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效果却不是很明显,有点象一个缓慢滚动的肉球,只是却越滚越小,一层一层被黑甲骑兵缓慢而准确的剥杀,高居于马上的钦差大人,此刻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几次险些栽下马来,幸好身侧亲兵侍卫飞身扶住,才免遭马踏碎尸之祸……
赵康云手持丈余长柄厚被大刀,身跨枣红战马,在五百亲卫的护翼下,居中稳稳指挥,调度各卫围杀敌军残部,虽是以多歼少,依然如苍鹰搏兔,不遣余力,稳扎稳打,丝毫无轻视之意,不愧为西北名将!
中军本部步军依然凝神戒备,却并不加入战团,只需要射杀慌不择路逃入射程中的敌军即可……
谢晋部弓骑依然巡曳于战场外围三百步外,迂回游走,不时搭弓疾矢,射杀阵中阵外四处乱窜地敌军骑兵,对于逃入河中的敌骑则毫不理会,而谢晋亲率的轻骑则已齐聚于十里坡顶西南侧翼,摆成攻击锥形尖阵,随时可以给予逃出重围的敌骑以致命一击,迅速结束战斗。
蓝宇不断地观察着几部兵马的布阵进攻,一切都有条不紊,各部皆完全按照中军将令严格执行,互相配合,击杀敌军,唯有……
唯有河对岸石从虎所部,准确地说应该是石从虎本人让蓝宇极不满意,此时这位一军主将竟然扔下本部中军,将指军权交于身侧副手,自己则自阵后直接窜到了前军弓箭兵处,仅带几十亲卫,抢起弓箭兵的差事,手握硬弓,弯弓搭箭,纵马迂跳,不断地射杀逃入河中的敌骑,且不时哈哈大笑。
时而竟故意放上一两名敌骑奔逃上岸,而后挥舞手中五尺巨锏,径直将敌骑砸成肉饼,血溅战袍,听着身后部下震天的呐喊喝彩声,面上甚为得意,左顾右盼,意气风发,配合高在粗壮的身材和那一脸络腮胡须的大黑面,很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勇莫开的气势……
“传本王口喻,石从虎如果真觉得自己勇武无匹,手痒难耐的话,战斗结束后就直接入军中当一小佐领吧!保证他杀的尽兴,杀的过瘾!否则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按令行事!哼……”蓝宇越看越生气,身为主将,不按令布阵,指挥全军协同友军攻击,却好勇斗狠,自己冲锋陷阵,真一个愣头青!
不仅是今世刘秀的记忆中对这种鲁莽的行为极不满意,即使是前世的记忆中,通过日常无数的战争影视剧的熏陶和入伍后基础军事理论的教育下,蓝宇也明白一军将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不可身先士卒,否则一旦有所损伤,那折损的可不止是一员将领,而是整支军队的覆灭。
身侧王超接令迅速派一传令兵渡河传令。
一旁的得胜全接口道:“王爷,石从虎武力超群,军中无人不知,只是脾气急躁火爆,好勇斗狠,王爷不必动怒,日后严加督管即可!
“本王如何不知他脾性如此,只是一将无能,则三军累死!兵者,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如为保一猛将,而至千万士兵生死于不顾,本王宁愿斩其头颅,以保三军!”蓝宇望着河对岸接令后低头搭脑,扭马策回后阵的石从虎沉声道,也许是刘秀的记忆在不断的主导改变着他的思想 !看书:’网最快kanshu[ ,蓝宇现在已经越来越接近一名冷静果断的三军统帅,换以往他是绝对说不出这番如此有大将之风的话的。
“王爷说的是,确是应该好好管教这头爆虎,否则日后必有所失!”刘海深有同感,接口道。
“王爷,末将日后定会好生劝督石将军,请王爷不必忧心!”王超似乎与石从虎私交不错,接口劝慰道。
蓝宇瞥了一眼王超,也不答话,径直望着不远处仍直围杀不止的战阵。
冷眼望着十里坡下这冷冰器独尊称王的古战场,看着一名名年轻的生命迅速凋零逝去,不时凌空飞旋地残肢断颅,闻着空气中散发弥漫着的愈渐浓烈的血腥之气,蓝宇心中的热血迅速彭涨贲发。
漫天弥漫着的死灵怨气竟奇迹般地飞快地被吸收入体内,运转百脉,汇聚至丹田处弱小的真元团中,飞速运转如电,不断地穿行于全身各处经脉,犹如一部全功率运行的反应炉,转眼间十个周天已运行完毕,原本细小如溪的真元,倾刻间已粗如巨柱,奔涌而上,真冲颅顶。
蓝宇也来不及细想所吸纳的能量是何处而来,忙闭目凝神,心守清明,默运心诀,飞速地运用真元加固拓宽体内各处的经络经脉,原本弱小的真元团片刻间即已澎涨至头颅大小,蓝宇趁势疾速冲关而上,直至天魔诀第二层顶端。