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他，眼色略带些挑·衅，穆玄沧将那两盒棋盒又是合在了一起，才出声道：“我们边下棋边说。”

下棋？

池堇堇微微一诧，却是摇头。

“我不会。”

三个字如述平常，她平日里行事虽是不拘小节，可算计起人来可是一绝，现下同他说不会下棋，却是让他很是费解。

“干嘛这么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天雍山上人人都只管拼死拼活的练武，那糟老头天天喝得醉醺醺的，试问何人陪我下棋？”

“所谓行于时间，棋高一着者得胜，不如我来教你？”

池堇堇看着他纤长的手指里掐着一枚黑子，黑白相间，很是好看，只是转而一想，这双手的主人，今后手里握着的不单单是棋子，亦或者可以说是……天下。

“你就不怕我那么聪明一学就会，到时候杀得你个片甲不留？”

“所谓名师出高徒，你是徒，我是师，又岂会那么轻易的让你超过我？”

池堇堇呵笑一声：“师兄，你忘了，你的师傅，貌似是死在我手下。”

他们同出一门，却合计着干了欺师灭祖之事。

穆玄沧听得眸光一亮：“我只是一切都顺着你的心意去做罢了。”

换在以前，她可以理解为，他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同她一块造反。

“恐怕天雍之事，也在你的计划范围之内吧……”

她静静地说着，像是陈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