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娘娘也迅速来到女儿房间,窗外微风呢喃并无异常,以为她刚从昏迷中醒转产生幻觉,此刻倚着床头脸上泛起些许红润,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下,将拥着房内的家丁撵到外间,安慰几句让她好好休息。
忽然,王爷一拍衣袋大惊失色,急忙从女儿床头转身跨到房外。一眼看到一个家丁弯下身腰,伸手朝刚才飘落于地的纸条捡去,赶忙快冲两步一脚踩住纸条,弯腰捡起揣到衣袋内。
这时房屋一角发出惊呼,王爷转头看到丫环被家丁胳膊卡得耷拉下脑袋,身体发软下沉,卡她的家丁渐渐感到手臂乏力浑身出汗,身腰前倾随时会和下沉的丫环一起扑倒在地。他见王爷朝这边张望,陡生一股力气身腰一挺将快软瘫到地的丫环拽立在怀前。
“老实些,刚才竟敢在王爷身边握着匕首……”家丁卡在她脖前的手臂猛一用劲吼了一声,丫环脑袋耷拉着毫无反应。家丁毫无察觉继续训斥,忽然一股劲风袭来堆着横肉的右颊吃了一记耳光,愣得手臂一松丫环瘫倒到腿边,“哐---”的一声左颊又吃了一记耳光。
“奶奶个雄,打猎半天逮不到一只野鸡,此刻倒逞英雄!”
家丁见是王爷揉着面颊瞠目结舌,王爷怒容满面瞪他一眼转头俯看丫环。旁边几个家丁听话辩音脸庞也时红时白,先前陪王爷打猎所获甚少。手中提着野兔的一个家丁面露喜色,将猎来的野兔提在众人面前晃悠几下,王爷忽然蹲下摇晃着丫环焦急轻唤:
“小玲,小玲,醒醒,快醒醒!”
“她刚才在王爷身边握着匕首,要刺王爷和公主……”揉着面颊横肉的家丁平白无故吃两记耳光心犹不甘,被唤作小玲的丫环双眼紧闭嘴辰发紫,摇晃几下王爷忽然起身,猛地朝辩解的家丁瞪一眼,家丁赶忙后退两步,耳边蓦地响起一声大吼:
“愣着干啥,快去请医师!”
目睹揉着面颊跨到门外的家丁背影,王爷吆喝几个女佣将小玲抬到一张床上。先前大胖、二胖被打,众人都拥到院中,王爷在屋中拉着小玲询问小姐晕倒缘由,小玲将将屋内突现洞穿纸条的匕首,公主被吓晕的过程讲一遍。
王爷从衣袋内掏出匕首和纸条,朝纸条上扫看一眼脸庞立即变色,嘴唇哆嗦匕首“乓”一下掉到地下。小玲弯腰捡拾匕首,耳边忽然“嘭---”一声吓得她一跳,转头看到王爷瘫倒在旁双眼紧闭,吓得握着匕首愣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此刻王爷知道众人冤枉了丫环,顺势将一腔怒火发泄到卡她的家丁身上。家丁请来附近有名医师才将功被过,王爷、公主和丫环调理几日也无大碍,大胖、二胖仗着平日练过一些功夫,皮肉之伤也恢复得较快。
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众人渐渐将匕首和纸条那事忘记。只是王爷近来狩猎次数明显减少,乐得家丁有了不少空闲。这日王爷由一个心腹驾驭马车,乘车来到一处繁华大街。在一处弄堂口马车停下,王爷独自一人朝弄堂深处走去。
“王爷早去早回!”
心腹朝王爷背影瞟一眼,似乎黑守成规心照不宣。王爷走了几十米朝左拐弯,沿着石径来到一处闹中取静的楼阁前,左右警惕扫瞄几眼见无人跟踪,快速打开门一步跨进楼内,转手将门反锁了。
“王爷,你让俺家等得好久!”
沿着雕木扶手楼梯刚上二楼,一阵浓郁脂粉香味突袭而来,一双细软洁白的手臂蓦地圈上脖子,娇嘀嘀声迅将他连日来忧虑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