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言不知,今晚不止是他的badnight,还是他的play。
位于pub观赏钢管舞的正南方,是赏舞的贵宾席。
此刻,那儿的红色布艺长沙发正坐着一人。
那人,染着一头如熊熊烈火般刺目的红发,嚣张又乖戾。
他穿着一套轻西装,内里同是骚包的紫红色衬衫,外头套着黑西装与西裤。西装外套扣子懒懒散散的乱扣着,紫红色衬衫凌乱不堪的被解开到胸口。
他整个身子都陷入沙发中,双手闲暇的呈一字随意的搭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叉叠着搭在前头的玻璃长桌上。
原本依偎在他怀里的两个女人都一一被他驱离,舞还未开始前,他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左边是穿着暴露,不时露出她壮观胸部的美艳女子喂着他葡萄,而右边则是穿着紧身旗袍,冷着一张小脸蛋的冷美人,她安静的依偎在他怀中,不发一言。
可这已成为过去,在那钢管舞娘出来后,他身边的美人儿仿佛都失去了颜色,而他的眼中,毅然只瞧得见那钢管舞娘。
瞧瞧那小细腰,扭得生涩却让人忍不住兽血沸腾。
瞧瞧那小白嫩皮肤,在灯光底下映射出多么细腻的色彩,真是让人忍不住摸一把,光是想想,便蚀骨*。
瞧瞧那小脸蛋,浓妆艳抹却依旧挡不住那眉那眼。
“二少,那不是我们这儿的钢管舞娘,只是打赌输了,上去跳一段的客人。”pub表面上的老板在一旁点头哈腰,战战兢兢地说着。明明pub内开足了空调,他额角处却布满了汗水,让忍不住一而再的擦着汗水。
“客人?”红发男子傲慢的说:“我才不管什么客人不客人,秦彪你去,去帮我请那舞娘回来坐坐。”他重重的咬了咬“请”一词。
一旁的pub老板忍不住抚了抚搭在他光秃的地中海前的几根发丝,擦了擦不住冒出的汗水,战战兢兢地继续说道:“秦二少,不是我老王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个客人不好惹。”
“噢?”被唤作秦二少的红发男子不依不饶,他用二指轻轻捻起放置在玻璃长桌上,用着高脚杯盛着的殷红葡萄酒。
他随意晃动着手中的葡萄酒,浅尝了一口,殷红葡萄酒沾染湿润他唇瓣。暧昧不明的灯光下,被润泽后的唇瓣越发显得暧昧。
秦二少一副优哉游哉快活的样子,忽的,他就这般轻松惬意的把高脚杯中的红酒轻飘飘的由上而下,浇在老板的地中海上,殷红的酒飘着酒香,从老板秃着的地中海缓缓流下。
传说的溅你一脸,大抵就是这番模样。。
“老王啊,你倒是说说,比起那客人,我是不是更不好惹?哈?”秦二少轻轻的说着,捻住杯脚的手却发狠,猛的把高脚杯往地板一砸,哐当一声脆响,高脚杯便四分五裂,徒留一地碎屑。
“秦悍,怎么你兄弟去了这么久,连一个舞娘都没有搞定。”秦二少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帕,轻轻的擦拭沾染酒渍的指腹,他轻声问道。
那保镖长得五大三粗,戴着黑墨镜,穿着一套正经的黑西装,打着领带,双手交握,站得笔直。他左手臂突起的二头肌上文着一只白虎,沉着一张脸,由于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容貌,使得人越发看不清他脸色,只关注到他的粗壮身材以及他给人阴沉沉的感觉。
卓思暖在吧台处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夏景言不甚熟练的钢管舞,还想等会儿他跳完下了舞台,调侃他一番,哪知变故横生。
一长得俊朗,放荡不羁的红发男子忽的冲上去,一把拦腰搂住正在绕着钢管舞跳着妩媚舞姿的夏景言,结束了这一场钢管舞。
一旁的艾琳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现场都沸腾起来,呼喊声此起彼伏,直到挣扎不停的夏景言被红发男子抱走,人影消失在人海中。
变故快得卓思暖都未得反应,待她想冲过去阻拦时,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