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雪同意他的话,颔首,“嗯。”不管怎样她都要把事情弄清楚。
孟发达和孟带财是浸猪笼而死,按理说无脸办丧事才对,但是他们一家子还是按足丧礼来办此事,将两人下葬,还开设灵堂为孟发达守灵。
没几个孟家子弟到场,而陈氏觉得晦气便回了娘家。
空寥寥的灵堂,孟旺财和苗氏跪在灵堂前烧纸钱。
族长来了孟发达家,他辈份比孟发达大许多,只需给孟发达上一炷香。
上完香之后,族长便问孟大庆也就是叔公是否在后头休息。
一听孟旺财说是,族长接着又道,“听说他卧病不起,我先去看看他,与他说说话。”
族长到了孟大庆房间,便见刘氏扶起孟大庆喂药。
孟大庆一见族长,他情绪忒为激动,连指着族长的手指都不停哆嗦,“你还来干嘛?是想我看死了没?好着你的意,对吗?孟大兴。”
“我岂会这般想,你是我大哥,发达的事我也是秉公办理,如果我包庇于他,那我如何面对众人。”孟大兴一脸苦口婆心说道。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你真是狠呀,竟然……”老脸憔悴的孟大庆气急了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随时要挂了似的,“要断我后。”
说到这孟大庆似乎想起了自己儿子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画面,老眼含着泪,“你真不是人,是畜生,我没有你这样弟弟,给我滚滚出我家。”
孟大兴振振有词地说,“如果我要断你后,这么多年来我就不会一直包庇旺财,他每一次做坏事不是由我来帮他收拾。”
孟大庆不不想听他辩解,“你滚,我我不想见到你,滚呀!”
太激动的孟大庆气上不来,手直捂住自己胸口,拼命地深呼吸。
“你先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他在走之际在孟大庆看不到的地方朝刘氏看了一眼。
刘氏扶公爹睡下之后,她收拾一下,便端着药碗退出房间,然而,她并没有端药碗回厨房,反而走回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刚关上,她后面便传来一道老沉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要多应付那东西一会才能出来。”
三十来岁的刘氏风韵味正浓着,她目含着娇嗔睨看坐凳上的孟大兴,扭捏屁股向他走去,把手中的碗搁在桌上,然后她侧身坐在他身上,娇媚一笑,“公爹都快被你气死了,那里还会刁难我呀!”
孟大兴笑问,“这几日,你下面的宝地有没有想我呀?”
“讨厌,明知故问。”刘氏撒娇轻捶他。
自打孟发达的事之后,她便一气之下和孟大兴在一起,反正各不相干。
“你那日演得太逼真了,把自己额头都磕破了。”孟大兴心疼地摸着刘氏额头。“还疼吗?”
他是听刘氏说起孟发达和孟带财的事,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事,想把孟发达弄死,一是为了报复他那大哥,二是为了夺孟发达的财产。
“已经不疼。”刘氏羞涩笑了笑。
两人开始……
他们剧烈的场面让门外的苗氏从头看到尾。
起初,她是回后院上茅厕,没想到见刘氏端了个碗回房,于是便跟着上去看看,不想却看到这一幕。
她没想到族长叔叔比孟发达还要厉害,方才她外面看着下面都忍不住出了一回。
苗氏察觉里面又有动静,她又开始猛盯着里面看。
九月中旬,处于南方的梅花村开始有些薄凉。
院中孟初雪坐在棚底下看书,茶几桌放着新做的点心,薛沐晨坐另一端,吃着野梨。
这时高远从外面进来,孟初雪放下手上的书问他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当高远说完孟家那边的事,孟初雪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这族长进你二婶房间和你婶姨娘在外偷听,有这么好笑吗?”薛沐晨大惑不解问她。
孟初雪笑着,意味深长道,“你想,一个男人进女人房间又是那么长时间才出来,你不觉得很可疑吗?还有苗氏偷听什么,这你应该可以想得到。”她之前还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什么都清楚了。
难怪在河边那时,族长都帮着孟发达一家子说话,而她并没有细想到族长原来是帮在刘氏说话,那孟发达和孟带财一事被族长抓到,那就没什么可想得了,一定是刘氏说的,人家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哄女人,那女人在床上却往往是最容易说实话。
族长目的应该不是为了刘氏,堂堂宗族的族长怎样都有点权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就要刘氏?恐怕族长就是为得到孟发达的钱财,只是有一点恐怕族长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