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百个月饼,后面排队的人没买着,纷纷不愿离去,孟初雪道明日才有,他们才愿离开。
回到便是下午,用完膳,孟初雪带着灵芝雅儿他们赶做月饼。
第二日,天色蒙蒙,连夜赶做出五百月饼,包好搬上马车,由高枫和高远给王掌柜送去。
昨夜搓面团搓得手都麻木没知觉,原本想着回去补个眠的孟初雪,刚走几步,有听闻身后有马车声音,回头一看,是夏东旭的马车,淡眉微微拢起。
他怎会这么早来找她?
莫名心头萦绕着不安。
马车勒停,下来是薛勇。天色虽是暗沉,但她却清楚看到薛勇苍白的面容,神色慌乱。
薛勇一见孟初雪,泪如雨下,哽咽嗓音道,“孟姑娘我们家公子出事了,他被官差抓走了,实在没办法公子让奴才来找你,请孟姑娘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公子,公子就你一人才可以救他了。”
孟初雪面色一凝,双眸幽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明白。”话中透出她内心的心焦。
人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会突然被捕。
“今早一群官爷闯入家中说我们药铺卖出的药把人吃死了,那家人到衙门告我们家公子。”薛勇难过哭着道。
闻言,孟初雪脸色沁着凝重,一大早来逮捕人,这么匆忙,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就是不知道和孙立文有没有关系,她接着问薛勇,“昨日你公子有见过孙老爷吗?”
“有。”薛勇边抹去脸上泪珠,边思索着道:“而且孙老爷在离开药铺时好生气的样子。”
孟初雪沉语,夏东旭一定是把话摊开来说,孙立文才会愤然离去,看来事情和孙立文脱不了关系。
“你们家老夫人难道就没想别的办法救夏公子吗?”孟初雪突然改问薛勇。
“老夫人她……”薛勇犹豫不决,似乎有事情隐瞒她。
孟初雪轻扯笑弧,平淡嗓音道,“你说吧!没事。”其实见薛勇这般,她心里便可揣测出夏老夫人会怎么做。
“老夫人她去求孙老爷救公子,但孙老爷好生气把老夫人赶了出来,说公子翅膀硬了就要好好尝一尝牢里的滋味,还说公子忘恩负义和外人对付他,老夫人又给孙老爷保证公子出来之后会远离孟姑娘你,但孙老爷还是不肯救公子,老夫人现在还在家骂孟姑娘你,说是害怕公子这样,而奴才是隐瞒老夫人跑出来找你的。”
要是知道了薛勇出来找她帮忙,可怕夏老夫人会把薛勇给吃了。孟初雪心底嘲弄想着。
“孟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公子还等着你救他。”薛勇见她不出声,连忙道。
“先去牢房见一下你家公子再说。”
高雅儿打来洗脸水,孟初雪梳洗一下,简单盘了螺髻,髻上插上一根玉簪,带上银子便随薛勇出门。
阴暗的牢房,霉味充斥整个空间。
孟初雪一到那里便看到夏老夫人双眸通红站在牢房外面,许是听到她脚步声,夏老夫人抬眸往她看来,目光一触及是她,夏老夫人顿时狰狞面孔朝她扑来,双手往她发髻拉扯。
孟初雪迅速一闪,伸手挡住了她双手,稍稍一用力推开她,看着倒在壁上的夏老夫人,此刻那有什么贵妇形象,乱糟糟发髻像个疯婆子,她冰冷道,“夏老夫人你够了没?我尊重你是长辈但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动手。”
“都你是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害旭儿这样,如果不是你,孙老爷就救我们家旭儿。”夏老夫人双眸怒瞪淡然自若的孟初雪,恨不得把她活生生撕裂了。
孟初雪双眸凛若冰霜看着她,秀眉微微扬起,“你凭什么认为孙立文会救你儿子?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害你儿子的人?凭什么?”
看来是时候把某人砸醒才行,不然老这么自以为是,让人实在哭笑不得,好吧,她承认她是坏心眼,想看某人崩溃的模样,虽然她是答应夏东旭不说,但这次她要救夏东旭,这算是报酬吧!
夏老夫人被孟初雪这突如其来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心间仍然不服输地顶回去,“凭我们两家是世家,孙老爷一定会帮我们家。”
闻言,孟初雪忍不住扑哧一笑,眸含讥诮的光芒淡淡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她。
面对孟初雪一步步靠近,夏老夫人心里不知为何涌出一股胆怯思绪,身躯无意识瑟到角落去。
被锁在牢房里的夏东旭清楚听到她们对话,突然安静下来,心里总有不详的预感,他连唤孟初雪几声得不到回应,他紧挨牢房木栏,想看清楚她们在做什么,然而只是看到孟初雪的背影。
孟初雪俯身在夏老夫人耳畔,轻声地道,“我看你是以为与孙立文在一起了,他就会救你儿子。”说完,她微微侧目,果然看到夏老夫人白得像雪一样的面容,目瞪得老大,似乎见到了鬼那般极其恐慌。
觉得报复感还不够,孟初雪又接着道,“你当初和孙立文在一起颠鸾倒凤时,你儿子可是在一旁看着。”漠视夏老夫人快要瞪得掉下来的眼珠子,她淡淡笑了笑,然后风轻云淡地语气道,“你想,你丈夫刚走,你转身就和害死丈夫的男人在一起,这要是当时让孙立文知道你儿子的存在,会不会让他在床上对你热情几回,让你醉生醉死,沉溺在这里头来呢?”
看着难以接受事实的夏老夫人,身子骨似柔弱柳树颤抖,仿佛风便会倒下一般,泪珠夺眶而出,孟初雪得意笑了,得罪她的人都不会让她有好过,她不是夏东旭,她不需要对夏老夫人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