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很容易生病,进去吧!”她虽不知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他身上的忧伤却让她觉得十足熟悉。
“世间之事再困难也都可以解决,但要是身子坏了就再也没有第二副,保重为好。”
发上滴下雨水,融入了他滑下的泪水,眼底一抹的脆弱让他看起来不堪一击,他呆呆地看着她,“初雪你有失去过亲人吗?”
“有。”难怪她会觉得他身上的忧伤格外熟悉,原来那时疼爱她的外公走了,她也想他这般。
“会不会一切都化为乌有?仿佛做什么都没意义了一般?”看着她,不知不觉她身躯也被雨淋湿了。
孟初雪恍若未感觉到,她定定看着他双眸,此刻的他眼底非常干净,像是纯净的云朵,然而却是如此的忧伤与伤痛,她嫣然一笑,这恐怕也是她笑得灿烂的一次,“有,不过后面我慢慢地学会去适应,我也知道你有随之而去的心里,但是,我们活着要永远记着对方也想着自己过得好,所以我们都要为了他们好好地活着。”
原来这么多年来,是这个信念不知不觉在支撑着她。
外公,谢谢你!
不由莹眸涌现朦胧。
我一定会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两个忧伤的人站在雨中淋了一个下午。
自从少了那些碍眼的人,余奶妈安分,孟初雪的日子真正舒适起来。
一天下来偶尔间到田地里去看看蔬菜,转瞬间就到夜晚,时间非常快。
薛沐晨见她去哪都跟着,生怕她会走丢了一般。
两人相处,薛沐晨还是挂着嘻嘻哈哈地笑脸,一下子和那群上山采药的老汉混熟了便称兄道弟。
这也让孟初雪不得不佩服他这一点。
这天她刚从田里归来。
灵芝便说族长让她到河边去。
孟初雪微蹙了蹙眉头,“没说是什么事吗?”
“没说,只说身为孟家子孙必须到达。”
孟初雪与薛沐晨一起到河边,见村里基本上都出现,围在河边。
疑惑不解,拨开人群,孟初雪瞥见宗族族长一脸正气凛然伫立河边,而他脚下搁着两个猪笼。
顿时孟初雪心里暗叫不好。
在古代浸猪笼,那是发现女子与其他男子关系不正当,或者女子背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与其他男人有暧昧关系,就可以报给有威望的宗族族长,一旦被确认成为事实,男的就会被乱棒打死,女的就会被放进猪笼扔入河中淹死。
这是极其残酷的惩罚。
女子身在古代就是这么可悲与可怜,命不由己。
到底是孟家谁做出出格的事?
脑海里马上浮现两个身影,应该不会这么巧合吧。
“把这两个道德败坏的人拉出来。”族长铿锵有力道。
这时旁系的孟家子弟将捆绑的孟发达和孟带财二人架到人前,二人衣衫不整。
薛沐晨见此,幸灾乐祸地笑,“活该。”要不是初雪拦住他,他就在第二日就去把他们都杀了。
孟初雪看着他们,神色极其凝重,她总觉得又有事要发生。
“两人发生关系被我当场抓住,今日我要把他们淹死在河中。”
一听浸猪笼,孟带财哭了起来,叫囔,“族长我是被逼的,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是因为孟初雪,如果不是因为孟初雪我们就不会这样,要浸猪笼也应该把孟初雪抓来浸猪笼,不关心我的事呀。”
闻言,薛沐晨眼底掠过寒芒,早知就应该杀了孟带财,现在就不会这么多事了。
刘氏悲伤痛哭,从人群钻出来,跪到族长跟前,“族长,带财和老爷不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孟初雪搞得鬼才会让他们变成这样,抓人浸猪笼就应该去抓孟初雪,我家老爷和女儿都是无辜的,求求你放过他们。”说着刘氏对着石头猛磕头,几回下,额前血淋淋。
“是,族长,你一定问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才能把人抓去浸猪笼呀!”苗姨娘也跪下帕子遮掩嘴角,模样柔软楚楚可怜。
她可不想这么小就当了寡妇,那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难道她要天天抱着模型度过吗?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算。
陈氏一脸嫌弃看她们,一手扯住孟旺财耳朵,不允许他去为了不要脸的父女跪下求族长,她是巴不得他们都早死早了,这样的话,孟家就换女主人,看苗氏和刘氏还怎么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