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他叫她妙然,还是……想他叫她姐姐?
他握着书页的手紧张的颤抖着,眼神有些慌乱。
这一刻,他是有点窃幸她看不见的。
呼吸微紧了些,他嗓口处缓慢发出声音:“妙……妙然……”
眼睛看不见的人对声音是极其敏感的,她自然也听出了他紧绷的声音。
轻微盈笑了下,苏酒儿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叫我姐姐呢,有那么一点失落感。”
微风吹过院子,院子上挂着的藤花漫天散落。
她的乌黑的亮发和她人一样柔软随风与花瓣飞舞着。
白皙如玉的女孩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夺目,脸上浅浅的酒窝更添了一笔绝色。
这样天真烂漫的仙女,不像是存活在人间的女孩。
一片花瓣刚刚好飘落到她的黑发上,薄知清目光紧跟着花瓣,伸手帮她把花瓣拿了下来。
突然感觉到一片阴暗的苏酒儿柳叶细眉微顿了下。
感觉到他又坐了下来,她眯着眼,笑问:“怎么了吗?”
“刚刚有一片花瓣落在你头发上,我帮你拿下了。”
薄知清看着完好无损的一片花瓣和那个女孩一样纯洁无瑕,伸手塞在了自己书中。
“这样子。”
本就柔软的她笑的时候更加惊艳绝甜,那个笑容,一颦一笑都吸引着他的目光。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他不由得问出。
刚刚问出,他却有些犹豫了。
不知为何,他又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平时不会问的问题。
苏酒儿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因为我今天交到了朋友——知清。”
薄知清被她那勾着音的“朋友”和“知清”心口处再次被牵引。
“朋友吗?”
从小到大,因为在孤儿院长大,别人都嫌他穷。
而唯一的朋友,最后也都随自己而去。
从来没有人主动想和自己交朋友,他也不屑与他人为伍。
可当她嘴里说出了“朋友”两个字时,他内心却带着按耐不住的喜悦。
或许……他还是渴望朋友的。
苏酒儿点了点头,声音温柔糯软:“对,朋友,知清是妙然的朋友。那……知清能不能叫妙然一声姐姐呢?”
做了这么多个位面这么久,还没有听到攻略对叫过她一声姐姐呢。
本来内心按耐着激动的薄知清看着她嘴角挂着的淡淡的玩笑意又沉默了。
毛线傻松鼠看着陷入沉默的人,不由得勾起了得意的笑:呵……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boss吃瘪的样子。
听着系统“诡异”的笑声,苏酒儿呆萌问:“怎么了吗?”
意识到自己过于兴奋的系统努力憋笑,“没什么,宿主大大,您继续、继续……”
它忘记屏蔽了。
看到突然失了神的人,薄知清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关心道:“怎么了?”
回过神来,苏酒儿又露出了笑容,“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听不到你叫我姐姐,那我去学校能不能碰到你。”
她已经高三了,在家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学校溜达一圈了。
薄知清抿了下嘴唇,思索几秒,“可以的。”
他本来只是为了钱才答应来做家教,遇到她是个意外。
可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永远。
他想,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苏酒儿呆呆一笑,喜悦的点头,“嗯。”
**
乔敏心里有些难受。
这大周末的,她的同学都去玩或者补习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得来打工。
这些都是自己父母的错。
父母早些年离异,父亲再娶,母亲沉迷打麻将。
父亲重男轻女的想法认为她是个累赘,不愿意带着她。
母亲认为她是个赔钱货,不想给钱她上学,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欠下债务后,母亲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
明明那些债都不是自己欠的,为什么哪些人要跑来让自己还。
为此她不得不出来打工。
乔敏心有不甘,咬了咬牙。
低着头,手里握着扫帚。
觉得有些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乔敏走着走着,却不小心走到了一个花园。
那个花园里,四处都装点如城堡一样,很是漂亮。
乔敏咬了咬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能如公主般拥有这般城堡。
正当她想着时,突然看到了一抹绚丽的声音。
蕾丝边的碎花裙,柔和的长发,白皙如玉的皮肤,脸上挂着很恬静柔和的笑容。
干净纯洁,完美的就像是一个瓷娃娃。
她想,城堡里的公主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正在她思索时,一边给苏酒儿定点送水果的李叔看到了她,压着声音,怒斥道:“你是谁,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乔敏身上穿着女仆的衣服,手上拿着扫帚。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声音后,乔敏更是觉得委屈,嫉妒。
为何自己是女仆,而那人却是个公主。
明明她们年龄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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