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刀疤航哥被化粪池逐渐吞没,苏泽转头离开了垃圾站,他顺着干涸的血迹一路走回了莫大夫家前,敲响了莫大夫家的大门。
“咚咚咚,咚咚咚”睡梦中的阿亮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这让处于浅睡眠中的他很快醒了过来,是那个男人找过来了吗?
他的心立刻被提了起来。敲门声再次响起,阿亮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他知道自己决不能轻举妄动,针对着苏泽找上门来的情况,他也早有布置,再说,如果是有人身患重病,迫不得已深夜来找莫大夫求医,那么自己贸然行动,可就出了问题,阿亮把呼吸平复下去,继续躺在床上。
敲门声变得急促起来,间隔越来越短,阿亮也被不断的敲门声弄得浑身不自在,就在他惴惴不安时,门被打开了。
阿亮眯着眼,看着被暴力拆开的大门,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趁着那个男人转身把门重新嵌入门框时,他赶紧闭上了双眼。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入阿亮的耳朵,听声音好像是在柜子那侧,阿亮放空心神,柜子的抽拉声逐渐响起,然后,男人慢慢走到了床边,不知怎地,男人身上带着一股酸臭味,阿亮屏住呼吸,当初他选择了侧身躺下,就是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破绽。
随着床垫一陷,男人坐在了床上,他的气息越靠越近,鼻息甚至打在了阿亮的脖颈上,阿亮忍住麻痒,把自己变得如同尸体一般,好在他坚持了一会,那个男人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就在阿亮以为自己已经蒙混过关时,苏泽却突然把被子掀起,他戳了戳阿亮的腰说“该起床了。”
短短的四个字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阿亮浑身发麻,苏泽看着僵硬的尸体道:“这样也好,省下了你我的时间”只见藤蔓出现,把阿亮牢牢捆在床上,紧接着,苏泽从柜子中翻出一团剩下的纱布,塞到了阿亮嘴里。
苏泽又从柜子中翻腾出了一柄手术刀,走到了阿亮身边,看着拼命摇着头的阿亮笑道:“你应该不怕疼吧?”
刀子轻轻隔开了阿亮的皮肤,阿亮的身体在藤蔓的束缚下闹不出任何动静,刀子在阿亮的身上精准的留下一道有一道伤口,伤口不深,但带来的痛苦可不会减少分毫。
苏泽认认真真地数着,最终伤口的数量停留在了三十上,此时的阿亮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眼神涣散,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看着尽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余光,苏泽开口“下次动手前,记得早点洒血,要不然啊,颜色可是会不一样的。”
听到这句话后的阿亮呜咽着,可是口中的纱布又让他的声音支离破碎,短短几个声音,他就像耗尽了剩余的精气一般,偏过头,死了。
看到阿亮断了气,苏泽叹了口气“你可是刀疤航哥都赞口不绝的‘艺术家’我怎么可能会小瞧你呢。”
他说完打开了房门,果不其然,一具尸体被裹在衣服里,他把尸体裹着的衣物给打理整齐,然后把尸体放回了原位“无论是虫子还是因为虫子产生的这些疯子,最后的苦啊,还都是由无辜者来受着。”
苏泽拉开了小窗,从窗户外窜了出去,他跑到韩经理的家中,给他的母女穿戴好衣物,把她们抱回到各自床上,苏泽对着母女两人的尸体凝视很久,然后默默道:“或许在这个时代,死亡对于你们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苏泽把门静悄悄地关好,找到了自己的山地车,他不想再去对面家了,里面的场景他甚至可以想象出来。
他骑上车,朝着自己家中骑去,两侧的风刮着他的脸颊,前面的巷子一片漆黑,苏泽蹬着脚踏板,松开了双手,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纱布,细细地从手腕擦起,顷刻纱布就被染成了红色。
他把纱布迎风一扬,纱布飘起在空中,升啊升,降啊降,最终不知贴在了谁家窗前。
第二天苏泽又是起了个大早,他对着镜子下意识的想要拧开水龙头,结果发现房间中连洗手台都没有,更别提水龙头了。
他暗骂了一声,心想道,今天一定要找李老头问问,到底哪能搞到充足的水,对于苏泽来讲,世界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在睡觉前洗上一次热水澡,而现在别说是热水澡,刷牙洗脸都成为了一种奢求,只能每天回来冲个凉。
苏泽重新蹬上了他的山地车,这次他刻意记下了时间,从自己家到北城墙骑快点也要40多分钟,这么算来,他好像又恢复了高中时候的作息。
苏泽抱怨了几句,把制服在卫生间套好,重新走进了城门的门洞,在那里,李老头早就坐在板凳上,他手里捧着一个白底搪瓷杯,上面印着一朵大牡丹,旁边还有着一个“囍”字。看到苏泽一来,老人赶紧下巴一缩,哧溜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搓了搓嘴巴说:“小苏你来啦。”
苏泽跟他问了个好,凑到他身边,看着搪瓷杯里已经见底的豆浆问道:“你这是甜豆浆?”
李健宗翻了个白眼“俺们杭州人可不行喝甜豆浆,腻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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