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面容一敛,警惕盯着苗氏看,“闭嘴,这不管你的事,出去。”心里暗暗一惊,想着应该怎样除去苗氏才好。
苗氏哼闷一声,“我出去?你把老爷的事捅到族长叔叔那去,你说这事要是让公爹知道了,你说会怎样?”
“你是在威胁我吗?”刘氏不顾身子酸疼,坐起身,把衣裳都穿好。
“随你怎么说都行,你和族长叔叔都想得到孟家财产,可以,但也要预我那一份。”想她当初和孟发达搞在一起无非也是为了银子,不然想孟发达年龄都可以当她爹了,她会跟他吗。
“分你一份想得美。”想她辛苦为孟家生儿育女侍候孟发达,好不容易等孟发达挂了,得了银子还要分别人一份。
“你要是不分,我就把你和族长叔叔的事说出去,看你们到时候只能去阎罗王殿了。”苗氏有恃无恐地威胁她。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竟然敢我在面前说威胁我的话,我是正妻,你没未孟家有所出,我随时拉你出去卖了,你也拿我无可奈何。”刘氏丝毫不让步。
“我怕你不成,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苗氏急了拍着桌面道。“我当丫鬟时你时时使唤我,我当了姨娘你还想向以前一样压迫我,我告诉你刘娘,你想动我,我就跟你拼了。”
刘氏见苗氏发狠连自己的名都说,看来苗氏真要与她对着干,不退让,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冷哼道,“你以为故意背着我和孟发达在一块后,当了姨娘就很了不起了吗?不要忘了你的卖身契还是在我手里,我弄死你易如反掌。”
“我不怕,我会在你弄死我之前,我就先弄死你,把你们的事都说出去。”
苗氏面色虽不表露出胆怯,但内心多多少少因为刘氏的话而起了警惕之心,要想着有后路可以走又要可以威胁得了刘氏才行。
刘氏目送她离开,眼中掠过狰狞的光芒。
留着苗氏是祸害,要想办法除去苗氏才行,而且动手一定要快,不能让苗氏把她和族长一事泄露出去。
几日后的傍晚,天际红霞透着金黄日色。
每每到这个时辰,孟初雪都会命灵芝高晴儿等人备好饮水与吃的,上山采药的老汉们都会背着药篓拎着锄头归来。
孟初雪从屋里出,抬眸看了看天色,宛如莲花般高雅的面容微蕴着不解,都这个时辰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这时李大同浑身是血从外面冲进院子。
“姑娘不好了,周老汉和马老汉互相打起来,二人血流一地,连劝架的王老汉都受着伤,三人正被大伙抬回来,我怕姑娘担心所以我先回来说一声。”
“你没受伤吧!”孟初雪上下瞟他一眼,嗓音温婉如兰。
李大同瞥了瞥手上的血,道,“没事,这都是他们三人的血。”
“你也累了一天,先下去歇歇吧,我让人去弄他们回来。”随即孟初雪唤着屋里的高晴儿去看看。
过了一刻钟,受伤的三人被其他老汉抬着进入院子。
灵芝早已备好伤药与纱布,一见他们便上前给他们止血,包扎好之后灵芝退回孟初雪身后。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一直不默默不语的孟初雪冰冷着脸,意味难明看着他们,身上笼罩着令人惊骇的冷冽,与平日温和淡然的她截然不同,他们的心不由一惊,像个知错的小孩排站着,等着她发话训斥。
孟初雪一见他们三人一身血迹,便冷怒道,“你们到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到底是为了什么打架?平日里你们相处不是很好的吗?”
“姑娘,是周老汉打我在先,他说我夺了草药,非得要我还给他,可那是我先找到他后来,他又说这草药是先他前几天看到的。”一脸无辜的马老汉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上的伤口。
“姑娘,你别信他话,是他挑衅我在先,夺我草药在先的。”周老汉同样向孟初雪喊冤枉。
孟初雪沉吟半晌,“你们谁在看到此事,说出来。”
大家都摇头说没留意他们,只是他们打架响声才奔跑而来。
“今日正好趁此事我和你们说一下,在这里不允许打架,如果做不到和睦相处,那么我只能请你们离开。”平日里没发生过像这样的事,现在刚好给他们一个警告。
“姑娘,不要赶我走,我家几口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吃饭,姑娘,下次再也不敢了。”马老汉哭丧着脸求道。
现在没庄稼可种,没银子收入,他们一家子只饿肚子。
“姑娘,我知错了,请饶恕我这一回,你要是不请我就没人愿请我,姑娘,求求你了!”周老汉接着马老汉话往下说。
“这个月钱我会命人送去你们家,你们打架受得伤我也会算银子给你们,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院子。”孟初雪冷严指着门口。
“姑娘”两人都哀求看她。
孟初雪转了视线,态度丝毫未有因为他们的恳求而有所变化。
见她是铁了般心,周老汉怏怏离开院子,马老汉沮丧后脚离开。
这事几日后,高远得了消息回来说,周老汉一离开这便喝起了大鱼大肉,像是到哪里发了财似的。
看来她的怀疑是对的,好端端就出事,没事才是奇了怪。
“姑娘,奴才听李叔说周老汉还在这边时,就一直有和隔壁家的刘老头有来往。”高远犹豫了半会,才说出李大同与他过的话,要不是发生此事,他便觉得没什么,但这几天来往太频繁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两个有问题。
“上次我不请他,他倒是安静了不少。”她之前见刘老头贼眉鼠眼,不老实的主,便没请他,不想现在果真在她面前动手脚,就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