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星穿着甄超的外套站在桌子上比划着,大家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就在这时,符星一人急转身,因为动作过快,一脚踏至茶几边沿上,没站稳,整个人不受控地往茶几后面扑下去。
甄明志和陈玉英坐在符星正前面,符筝筝和甄超则一左一右地坐在他们两边,韩思齐坐在左侧的沙发上,五人见状大惊,都慌忙起身。
甄超和韩思齐反应最快,动作也最迅速,眨眼间,两人已冲至茶几边,一前一左地伸手过去,谁知却都只抓住了那件宽松的军、装,眼睁睁地看着符星肉乎乎的身体掉下去。
“咚!”
“哎哟!”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众人脸色都变了。
韩思齐已绕过茶几飞快地跪在摔倒符星面前。
此时的符星因为受到惊吓,满目惶恐,脸色发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颤抖的嘴唇微微张着,却没有哭出声来。
韩思齐心疼至极,抓住他双肩急声问道:“星星,你怎么样?”
“别动!别摇他!”甄超一边大声喊着,人已绕过来迅速半蹲下,按住韩思齐的手,不让他摇晃。
“等他哭出声来。”甄超双眼紧紧地盯着符星。
韩思齐并不懂他的意思,但看到他一脸慎重,也不敢乱动,只是紧张地抱着符星,轻唤着他的名字。
符筝筝和陈玉英也冲过来了,一左一右地围着,急急地喊着符星的名字。
好一会儿,符星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甄超这才扶起符星,捧着他的头左右看看摸摸,长舒一口气:“万幸,没有脑外伤。小孩子摔跤碰到头,在他还没哭出声的时候,千万不要乱摇乱扶,因为摔跤很可能会出现脑外伤,动作不规范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损伤。”
陈玉英听甄超这么一说,眉头一展,两脚却一软,瘫坐在地上。
符筝筝慌忙去扶陈玉英:“妈,妈,你怎么了?”
陈玉英无力地摆摆手,指指韩思齐怀中的符星:“我没事,你去安抚星星,他吓坏了。”
符筝筝松开母亲,半跪在地上抓住符星冰凉的手,心疼得不得了。
“妈咪!我要妈咪!”符星抓住符筝筝的手,眼泪流得更凶了。
符筝筝挤过去将符星的头搂在怀中,柔声宽慰:“星星,你哪里痛?告诉妈咪,妈咪给你揉揉。”
符星微仰起脸,哽咽着说道:“我脑门痛。”
他白嫩的脑门上确实有些红肿。
甄超凑头过来看了看,说道:“没事,只是磕碰了一下,明天就会消了。”
“乖,妈咪给你揉揉。”符筝筝要伸手去揉。
甄超马上制住:“别用手揉,我去拿冷毛巾给他敷。”
一直站在沙发边的甄明志大声命令道:“带星星去医院检查一下。”
甄超马上回头道:“爸,我刚刚给星星检查了,不碍事。”
甄明志锐利的目光瞥了眼甄超:“你是医生?”
“我看过……”
甄明志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送星星去医院检查!”
陈玉英马上也附和甄明志的话:“听你爸的,快送星星去医院检查,要不然我们不放心,这头可是不能磕磕碰碰的!”
符星听到去医院,马上惶声叫起来:“妈咪,我不要去医院!”
符筝筝看看儿子,又看看厚实的地毯,想说句不用去医院的话,话才说出两个字,就被甄明志厉声喝斥住了。
“你们都不带星星去医院,我带!”
说罢就要迈脚。
韩思齐马上抱起了符星说道:“去医院检查下吧,这样大家都放心。”
陈玉英将车钥匙拿过来,塞到甄超手上:“去医院检查才更稳妥。”
见母亲冲自己使眼色,甄超自然明白,转身便出去开车。韩思齐抱起符星也往外走,符筝筝紧跟在后面。
甄明志在后面叮嘱着要做哪几项检查,符筝筝一边应一边往外走。
三人带着符星来到医院,按照父亲的叮嘱一一做了检查,医生均表示没事,符筝筝接过检查结果,三人带着符星折回家去。
“哥,是不是人年纪越大,胆儿越小?”路上,符筝筝笑着问道。
要知道她和她哥从小被父亲严格要求锻炼,这样的摔倒磕碰不计其数,破个皮出点血,父亲甚至连药都不给他们上,说长了疤皮更厚。
后视镜里现出甄超含着笑意的俊眸:“爸是心疼星星。再说了,虽然星星跟着你也吃过不少苦,但再怎么着也不能和我们小时候相比。”
“不过爸也太谨慎了,茶几不过五六十厘米高,地毯又那么厚实,符星摔下去的时候,你和思齐还拉住了他的衣服,起了个缓冲的作用,再说也不是后脑着地,这趟医院根本就没必要来。你看看,来了不还和你说的结果一样?”
韩思齐轻轻拉拉符筝筝:“来一趟也没耽搁什么事儿,图个放心不好?等‘万一’发生的时候,你哭都没眼泪。”
“乌鸦嘴!”符筝筝啐了他一口,“我哥说没事肯定就没事,对于跌倒磕碰我哥经验丰富着呢。”
符星突然插话道:“妈咪,我穿舅舅的军、装帅不帅?”
符筝筝轻轻指了指他脑门,轻笑道:“帅,帅得头上都长包了。”
“那是因为舅舅的军、装太大了嘛,舅舅,你给我做一套小一点儿的军、装好不好?我要穿着去幼儿园给小朋友们看。”
甄超马上应允:“行,舅舅明天就给你量身定做去。”
符筝筝没好气地笑道:“还要穿军、装耍帅?忘了刚刚摔下茶几的时候怎么痛得喊哎哟的?”
符星嘟嘴道:“我没有喊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