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筝着实喝的有点多了,有句话叫做“找不着北”,她这会儿是连家门都找不着了。
“呃……”
趴在顾青森背上,舒爽的打着酒嗝,就差没有打呼噜了。
顾青森又好气又好笑,这三年天天为这丫头Cao心,担心她会吃苦受罪,她倒是一点没让他“失望”,刚一见面,就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这种时候,顾青森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幸好小不点这副样子被他给撞上了?
这还是这次,以前呢?在他不知道的这三年,小不点曾经这样喝醉过多少次?喝醉的时候,又是被谁给“抱”着?
顾青森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但这种苦涩的感觉,他只能往肚子里咽,半点怨不得人。
把人直接弄回了家,放在*******的那一刻,顾青森产生一种错觉——似乎这三年的空白期都不存在,小不点不曾离家出走。
“……嗯……”
*******的小东西开始哼哼,不舒服,睡的很不舒服!怎么这么热?
“怎么了?不舒服?”顾青森解开领带,随意的往地上一扔,衬衣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露出一段光洁的脖|颈,喉结一滚,有不知名的情愫暗生。
“热!”
江沁筝闭着眼毫不客气的说到,嘴里嘟嘟囔囔的,伸手便撕扯着衣服。
顾青森的yu火早在“夜色”就已经被她撩起了,现在哪里还受的了她如此撩拨?
再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合法的福气关系!享受夫妻生活,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顾青森弯下腰,罩在江沁筝身上,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去解她的衣服,薄唇开合:“热吗?那我帮你脱了,嗯?”
语调上扬,挑|逗意味在空气中张扬开。
衣衫尽落,一室旖旎,缠绵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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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江沁筝迷迷糊糊的醒来,觉得头疼的要命。刚坐起来一点,又立马跌回了*********好晕……”
揉着惺忪的睡眼,江沁筝慢慢看清了所处的环境。
这什么地方?不对,这不是她的公寓啊!咦……这地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啊!”
江沁筝惊悚的叫出声,这个地方!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地方?她这辈子就是忘记了老家在哪里,也不会忘记了这个地方!这这这……
江沁筝闭上眼,再睁开。还在这里?再闭上,再睁开……江沁筝要哭了,怎么还在这里?
看来她是病入膏肓了,做个梦都能做的这么真实,而且……还不愿意醒过来!
正当她准备使用杀手锏——捏大腿“疗法”时,房门被推开了。
顾青森走了进来,身上只松松罩着见睡袍,腰带系的松松的,胸膛基本遮盖不住,不但如此,一溜眼看下去,八块腹肌简直耀眼!
“嘿嘿嘿嘿……”
江沁筝傻笑两声,嘀咕到:“MD!居然做Chun|梦了?!”
顾青森看她这呆兮兮的傻样子,心情愉悦。
“这么说,你做Chun|梦的对象,是我?”
顾青森在chuang沿上坐下,深情的看着江沁筝。
“……”江沁筝。
不对啊,做梦这么真实?大叔还会和自己说话?
顾青森抬起手来,拨了拨她凌乱的发丝,“告诉我,还有没有其他人出现在你的梦里?”
被他碰触过的地方,瞬间如遭电击!
“啊!”江沁筝惊叫一声,几乎是滚下了chuang!
这这这……太惊悚了!
居然不是梦?尼玛,反射弧要不要这么长?
“顾青森?”
江沁筝跌落在地上,犹自不肯定的问着。
顾青森皱了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很好,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跑了这三年,把什么都已经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严厉!冷酷!这种态度……真的是大叔?!
江沁筝捂着太阳Xue,想了半天,只记得自己昨天陪XX医院的医生出去吃饭,主要是沟通好关系,好让他们用自己的药品,好像后来喝的有点多。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怎么爬到顾大叔的*******来了?
江沁筝一闭眼,暗自骂自己——要不要这么不要脸?这种主动上杆子的行为,还要再来一次?而且还是对同一个男人!真是没意思极了!
手忙脚乱抓起衣服,说到:“那个,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哼!”顾青森冷笑,“穿衣服还需要让我出去?”
想当年,她第一次来这里时,不是无所顾忌的把自己给脱了个精光?
江沁筝脸也冷了,甩着脸色说:“你什么意思?说我贱,是这个意思吗?”
顾青森没想到会惹来她这样的误解,态度立即软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是夫妻,原本也不需要避讳这些。”
“哼……”江沁筝冷哼,“夫妻?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我要是没记错,我已经在离婚协议苏上签字了!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江沁筝抓起衣服冲进了浴室,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上酸软的很,还点点遍布着红痕……靠!江沁筝忍不住低骂,昨天晚上竟然又被他给吃了?
除了酸软倒是没觉得不舒服,看来事后顾青森还帮她洗过澡了——这个人倒是还和以前一样体贴。
穿好衣服出去,顾青森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江沁筝下了楼,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餐厅里顾青森的声音:“过来吃东西。”
这熟稔的口吻,算怎么回事?江沁筝没有理会,径直朝门口走去。
身后脚步声靠近,手腕被牢牢钳住。
“去哪儿?”
顾青森阴沉着一张脸,显然很不高兴。
江沁筝疑惑:“我回家啊?呆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顾青森轻点着下颌,“好。本事了!现在一张嘴这样会气人!这不是你家吗?你离家出走这么久,还有理了?”
“……”江沁筝。
这个人年纪大了,性格也变霸道了!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这样强?她离家出走?分明是她被扫地出门好不好?
决心不再和他废话,江沁筝猛的挣开手腕,拔腿就走。
“江沁筝!不要惹我生气!不许走,你再走一步,信不信我真的打你?”
江沁筝微愕,“顾青森,你是不是以为,昨天晚上我们睡过,我就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个上了chuang也不会结果的年代?
要是上了chuang就能天长地久,我还至于这么惨?”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江沁筝脸上。
“……”江沁筝。
“……”顾青森。
顾青森的右手高举着,他震惊于自己的行为,但后悔显然没用了。
“对不起,筝筝,疼吗?我……我不是想打你!可是,你不应该那样说自己,怎么能说出那么不自爱的话?”
“自爱?”江沁筝重复着,笑了,“对啊,我就是这么不自爱,你管得着吗?”
她这样一再撇清和他的关系,顾青森恼了,“我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说我管的着吗?”
“……”江沁筝大惊,还没签字,为什么没签字?不是想要和她离婚吗?她都成全他了,他现在这副纠缠不清的样子,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江沁筝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着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日子,不是白混的。
心里翻江倒海,面子上却是冷静无比。
“那也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愿意,我可以马上向法院提起诉讼,分居两年以上,你说法律会怎么判?”
“筝筝!”
顾青森拉住江沁筝,“你别一见面就对我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好好跟我说说。”
“说什么说?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别表错情了。”江沁筝根本不给他面子。
“对了,几点了?”拉过顾青森的左腕一看,“啊!要迟到了!我还有事,就不跟你闲聊了,想必你也很忙,那我们就各自忙吧?”
“你忙什么?”
顾青森依旧拉着人不放,开什么玩笑,好容易找着的宝贝,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你好奇怪啊?”江沁筝没什么耐心了,“你说我忙什么?忙着挣钱,养家糊口,填饱肚子,我不像你顾教授,只要舒服的坐在办公室里,门外等着送钱的人自然排成队……”
她说的本是事实,可听在顾青森耳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想,这些年,她一定过得不好。
昨晚上她在“夜色”喝成那样,到底是做的什么工作?不管是做什么工作,以后都不准去了!
“嘭”的一声,顾青森长胳膊伸过来,将江沁筝刚才打开的门又关上了。
“顾青森,你够了啊!我要上班!不上班,等着饿死啊!”
“我养你!”
顾青森理直气壮,非常坚定。
江沁筝白他一眼,确定这个人是脑子有问题。
“放开啊,我好好说的时候,你放开啊!”
“我好好说的时候,你最好好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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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沁筝受不了了,她觉得这个时候,她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没法和顾青森讲道理!她记得以前,这人没这么不讲理啊!怎么突然就这么不讲理了?
“哎呀!”
她痛苦的抱住脑袋,却被顾青森高高的抱起来。
江沁筝死命挣脱,却还是没有得逞。
“顾青森!你放开我!你这算什么?我要是要走,你还能一天24小时看着我?好吧,你就算看的了一个24小时,你还能成天成天的看着?”
这人长没长脑子?他们早就结束了!
顾青森好容易将人压制住,一听她这话,面色一变,许久沉声笑到:“你倒是提醒我了,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你跑!”
两个人一番挣扎,到了后来,是越闹越厉害。
顾青森原先并没有真的用力气,小不点看着还和以前没两样,就是一小屁孩,他又怎么舍得真把人怎么样?
可是,小不点江沁筝则是在真的玩命!
她当年是怎么走的?因为顾青森受了多少委屈?
不可能因为突然重逢,顾青森态度强硬就能抹杀了一切!有句酸溜溜的话叫做,终究回不到过去,江沁筝现在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
“你闹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
“啊……”
顾青森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竟是被江沁筝狠狠咬了一口在肩膀上。
江沁筝乘着这个档儿便往外跑,顾青森一时愣住,立马站起来追,结果,悲剧了。
江沁筝跑的太过匆忙,竟然踩空了阶梯,直直的摔了下去。
“啊!”
她这一声惨叫,可比刚才顾青森那一声要凄厉的多。
顾青森脸色一变,跟紧跳下去将人抱起来,“怎么了?让你听话,不要乱跑,你说你,怎么越大越不听话?”
“……”江沁筝抱住左腿,疼的说不出话来。
顾青森一看,情况不太好。“真摔着了?摔着哪儿了?我看看……”
江沁筝疼的冷汗直冒,也不挣扎了,哆哆嗦嗦的说到:“左腿,左腿……好像断了……啊……呜呜……”
一个没绷住,哭了起来。那真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还外带满头大汗。
顾青森小心翼翼的抬起江沁筝的左腿,因为他手法正确,江沁筝倒没觉得格外的疼。顾青森看了看情况,叹息到:“已经肿起来了,看来是骨折了!”
“什么?”江沁筝欲哭无泪,要不要玩儿这么大?她只是想逃离“魔掌”,老天爷是不是不长眼啊?
“别怕,先进去,我打个电话,让医生来。”
顾青森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是心疼的很。
要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刚才不该那么逼着小不点。怎么摔断腿的不是他呢?
江沁筝这会儿是想动也动不了了,只能任由着顾青森把她抱回屋内。
顾青森打了电话,请了专门的骨科医生来。
他毕竟是神经外科专家,对于骨科,只能是略知,而不是精通。
医生检查的结果是:骨裂、轻度骨折。
“哼……”江沁筝疼的直哼,“还真的断了!”
“需要手术吗?”顾青森皱眉问。
那医生点点头,“最好是手术。”
“手术?”江沁筝好歹也是个医学院的学生,“我不要!有没有那么严重?!”
“那……顾老师、师母,你们自己商量吧?商量好了,给我个准信。”
那医生倒也识趣,看完了情况,采取了一些急救措施,又开了点药就急忙走了。
“哎,等会儿啊!谁是你师母啊!一把年纪的,不要拉着人乱叫啊!”江沁筝拖着短腿义愤填膺的捶着沙发,被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这样称呼,真的很烦躁!
十分想炸毛!
医生哭笑不得,他也不愿意对个小姑娘这么喊啊!可是,刚才顾教授明明就在电话里说,师母摔伤了!
顾青森朝他挥了挥手,总算是把这医生给解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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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愿意手术?”
“不愿意!”江沁筝拖着断腿,非常坚定。要在腿上划个口子,以后一定留道长长的疤痕,很难看的。
顾青森垂下眼,在想办法。
他也不想让小不点开刀,最好是能找个固本培元的办法。
最后,总算是联系上了一位老中医。
“哼、哼……”江沁筝拖着断腿,躺在顾青森怀里哼哼,渐渐有气无力。
她其实并不想窝在他怀里啊,可是腿断了,不能动,能让她怎么办?迫于.Yin.威,只能委屈求全一次。
老中医来了,不但是老中医来了,还同时进来一大家子人!简直是太壮观了。
“筝筝,筝筝呢?”
最先冲进来的,便是苏慈恩。
苏慈恩刚才接到儿子的电话,还以为是儿子在开玩笑,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怎么儿子一次意外竟然给撞见了?但听他说的有模有样,又急着要找中医师傅,这不信也信了。
“人呢?”
顾青森让开身子,指了指楼上。
顾铭琛、顾青林和中医师傅这才跟了上去。
顾青森瞪了一眼他弟,“你凑什么热闹?”
顾青林不以为意,“怎么是凑热闹呢?上面那是我嫂子不是?妈说了,全家都得来,以表示对嫂子的无限敬爱!”
说着,欢欢喜喜的上了二楼。太好了,小嫂子回来了,家里终于不用再死气沉沉的了。
中医师傅仔细检查了江沁筝的情况,点点头说:“可以不用手术,不过,中医嘛,讲究养……时间当然会长一点。”
“会不会瘸啊!”江沁筝托着腮帮子,可怜兮兮的问。
苏慈恩拉住儿媳的手,安慰到:“不会的,韩老师的医术,是可以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