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没学会这天鹰卷云的精髓，但是小山学会了秦石比他还要高兴，一路朝着功技阁走去，他脸上都是挂着的满是欣慰的笑容。

功技阁远在蓝田门的东南角，地处偏僻。一路上人烟稀少，只是走到功技阁附近，人便渐渐多了起来。许多弟子都揣着一本功法正在细看，有些人还在细细比划，甚是入迷的模样。

这功技阁和外头的那些房屋有好些不同，这楼虽然很高，有个四五层左右，但是粗一看去却好似是用一些破旧木板拼凑而成的间房子，甚是破旧。

走进功技阁，门口守着一个胡子头发白的不成样子的老者，犹如大学图书馆的看门人一般。只是那老者的精神不错，只要有人进来他便用着饶有兴致的目光不时打量着对方，不知是想看些什么东西。

秦石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打量而怯场，他手中拿着令牌和那本《天鹰卷云》走了上去。

“前辈，在下想要领取功法一本，然后这本《天鹰卷云》我已经学会了，还有个十天左右的时间我想换一本天阶高级功法修习。”秦石将手中的的功法和令牌递了过去。

老者抬头看了秦石一眼，淡淡说道：“天鹰卷云你学会了？用出来看看。”

秦石身形一展，顿时用出天鹰卷云，可是没走两步却听到老者一声冷笑。

“嗤，你这哪里是天鹰，连地鸡都不如。”周围也有人正在要上来选功法，一听这话，顿时哄堂大笑。

秦石折了面子倒也是虚心，急忙躬身一揖道：“在下也知道自己只是照猫画虎，敢问老者这卷云步却要如何修习。”

老者淡淡一笑，似乎是因为秦石谦虚，语气倒是好了许多，“我一个守阁老人，如何能知道那么多事，如今你这天鹰卷云修习未成，不能换书。这令牌倒是可以换本天阶高级功法，上去三楼，只可挑选三次，否则取消资格。”

虽然只能选一本，但是秦石心中也是欣然，他急忙又一躬身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这就上去。”

人群顿时投来鄙夷眼光，有些人认得秦石，知道这家伙就是那天和风灵子顶撞之人。面对玄宗执事他分毫不让，面对这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老头却那么恭敬，这秦石真是个傻子。

正要走，却听小山说道：“老前辈，刚才石头哥的不对，您且看看我这是不是正宗的天鹰。”他身形猛地一动，双脚忽然交替，随后身形如同鬼魅瞬间来到了老者身后。

老者顿时动容，他急忙转身看着那胖乎乎的小山，饶有兴致问道：“你……你是怎么学会的？”

小山抓了抓脑袋笑道：“就这么学会的，看着看着就会了，也没特地去学。”

老者的眼眸里释放出一股子复杂的光芒，好似饿了半个月的野狗看到一块带着肉的骨头一般，几乎是垂涎欲滴。只见他双唇微微一颤吐出一句，“天才……”

众人大骇，转念一想这守阁老人不过就是个打杂的，他呼喊天才有什么用。想到这一茬，他们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老者将秦石和小山拉到一旁，随后让其他人先进去选书，待到人都走光之后他才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小山。

“你不会武道？”

小山一惊，顿时一脸佩服，“老前辈你太厉害了，一眼就看出我不会武道。”

老者笑道：“这天鹰卷云只适合不会武道，悟性却又极高的人，你这小胖子真是有趣，竟然无意之中学会几百年没人学会的东西，我差点以为这本功法就此废去了呢。”

小山也是大喜，毕竟自己也和秦石一样被当做了小半生的废物，直到重遇墨凌霄之后才开始将丹道崛起。如今总算又有人赏识自己，那感觉自然是十分的开心。

“前辈，既然我会用了，那这本书就给石头哥拿去换别的功法吧。”小山对着秦石眨了眨眼。

老者微微一笑，“本来不行，但是既然你小子也是元阳府的人，这次就通融一下吧。”

“元阳府？”秦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前辈怎会知道我是元阳府的？”

“呵呵，老头子在这功技阁里坐了几百年了，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一双精明的招子。你举手投足我就能够知道你会些什么功法，大概师出何门。”

“这么神奇？”秦石有些将信将疑。

老者伸出干枯双手，一下搭住秦石小山两个手腕，少顷之后笑意微挂。

“怪不得，一个有异火，一个有龙魂。你们这一对活宝要是多给你们一点时间，只怕这帝国随便就被踩平了。”老者轻声笑道。

这下秦石真的服气了，只是微微触摸就能感知到自己的异火龙魂，这老头玄乎的不能再玄乎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如何，只是能活几百年的，武道自然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你们师父如今可好啊？”老者开口问道。

秦石和小山对望一眼，顿时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