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釉姐儿才将自己的打算和毅哥儿说了一遍,毅哥儿如今虽然还是老实巴交的样子,但脑瓜子已经灵活了很多,闻弦知雅意,他自是明白了釉姐儿担心的事情,也知道她的顾虑。
两人又细细的商谈了一番,然后就确定了以让赵二叔三人吃亏长记性为目标,以维护赵家名声为纲领的行动方针。
釉姐儿是因为这忙帮的憋屈,本着自己不好受也不让敌人太得意的念头,想在保护赵家名声的前提下折腾折腾这不要脸的几个人。
毅哥儿是想让自家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还老惹事的几个人好好的吃一次亏,让他们也知道害怕的。
在这个共同纲领的指导下,两人的行动方针制定的很是成功,由毅哥儿主要施行而釉姐儿从旁协助,达成合作的两人心照不宣的吃了一顿饭后各回各家了。
等釉姐儿揉着发晕的脑袋刚打算歇口气时,外面李妈妈又进来问道“釉姐儿,那个花媒婆你打算怎么办啊,还在咱家后院躺着呢?”(李妈妈嫌她躺院子里有碍观瞻,给拖到后面去了)
听到这话釉姐儿忍不住哀嚎,这都叫什么事啊,可一想到这花婆子做的那些事情,釉姐儿又不想轻易饶了她。
送官自是不行的,花婆子做的事情虽然可恶,但自家如今又没想着和宋家撕破脸,这种得罪死人的事情自是不能做。
不过想到宋老太太的手段釉姐儿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其实有时候官府可比这些大家族有人性的多了,起码官府定罪还要审问一下呢。
这花媒婆在外面打着宋家的名头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没人捅出去大家自是乐的清净,可要是踢了铁板这事情自是不能善了啊。
虽说花媒婆是替三老爷办事,可这时候为了宋家的面子也不会轻饶了她,这个替罪羊就算老太太不让她当,三太太可不会轻易罢休啊。
有了解决的办法釉姐儿终于放下心思,只让李妈妈将人看牢了,不许给吃的东西,这种恶毒的老货,就让她饿着吧,上辈子自己可没少被关黑屋子挨饿。
等赵二家的这破烂事终于消停了,釉姐儿才起身在床上眯了会,这一睁眼都已经过了晌午,揉了揉酸痛的脑袋,釉姐儿起身收拾了一番才往屋外走去。
等看到在花房里画画的小宝儿时,釉姐儿才记起和这小丫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默默的感叹了一番自己的劳碌命,釉姐儿还是板着脸上前道
“小宝儿,现在咱们都有时间了,可以继续今早的事情了吧,跟我走吧。”
看着大姐不辨喜怒的脸再联想到今日二叔一家来家里闹的事情,小宝儿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偷偷的瞄了眼大姐,见她理都不理自己就往外走,小丫头这次很是乖巧的一句话没问,乖乖的跟在自家大姐后面。
两人来到书房,釉姐儿又专程将张先生一并请了来,小宝儿看着这三堂会审的架势,眼睛一闭暗道“我的亲姐啊,我真的只是发了会呆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两人看到小丫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这鬼灵精,不管两人心里如何调侃,面上都是端着一副一模一样的黑脸。
小宝儿知道今天这样子是逃不了了,索性一咬牙,在书房的柜子里取出两幅画来,釉姐儿知道这丫头爱画画,可没想到犯个痴症也和这画能扯上关系。
等小丫头把两幅画铺在桌上时,脸上终于露出一股压抑不住的精气神,看的釉姐儿两人很是纳罕,这丫头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生,大姐你们看这幅画。”
两人顺着小宝的手指仔细研究起了眼前这幅画,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两人都是从小学画的,对品鉴还是很有些眼力的。
釉姐儿一看这画就知道是自己父亲的作品,画风细腻笔法老道,简简单单的雪后初晴图,但不难看出里面蕴含的丝丝忧愁。
比起釉姐儿的镇定张先生明显就激动很多,之前她也曾惊鸿一瞥过这位赵先生的遗作,那时候就觉得这笔法有些熟悉,虽然心里怀疑但也没有都想,可今日仔细观摩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没有看错。
这为张先生的作画手法实在是与一位故友的太过相似了,之前一位那人早已英年早逝,谁曾想时隔这么些年还能见到他的遗作,还能为他们教养孩子,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虽然笔法壁纸当初成熟了很多,画风也有明显的转变,之前少年得志那每幅画里的凌云之志喷然而除,而眼前这幅画却多了几丝看透世事的洒脱和一些壮志未酬的遗憾,但张先生相信自己不会认错,而且这题字的风格也与当初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