宝华的爹——老憨闫,“大爷啊,我们来取证啊!”一个民警说。
“正好啊,好鱼竿,五十,俩,哈哈哈。”老憨闫“憨厚”地笑着,还用手比划着说。
“大爷啊,你看见,常高他们打常中了吗?”那个民警非常耐心地说。
“啥,常中的妈,常中的妈,在敬老院呢,你去哪儿找吧,哈哈哈。”他依旧很是“憨厚”地说。
二哥气坏了,从一条缝的嘴里,瓮声瓮气地咋呼着:“你就是傻子,大傻子!”
老憨闫依旧“傻傻”地笑着说:“啥,你想吃鸡爪子,我不卖,嘿嘿嘿。”
二哥气得一个劲地转圈,只好气哼哼地走了,老憨闫看着他们的身影,神秘地笑着摆摆手,并冲着里面小声地叫喊着:“国珍,警报解除,哈哈哈,小子,跟我斗,哈哈哈。”他拍着手说。
几个警察偷笑着,又跟着二哥继续往南走,在还没有走到“大帅生资部”的时候,就听到了哭声,非常的“凄惨”呀,快到门口的时候,就闻到了纸烧着的焦糊味道,“我惨死的爸爸呀,我惨死的妈妈呀,我知道你们委屈啊,你们窝囊啊,你们屈辱啊,我的爸爸呀,我的妈妈呀,我想你们啊,······”国怀正跪在门市部大厅中间的位置,一个破铁盆里纸钱正在红红火火地燃烧着。
二哥和几个警察,看着也无奈了,甚至都被国怀的“情绪”感染了,苏所长拍拍二哥的肩膀,他们只好尴尬地继续朝南走了。
到了大姐的农药门市部,大姐正忙着呢,还没有等警察问话呢,大姐就拿着扫帚,打着二哥,吵吵着:“警察,人民警察,这个王八蛋,天天在我家蹭吃蹭喝的,刚才,还打我呢,我告他,告他,抓走他!”大姐叫骂着打着,感觉打的不过瘾,又冲到院子里,端起一盆垃圾水,追着二哥直接从头到脚地泼过去了。
警察们都跑的快,二哥自己“作茧自缚”,自然跑的慢,被大姐从上到下,给泼了一身垃圾水。
他们一起躲着,二哥急忙继续往南跑,刚到二姐家门口的时候,二姐就端着一篮子的花生皮,对着二哥就泼过去了,二哥头上和身上又是沾着尘土的花生皮了。
在二哥想发脾气的时候,大姐又端来了一盆脏水追着呢,二哥继续往南跑。
刚到三姐的门口,三姐端起地上的半盆机油,对着二哥又泼过去了。
经过这三轮的“洗礼”后,二哥彻底成了“花”人了。
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了,警察也只好无奈地笑着走了。
二哥也懵了,转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慢慢地走向了敬老院。从头往下,还滴着垃圾水、废旧机油呢,他满脸的油污,再加上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根本无法看清嘴脸了。
二哥慢慢地低着头,非常沮丧地走向了敬老院。
妈妈急忙迎出来了,大柱叔和二柱叔一人端着一盆清水,妈妈拿着剪子,“蹲下,丢人,知道,丢人不!”妈妈看着围观的人,气得脸通红地说。
二哥好像很委屈地蹲下了,妈妈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把二哥头上的纱布给剪开了,又慢慢地把二哥胳膊上的纱布给剪开,大柱叔和二柱叔又使劲把石膏掰开了。
妈妈轻轻地给二哥洗着头脸的,非常心疼地说:“常中啊,好好的吧,你是作啥呀,谁对你不好,你说说,你是作了姐姐家,作妹妹家,作了哥哥家,作弟弟家,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谁家的饭没有吃过,谁家没有照顾你的两个孩子,你还想干啥呀。”妈妈一边给二哥洗着,一边抽泣着说,“再说啦,吴三香给你戴绿帽子,大家都提醒过你吧,你自己不争气,怨谁啊,我们也跟着丢人啊,以后的事儿,你好自为之吧,对了,你两个孩子跟着谁,我都不反对,但饭钱啥的,都不能少,因为这点钱,闹了矛盾,最后,毁的还是你孩子,你自己想想吧!”
6月2日的凌晨四点,在我刚卸下菜准备回城的时候,二哥夹着两根比较细的竹竿上车了。
我不想理他,但还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句:“今天,不上班吗?”
二哥也好像不想理我,过了有三五分钟,才慢慢地说:“歇班,今天周六!”
到了去我城河的家和县医院的路口,他就下车了。
看着他的东西,我感到有点不妙了。
到家我就给艾英说了情况,并说了我的担心,艾英笑了,“哎呀,这个二哥呀,媳妇在眼前戴绿帽子,他都不敢放个屁,这和自己人耍横,是真行啊,没事儿,看我咋收拾他,哈哈哈。”她亲了我一口说。
在艾英抱着我的手,还没有撒开的时候,电话就响了,是妇产科打来的,艾英纳闷着接了,“喂,啥?没事儿,一切正常,别理他!”她笑着挂断电话,对我说:“二哥,出幺蛾子了,在医院住院部里,打着抗议我的条幅呢,哈哈哈。”
我急忙拽着艾英的手,跑向了县医院,躲在角落里,远远地看见二哥,坐在住院部院子的花坛中间,一手举着一根小竹竿,条幅上写着:抗议妇产科末代格格艾英欺负小叔子二哥!
有时候被某个狭隘的认识冲昏了头脑,总会做出一些傻事。读友群:179124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