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北斗星地位置,又用指北针确定了一下方位。蓝宇将内力灌注脚尖,微一提气,展开飞龙步法,身子凌空跃起朝着营地方向一阵风似地急掠而去,如水的月光下蓝宇犹如一只展翅地大鹏,只见一缕淡淡地黑影,几个起落间已失去踪迹……
半个小时后,蓝宇已赶到部队驻营的地方,只是早已人去营空,且已平整干净,只能隐隐能看出有人停留过的痕迹。
在原地伫立了半响,确定方向之后,蓝宇继续朝前飞掠而去,十分钟之后,就已看到前方国道上隐约有车灯的光点闪动。
蓝宇心中暗喜,脚下加快速度,十几个起落之后,蓝宇已稳稳落在国道边一个小饭馆地院子里,同时猫着腰快速的在院中转中了一圈,仔细地观察了下这个院落。
这是一个占地约300平米的院子,里面西南方靠墙边一排停靠着五六辆卡车,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看标志应该是桑塔纳,车身上皆蒙着厚厚的尘土,象是天擦黑后才到,来不及洗车,因为这院内东北角明显有一个洗车场。
院子的正北方是一排约十间的平房,应该是旅舍,旅舍与洗车场中间的房屋应该是旅舍的正门和餐厅,外面挂着一个招牌,“常顺旅舍”,嗯!里面应该有吃的。
潜伏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四周一片宁静,除了草丛中的昆虫鸣叫及旁边车道上不时驶过的汽车轰鸣声,就只余旁边旅舍中夜宿的旅客沉沉的酣声了!
确定一切安全之后,蓝宇俯低身形,柔身而出,几个闪身来到旅舍正门前,大门由两扇钢化玻璃组成,他竖掌成刀,微一用力,结实地暗锁犹如豆腐般瞬间被捅开一个手掌大小的黑洞,轻轻地推开玻璃门一角,蓝宇闪身入内,整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似乎他天生就是适合在黑暗中生活!
进入大厅后,蓝宇顺过道笔直前行,漆黑的夜晚丝毫不能阻挡他的视线,唯一的作用仅是给他披上一层黑色的安全外衣,顺利的找到厨房后,蓝宇痛快地大吃了一顿,小店的烧鸡味道不错,虽然还没有回锅加工,不过对许久没吃过肉食的蓝宇来说感觉不错!
吃饱喝足之后的蓝宇顺手牵走了一边小床上酣睡如猪的大胖子厨子的衣服,虽然有些异味,不过也算勉强可以遮体了,这会儿蓝宇的身高大概有180公分吧,想找套合身的衣服确实不易!
施施然行出大厅,蓝宇在草丛的黑暗处沉思了良久,细细地考虑应该如何处理身上的紫盒及赤血剑,有一定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绝不能带回连队。
一番思量之后,蓝宇终于做出决定,纵身跃出围墙,在公路边蹲了下来,等待着顺风车的到来。
运气不错,十几分钟后,蓝宇终于如愿以偿,飞身跃上一辆疾驰而过的货车,虽然以蓝宇的轻功即使步行到k市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但他不想白白耗费自己珍贵的真元力,这也许是蓝宇性格改变的一个小小的体现,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这是一辆装载着满满一车香梨的八平柴大货车,蓝宇自在地躺在平整的包装箱上,不时地从身旁的纸箱中取出一个个芳香四溢的鹅蛋大小的香梨,脆嫩的香梨入口即化,清爽香甜,皮薄而多汁,真不愧是特极香梨呀!蓝宇心中不禁美美地赞叹!
一个小时后,货车驶进了k市市区,此时已是深夜,街上行人并不多,除了一些习惯于夜里疯狂地痞子太妹和加夜班的工人们,已经是没有什么人走动了。
经过团结路之时,蓝宇突然从急速行驶的卡车上一跃而下,还好旁边人行道上并没有人路过,否则次日清晨肯定有人突遭惊吓暴毙身亡的新闻刊登。
沿着熟悉地大街小巷,蓝宇很快的来到了自家熟悉地院门前。
破旧的房屋,脏乱的小巷,霉臭的垃圾四处散乱着,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股尿骚味和酒醉后的呕吐味,周围的环境依然那么熟悉,那么肮脏却却十分的亲切,蓝宇的家位于k市的贫民区内,清一色低矮破旧地小平房,居民的成分也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深深吸了一口气,蓝宇轻松地跃过低矮地院墙,轻轻地拔动门栓,闪身进入房间。
站在母亲的床前,蓝宇眼含泪花深深地注视着母亲那张原本年轻美丽但却因为生活的艰辛而过早苍老的脸庞,母亲不时发出的剧烈咳嗽声更深深震憾着他的心弦,他多想用身上的珠宝给母亲治病,更想让母亲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他不能。
自小母亲便严历地教导他做人的道理,他知道什么是应该拿的,什么是不可以拿的。
他深深地知道母亲,绝不会允许自己随意使用他人的金钱或是珠宝,即使是别人赠予的,也不可以轻易接受他人的恩惠,人穷志不短,这是母亲教蓝宇做人的基础准则。
伫立了良久,蓝宇脸上两行清泪早已干涸,只留浅浅地泪痕。
蓝宇轻轻坐在母亲床边,温柔地握住母亲的手腕,默默地运行功法,输入真元为母亲疏通凝滞已久散乱不堪的经脉,同时也在修补破损的经脉和经络,稍微强化一下母亲日渐衰弱的体质,增强心脏的负荷能力,运行两个周天之后,天色已经微亮,蓝宇不禁长叹一声,如果时间允许,也许母亲的心脏病再也不会复发了!
深深地望了母亲一眼,后者此刻睡地很香,很沉,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微笑,不知是否在梦中梦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