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怎么都是赵老太爷钦点的赵家媳妇,赵夫人对她不满那直接就是对赵老太爷不满。
而且,昨日她对薛沐晨也只是轻微的不自然,以赵怀玉傲慢性子当时又对楚魅歌虎视眈眈,又岂会注意她呢?无疑这事是杨媚儿在搞鬼。
“初雪实在是不知道赵夫人口中所说的纠缠不清是什么意思,当日有那么多人在,我又是怎么和薛公子纠缠不清了?”她这话目的就是逼赵怀玉出来。
只见赵夫人立时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她话,毕竟她当时又没在场,她也只是听自个女儿说起,但却她不愿被孟初雪气势压下去,于是她略略转移话题地说孟初雪,“你本未成为赵家媳妇之前就受三家人提亲,薛公子就是其中一人,之前京城里就有流言蜚语,说你们二人早就在乡下私自定下终身,是否有这一回事你心里最清楚。”
“赵夫人都说是流言蜚语,那就是说,仅只是流言,并不是真的。”
“如果没有这一回事,又岂会有流传这些事。”赵夫人非常坚定地说。
心里想着,无论如何立了威严,还要和孟初雪把关系搞好。
“竟然赵夫人对我这般有意见,我又是老太爷定下的亲事,不如就让老太爷来评评理吧!看看谁才有理一方。”她这话目的就是提醒赵夫人不要得寸进尺,她后面还是有人在。
赵夫人心神一慌,面容故作镇定地说,“这事是我们在说,这又与老太爷扯什么关系。”
“昨日赵夫人又不在,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事呢?难道你是听赵姑娘说的吗?”竟然你不愿把赵怀玉拉出来,我就亲自提出。
原本心里就想着不把赵怀玉抬到台上来,这下孟初雪提了,她想逃避也不行了。“女儿有什么话自是会与娘亲说,她怎么并没有什么不对,难道说你是心虚了?”
孟初雪嘴角轻轻冷笑,偏袒得离谱,还来反咬她一口,不由深叹了口气,这个赵夫人不仅不会做人,连行为都如此不公平,实在难以想象赵府会管理得整整齐齐,看来,眼前的赵夫人也是空有头衔的主,管事的人应该是赵老太爷身边的卫管家。
“赵夫人你想多了,初雪行得正坐得正,如若是心虚了,我相信老太爷也不会容许我成为赵家媳妇。”
赵夫人听出得孟初雪的意思,无非就是仗着有赵老太爷在她后面撑腰,难怪汪氏会说那一番话,说老太爷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孟初雪,现在看来,不仅仅是汪氏都这么以为,就连孟初雪自己都知道这一点,连那尾巴都翘上天去了,哪会把她这个未来婆婆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在句句话中都提到赵老太爷。
顿时赵夫人面色也沉暗下,看孟初雪的目光也有极度的不满,“你是赵家媳妇没错,你也不需要口口声声都说这话,这让人听去了,还以为做了我们赵家媳妇就可以肆意妄为了,身为媳妇就应该遵守妇道,孝敬公婆,相夫教子,我却在你身上并没有看到这些,身份和素质低就应该学习,谨慎说话,以免说得多就错得多,明白吗?”
孟初雪见她最后一句话挑起眉毛,这根本就是在对她的挑衅,她心里冷笑,要是按赵夫人这智慧程度能生出赵怀墨这种心机深不可测的儿子,她看,这完全继承赵老爷吧!
“赵夫人说的极是,我身份确实低下,按道理说连赵家的边都勾不着,可惜,老天爷就是这么幸运把这个馅饼砸到我头上来。”她故意顺着赵夫人的话去说。
故作温顺的面容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嘴角笑笑,又道,“要我说,赵夫人应该也是如此吧!”人越是看不起别人,那只能说明那人原本的身份就怎么高。
立时,赵夫人从椅上起身,愤然立目瞪着孟初雪,“你说话是什么意思?这是你对未来婆婆的态度吗?竟然把我说和你一样,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有着下贱的身份吗?”
“是呀!”孟初雪笑了,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眸中冷如寒冬里的结冰的湖面,晶莹剔透却寒颤人心,静静地看着赵夫人,话中不紧不缓地说,“我身份就是低下,但不下贱,不知道赵夫人是说自己还是别人。”
“你闭嘴!”赵夫人火冒三丈看着她,“你以为你现在逞一时之快日后不会受苦头了吗?你身份在怀墨那些侍妾里算是最低的一个了,还不承认你身份就是下贱。”
“赵夫人要是这么说的话,连选我做赵家媳妇的人也是下贱了,竟然如此,那我等一下就把此话带给老太爷。”孟初雪泰然自若地看着赵夫人,淡淡地说。
“你敢!”赵夫人连忙出声低喝。
孟初雪冰冷地说,“我没有什么不敢的,我实在不明白,赵夫人唤我前来就是和我说这些话吗?如果是,你已经说完了吧!那初雪先告退了。”赵家的水,她就不喜欢碰,所以,她也没必要花心思去应付和讨好赵夫人。
“你闭嘴,你马上滚。”赵夫人怒发冲冠地指着门。
出了落院,孟初雪一路沿着行走,她身边的高晴儿才担心道,“姑娘,这赵夫人也真是过份,竟然这般说你。”
孟初雪嘴角只是浅笑,然后什么话也不说。
她目的非常简单,不想与赵夫人相处,她也知道此次赵夫人的邀请根本就是鸿门宴,不安好心,无非就想着利用她,而她才不过是两句话就把赵夫人气得七窍生烟,连她自个的目的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