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永看到各路人具是到齐了,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今儿鸿福楼斗酒大会正式开始!”
“好!”下面自是有给容三爷捧场的人,连连叫好。
容永冲四周款款抱拳示意笑道:“今儿既然是斗酒便要取个好彩头才行,不知道各位参加斗酒大会的人有没有这个准备?”
崔桐接话道:“容三爷多虑了,在下既然来了,定当诚心诚意切磋也不会少了彩头不是?”
“哈哈哈!那是自然愿赌服输,本王自然是带了上好的东西来!”木骨律眉眼扫了一眼魏悦哈哈笑道。
容三爷看了一眼魏悦道:“不知道魏姑娘……”
魏悦微微一笑,声音抬高了几分道:“今儿既然是斗酒,小女子倒是有个法子。”
“哦?”容永眉眼一挑,这丫头总能折腾出新鲜花样来,笑问道:“敢问姑娘有什么法子?”
魏悦环视了一周道:“今儿参加斗酒的有容三爷您,木骨王子还有崔公子和小女子,索性将我们每个人带来的筹码都摆出来,最后谁赢都拿走便罢。”
她此话一出,下面一阵轰动四起,这丫头好大的口气莫非是想要赢个头彩?可是自从宫里头传出来魏悦智斗柔然王子的消息后,这丫头倒也有说这个大话的本事。
木骨律本来想要赢回面子,若是能将这三个人的宝贝都赢回来也是好的忙欣然同意道:“魏姑娘说的不错,只是不知道容三爷和崔公子有什么打算?”
容永素来洒脱自然会点头答应,崔桐此番若是不答应倒是显得崔家小气,加上他是商人若是能将容永的地盘儿吞并了也是极好的。一直以来建州城酤酒买卖这行当里,东市崔家占得头一份儿,西市可是容永一直把持,扫清容家的势力这倒也是个机会。
“既然各位都同意,在下无异议。”
“那好!”容永一贯随性的脸色微微收敛了几分,抬手指着鸿福楼的正厅匾额道,“容某撂下话来,今儿若是容某人技不如人便将这鸿福楼拱手奉送!这是鸿福楼的文契为证!”
他说罢命人将鸿福楼的文契端端正正摆在了正中的紫檀木桌子上,桌子上铺着红色丝绒锦毯,衬托着放着文契的青玉盒子越发的凝重了几许。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随即议论声纷起。
“哎呀!容三爷居然将自己的老本儿押了上去了,这……”
“是啊!谁不知容三爷宁可舍命也不会舍弃自己的鸿福楼啊!”
周玉微微把玩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唇角晕染出一抹邪肆的微笑,浓密的眼睫微微扇动宛若破茧而出的蝶。
太子微微扫向了崔桐,崔桐自是明了太子殿下的意思。太子一党之所以能笼络那么多人不就是仗着财大气粗吗?若是将容家管辖的西市尤其是鸿福楼也收归囊中岂不甚好?大晋朝好酒之风盛行,酿酒的盈利几乎与盐商谋取的利益同等。这么大的财运,如今夺嫡之际的太子殿下是不会放过的。
不过崔桐也明白,容永将西市让了出来自己的东市岂能不出血?他缓缓笑道:“崔某比不上容三爷的财大气粗,不过崔某愿意将东市的醉宵楼让出来,”他说罢也命人将醉宵楼的文契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下子四周更是炸开了锅,这要是谁能赢了可是一举吞并了建州城最大的两座酒楼啊!
木骨律看了一眼魏悦笑道:“魏姑娘?你的筹码在哪儿?”
魏悦淡然一笑:“小女子甘愿拿出七日香的配方来!”
木骨律嗤的一笑:“哈哈哈!魏姑娘开玩笑吗?崔老板和容三爷这么大的筹码,你就只用一个方子来应付吗?”
魏悦丝毫没有窘迫进而道:“开酒楼最关键的便是酿酒之术,七日香得到了当今皇上的赞许,早已经闻名天下难不成抵不过两处酒楼吗?”
木骨律登时哑口无言,下面的人虽然纷纷摇头觉得魏悦有投机取巧的嫌疑,但是也不敢说的皇帝金口玉言夸奖过的七日香抵不过两座酒楼。
司马炎垂眸微微一笑,唇角却是难掩宠溺的笑容。
不想魏悦又道:“小女子初次涉足酿酒之业比不上容三爷和崔老板的财大气粗,若是此次斗酒小女子输了,永远不踏进建州城半步,即日起便离开此处浪迹天涯决不再污了师傅南山老人的名头。”
司马炎猛地一顿抬眸看了过去,这丫头实在是太拼了,这便是退出酿酒行当的决心吗?容祺鹰眸里微微一闪,神色越发的复杂起来。
木骨律一愣倒也没想她这么决绝,讪笑道:“既然姑娘有此决心,本尊也放心了不少。”
“木骨王爷的筹码是什么?”魏悦冷冷一笑问道。
木骨律怕了拍手,仆从们抬着一只箱子走了上来,箱子猛地打开竟然是一箱子的账册文契笑道:“这些是本尊在建州城的全部财产地契,若是姑娘赢了,本王也永不踏进建州城半步。”
魏悦眼神一动,下面坐着的太子司马勋和十二殿下司马如具是瞬间一愣,柔然三王子是个不好招惹的家伙,若是这一次能借机将他赶出建州城倒也是好事。
“不够!”一直安静旁观的莫弗突然蹦出一个词,连木骨律也是诧异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