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他们猛的转头,将刀尖也纷纷调转,对上了沧海宗那一群呆若木鸡的弟子们。
情势陡然变化,却教几乎所有沧海宗的人都一脸怔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情况?”叶坤“咕噜”咽了一口口水,一下子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身旁的于世龙也是这样一副模样,禁军本是武皇亲兵,拓跋烈最信任的人。自己沧海宗相当于是拓跋烈的老家,自己二人是拓跋烈最忠诚的部下,甚至是大皇子拓跋元嘉的老师。
沧海宗和禁军本来应该是无比友好,密不可分的,可是如今禁军的刀尖却忽然对准了沧海宗的弟子,这时为何?
此刻这三千禁军在内层,而那些沧海宗弟子则围在外头。禁卫军一转头,正好两边面对面,刀对刀。此刻沧海宗的弟子总算也算是反应了过来,急忙拿出武者原本应该有的那种骄傲,一个个瞪着双目,防备着眼前的敌手。
这唐贲的忽然倒戈让拓跋烈一脸惊讶,他瞪大了双眼,那两束无比威严的目光朝着唐贲而去,落在他颇为雄壮的身体之上。
唐贲一脸淡然,目光也不避讳,直接对上了拓跋烈的眼神。
“好你个唐贲,在我身边那么久,心里竟然还向着他。”拓跋烈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身上一股子杀气扬起。
唐贲不卑不亢道:“他才是武皇,快二十年了,如今他回来了,禁军自然是听他指挥。”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哗然。沧海宗许多弟子不过二十多岁,自然不知道二十年前的许多事情,只是听着唐贲口气二十年前似乎这田震苍才是帝国武皇,而拓跋烈却是后来挑战成功才当上了武皇。
如今这田震苍不知为何竟然回来了古加隆帝国,也怪不得二人针锋相对,今天这好戏简直是一场连着一场,只是不知道二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石也是十分讶异,原来自己义父竟然是上一任的武皇,但是他究竟为什么会被关在牢笼里头,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这时,石台之上一道身影飘来,正是那谢雨霖。她已经淡然很久了,此刻却怎么也无法淡定。那本来平静如水的脸颊之上,此刻满是恨意,那如水的眸子里,都是精光。
“嗖。”
身形如电,亦幻亦真,那身法当真诡异,竟然便是小山学过的那一招天鹰卷云。这天鹰卷云虽然不及小山那般鬼魅,但是比秦石所学的却是要强了千倍万倍。
“嘭。”
谢雨霖身形飘至田震苍身前,动作竟然没有停顿,只是一掌径直朝着他胸口而去。一掌落下,那田震苍猛的朝后掠去,退了老长一段才停住身形。
“义父。”秦石大惊失色,急忙要上前查探,却被田震苍伸手止住。
“别过来,我故意的。”田震苍揉了揉胸口,深吸一口气说道。他瞪着眼睛,提步朝着谢雨霖走去,神色却变的温柔了起来。
“雨霖,我来这里就是受你这一下的,该还的我都还清了,这下都不欠你什么了。”田震苍一边说一边变得神色凶悍起来。
“哼,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谢雨霖历喝一声,那身形再次展开,又是一掌朝着田震苍而来。
“喝。”田震苍却不似之前那木然模样,而是翻手一拳,正好落在那谢雨霖掌心。
“嘭。”
谢雨霖身形狂退,一口鲜血顿时涌出口中,看的那田秋儿猛的一惊。
“师父!”她顿时抛下了秦石,朝着谢雨霖而去,急忙将她扶在手上。
谢雨霖微微挣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田震苍冷冷道:“我受了你一掌,但是不代表我会站在这里被你杀。在没杀了那卑鄙无耻的人之前,我可不想死,也不敢死。”
他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看向了拓跋烈,此刻拓跋烈也正是一脸恨意看着田震苍,二人分明就是生死仇敌,如今相见,自然分外眼红。
谢雨霖看着田震苍道:“你今天来,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想夺回我丢失的一切。”田震苍言语犀利,听的一旁秦石心里一怔。
夺回丢失的一切,就是要打败这武皇拓跋烈。可是如今场地里头三千禁卫军和三千沧海宗弟子正在对峙,这若是打开,沧海宗之上只怕似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想到这里,秦石急忙开口说道:“义父,您这是……”
田震苍回头道:“石儿不怕,你今天做的很好。等到义父成了武皇,便立你为世子,下一任武皇便由你继承,他拓跋家何德何能,不过是个只会下毒害人的卑鄙小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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