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三人听见他的“糖葫芦论”,不觉都大笑起来。
连元宝都拍手似地摇起了尾巴。
若生握拳,轻轻敲了敲桌子,微笑着同雀奴和四姑娘说:“都记着点,爹爹这话可没错。”
连二爷得意脸:“我说的话,一向都很有道理!”
雀奴和四姑娘忙点头应是。
于是连二爷心满意足,离开木犀苑时已是神清气爽。
而元宝,自打进门就贴在若生脚边没怎么动弹,直到连二爷和四姑娘几个一前一后走出了门,它才变得生龙活虎,缠着若生一通撒娇。
若生也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它脖子上挂着的小锦囊。
看模样,依稀还是过去她和苏彧传信时用的那一只。
她摘下来一掂量,还挺沉,不觉有些意外。
打开后倒出来一看,里头除了张窄窄的纸笺外,竟然还有一枚闲章。
精而巧,雕了只猫,活似元宝。
若生失笑,把章子举到眼前细看,发现上头是四个小篆——一日三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酸死人。
她暗暗腹诽了句,嘴里却像是含了蜜糖,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甜。
她又将纸笺展开来看,上头不过短短一句话,几个字而已,生硬又刻板,十足的惜字如金。
这提笔之人,懒散又桀骜。
若生忍不住看看信又看看那枚刻了“一日三秋”四字的闲章,哭笑不得地想,苏彧这家伙真是一言难尽……
他让元宝送来的信上只一句话,是来问她婚期打算的。
照理,婚期是由男方选定再来通知女方的,而今苏彧特地来问她的意思,让她拿主意,倒算体贴。
她年纪不大,尚未及笄,父亲又舍不得她,婚事说来,并不必急,慢慢筹措些日子也好。
一番思量后,若生让人准备纸笔给苏彧写了回信。
……
大约是狠翻了一阵黄道吉日,苏家终于在小半个月后让媒人带着雁来“请期”了。
日子定在了来年秋天,九月初六。
掐指一算,若生还能在连家过两个中秋。
连二爷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
……
连家和苏家联姻的事,也正式传遍了京城。
慕靖瑶早早就写了信来打趣若生,还扬言将来俩人各自有了孩子后,倘若是一男一女,便要抢先定下娃娃亲;倘若都是男孩或者女孩,便义结金兰,左右拜把子这件事是逃不掉的。
若生看完哈哈一笑,信笔而书,也写了回信去揶揄她,如此急不可耐莫非是担心孩子将来不成器,无人说亲?
一来一往,慕靖瑶隔日就回了信来,上书:实不相瞒正是此虑,所以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