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王星原冷冷丢下一句话，夹着刘化龙继续前行。

“轰隆，隆，隆。”天上的炸雷响个不听，闪电将漆黑的天幕撕开一道道晃眼的口子。

世界漆黑一片，王星原就是那道撕破黑幕的白色闪电。

“上车。”来到车牌号为*****104的出租车旁，王星原一把将刘化龙扔到副驾驶上，驾驶着车子驶向远方。

“你这要到哪里去？”刘化龙想问，可是下巴脱了臼不能说话，只能耷拉着两条丝毫不能动的胳膊惶恐地看着王星原。

天空电闪雷鸣，汽车风驰电掣，几个拐弯后汽车驶向了一条极为偏僻的地方，刘化龙已经认出了方向，这不是去公墓的路吗？难道这个的哥要在公墓结果了自己，刘化龙心中大惊，可是又不能说话，喉咙里急促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只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至少王星原没有听出来对方是在求饶，可就算听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又不会饶他。

第一滴雨点落在车牌号为******104的出租车的挡风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雨终于落下来了，接着一滴，一滴，又一滴，来不及数了，无数多的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的声响像一首赞歌。

“下来吧。”王星原将车子停在公墓，像拖死猪一样将刘化龙脱下了车子。

在整洁干净的石道上，王星原将刘化龙拖行了一大段路，来到一个新起的墓碑前，这是赵园长赵菊的墓碑。

“跪下。”王星原猛踹刘化龙的膝盖窝，只听扑通一声，刘化龙结结实实第跪倒在墓碑前。

“你看看，这就是你害死的人，一个无辜的人，一个大好人。”王星原几个巴掌狠狠劈在刘化龙的脑门上。

“和爷结了梁子有了过节，你来找爷啊，单挑还是群挑爷都奉陪到底，可是欺负妇孺儿童算他娘什么本事，我操你祖宗。”王星原越说越气，一脚踹在刘化龙的后背上，刘化龙不禁一下子趴到在墓碑上。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和墓主人的姓名，刘化龙的眼中突然闪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是惊讶，难过，是羞愧，然后深深地埋着头，难以自制地哭了起来。

“哭，现在知道哭了，怕死了吧，你对妇孺儿童下手的时候你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告诉你，爷今天就是不饶你了，就是要你的命，这几下就是教训你欺负女人。”王星原说着又是几脚狠踹过去，刘化龙一口鲜血喷到墓碑上，污染了赵园长端庄的照片。

刘化龙借着膝盖的力量爬起来，用脸颊贴在着赵园长的照片，擦拭着上边的鲜血，生怕弄脏了照片，幸亏雨很大，照片上的血很快就被冲洗干净。

雨水打在刘化龙的脸上，混合了泪水，往事一幕幕浮现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