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雪微微错愕,看着族长,片刻,眉梢几不可见地皱了皱,“族长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之前带财堂妹经常与财主儿子牛哥来往,那是不是说明带财堂妹也与牛哥有值得让人怀疑他们关系不正当?”
“那岂会如同,牛哥与带财是从小一起长大,村中之人一起玩耍也属是正常。”族长被她这一通理论气得心上闷堵,一下子急了口气不由随之而加重,“他一个外来人,一下子与你这么熟来往,而且他年纪已是大人,难道就不能让人怀疑吗?”
“族长这么说实在有损你身份,我虽一人在乡下生活,但我一举一动清清白白,连那些上山采药老汉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薛公子和夏少东家为好友,和我有来往也是正常,毕竟我是受夏少东家雇佣,今日之事是薛公子看不过去才为我抱打不平,如果因为这样而遭得二婶和族长的质疑,实在让人觉得心寒,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二叔和堂妹这般,二婶还帮亲不帮理冤枉好人。”
孟初雪故意这么说她和薛沐晨的关系,要说两人是纯好友关系,一定会被刘氏和族长紧抓着不放。
她字字隐匿着孤女的辛酸,惹起围观村民的怜悯与同情,心里纷纷都对孟发达父女行为感到可辱。
边上的老汉大喊,“还说那么多干嘛,就应该抓这对两人去浸猪笼,好保存我们梅花村的名声。”
这话一落,立即引起其他人共鸣,“没错,抓去浸猪笼。”
“浸猪笼。”一些之前受到孟发达欺负的村民,歇斯底里地喊着。
“浸猪笼。”
后面的村民一同喊道。
孟带财闻言泪如泉涌,“我说的都是真的,族长夫人你可以去掀开孟初雪的衣裳看,前面是真的有刀疤,我没有骗你。”
孟初雪侧首厉眸朝孟带财看去,“我有没有伤疤又可以说明了什么呢?说我给你下药?就算要给你下药,那也不需要让你看到我的刀疤,所以,我实在不明白堂妹你这举动用意何处?”
她就不相信孟带财会说她刺自己一刀,要是说了,那么她与孙丽丽绑架自己一事马上浮出水面,让大家都知道。
而孟带财这举动属于犯罪行为,她可以告到官府去,坐牢的人还是孟带财。
孟带财狞目瞪着孟初雪,“孟初雪你少在这里辩解,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敢给族长夫人看。”
孟初雪嘴角含微笑,莹眸定定看着她,然而却给孟带财一股阴冷,双手被束缚,硬是打了寒战,就连孟带财身边的孟发达也感受到那一股冰冷。
“好,竟然堂妹硬是这么说,我给看便是。”也可以让你死得瞑目。“为了公平,再选了两名妇人与族长夫人一起看。”这是为了预防族长妇人冤枉她。
族长深深地看了一眼孟初雪,才对自己夫人颔首。
薛沐晨见孟初雪随族长夫人到遮掩处脱衣检查,眸中掩饰不住担心,之前刀疤很深,之前包扎的大夫说好了以后会留下伤疤。
要是看了肯定又会出事,他到底应该怎么办,难道要劫走初雪?他沉凤眸细细想着。
跪下猪笼边的孟发达顶着鼻青脸肿面孔小声问,“孟初雪怎会去了迎花楼?是不是你故意冤枉她?”
日子长了孟带财的脾气也见长,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什么我冤枉她,她是在你来之前就在迎花楼。”如果不是因为孟初雪给她下药,她今天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可不想死,那就让孟初雪代替她去死。
“什么?那之前你怎么不说。”孟发达眼睛贼溜溜一转,想着要之前知道了,他就可以敲诈孟初雪一笔钱财,而不是懒到那个没用的孙丽丽身上,什么都得不到还惹来一身腥味。
“孟初雪都已经被人救走了,还说什么说。”要不是发生今日之事她岂会说,而且孟初雪是她绑架去了迎花楼,说了也是对自己没好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她前面有刀疤。”孟发达面色突然掠过恍然,“该不会是你想找我……”不然他岂会无缘无故接到邀约。
被他识破,孟带财坦然承认。
倒是孟发达死到临头了还是贼心不改,脑海里想着要当时换了是孟初雪,那又会是什么滋味呢。
半晌,孟初雪和族长夫人几人回来。
薛沐晨一见她,快步上前,询问的目光紧紧看她,似乎稍有一点不对劲处他立即带她离开梅花村。
孟初雪朝他轻轻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等着看好戏。
刘氏焦急问族长夫人,“有没有刀疤?”
孟带财和孟发达倒是自信满满迎上族长夫人投来的同情目光,他们以为是孟初雪要大倒霉,所以族长夫人才这表情。
“没有伤疤。”
族长夫人话一落,孟带财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怎么没有伤疤,你是不是看错了?还是你被孟初雪收买故意来陷害我?那刀疤明明是我刺的,怎么可能会没有,族长夫人你在睁眼说瞎话。”接受不了大叫起来,像极了活生生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